天生软骨头,倒贴知县枉为男子,明代:“俊少年吃软饭发家”始末
眺望古今 聆听奇异事
文:竹溪记
长得俊俏,却偏偏丧了父母
明朝常州无锡县,有个男子叫做张继良,他父亲是个卖菜的,生下他来倒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这张继良从小就长得好,活脱脱一个富公子的模样,张父见儿子俊美,便花钱让他进了学堂识了字,到了十五岁时,张继良的模样越发俊俏。
可惜这样一个男子,若是不遭难,这样的俊俏容貌也能攀上个土财主的女儿,总比那些市井之流和光棍要好很多,只是他倒霉,十六岁母亲去世,十七岁时父亲也死了,他本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孩子,如今父母亡故,他也没傍身的伎俩,穷起来比路边的乞丐还不如。
穿一身脏污衣裳没人洗,一双白袜子穿成黑色,房钱拿不出,三餐吃不饱,他没法子便去投靠一个朋友,这朋友是有妻子的,见了这张继良俊俏,也不免动了勾引他的心思,张继良也不拒绝,只是朋友的家小,一来二去被其婆婆察觉,一日闹开来,只听那老婆婆骂道:“没脸的东西,青头白脸的东西,怎么天天住在别人家做丑事,不如我回娘家去,给你们腾个地方。”
那老人骂完张继良,又去骂儿子是个王八,这朋友是个痴呆的,哪里能听得出这些话,反倒是张继良羞愧不已,告辞离去,朋友再三挽留都不行,离了此地后,张继良又去了另一个朋友家里,此人是个光棍,白日里两人吃些清茶淡饭倒也过得去,只是夜间难捱,两人就做了夫妻,只是这光棍爱吃醋,见不得张继良同其他人好。
闹久了之后,张继良又想换地方住,有一个朋友知晓后,说道:“锡山寺有个叫月公的,定会收留你,”说罢,便领了这张继良去投奔月公和尚,又谎称张继良看破红尘要出家,月公见他俊俏,便留他再次,谁知那张继良是个聪明的,几日下来就把月公哄得服服帖帖,花了许多钱给张继良做了上好的衣裳,还说:“人靠衣裳马靠鞍。”
经过这么多,也合该那张继良发达,一日,当地有个姓何的知县去锡山寺玩耍,这知县极好男风,县衙里长得好看的男子都经了他的手,何知县却不满意,嫌他们不好看又不解风情,这日他来到锡山寺玩耍,深夜时分出来赏月,瞧见了那张继良的样貌心下大动。
跟了知县,他贪赃敛财越发嚣张
便叫来张继良询问道:“你是何人?有父兄吗?”张继良回道:“我是本寺的香客,无父无母孤苦一人,”何知县笑道:“我不信,寺庙里还有这么好看的男子,”张继良瞧了瞧这知县,知道自己机会来了,便诉说自己的可怜身世,知县听了十分心疼,回道:“这样吧,你明日去服侍我吧。”
次日清晨,月公知晓此事十分不快活,却也不敢得罪知县,只得把张继良送进了县衙,又嘱咐张继良有空回来看自己,当日到了县衙后,知县就叫张继良住在了县衙内室,傍晚就和他睡在了一起,张继良也不害怕,把知县伺候得极好,此后那知县再也离不得这张继良。
银钱和绸缎衣服都供给他使用,每日退堂都都要和张继良待上半晌,因他识字又聪慧,知县处理案件和收到上头文书的时候,都交给张继良处理,真真是把这张继良当做了心腹一般,县衙中的衙役和师爷也瞧出这张继良的不一般,十分殷勤讨好他,吃酒送礼,或送他喜欢的香囊、扇子和汗巾等物品。
若是有要打官司的,也来求这张继良,天长日久后,张继良拿了不少钱后也学聪明的,若是对方打官司胜算不高,他便开口要高价,再怂恿知县判冤案,知县见钱给多了 ,也不细审案子,几年下来不知道害苦了多少人家,后来这张继良越发过分,若是打官司的没钱,他便暗地里藏下状纸,让人告无可告。
起初何知县只是想跟着张继良收点银子,时间久了之后,他反倒成了张继良的傀儡,一日,有个何知县的好友知晓此事,上门约了何知县见面,说道:“何兄,你当真把府衙的事交给了张继良?”何知县还十分得意,回道:“自然,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好友急了,说道:“你可知外头的人说什么?说你宠坏了张继良,坏了官府的名声,若是你再不改,怕是这官也要做到头了。”
何知县起初不听,后来听好友分析了利害关系,也有些害怕,当下回去时闷闷不乐,张继良瞧了问其缘故,何知县道:“你可知,外头有传言,说我成了你的傀儡。”张继良是个聪明的,他瞧何知县脸色不对,立马跪下道:“老爷,若是我坏了你名声,就请你送走我吧,”说完,这张继良还啼哭了几声,看得那何知县心疼不已。
做尽恶事,俊俏少年的下场极惨
张继良见他神色缓和,又道:“老爷,为了你我的未来,不如你送走我,让我去代巡那做个门役吧,”说罢,又劝了何知县为前途着想,何知县分析利弊后,给张继良改名周德,送去了陈代巡出,也巧,那陈代巡也好男风,张继良一见他就知此人的爱好,便故意装作纯情少年,哄得那陈代巡一愣一愣的。
自从得了张继良,那陈代寻仿佛捡到金子一般,日日粘着他不肯分开,一日,上头发了命令要查抄贪赃的官员,此事交给了陈代寻去办,张继良窥见了名单上头有何知县的名字,竟悄悄把这名单大印寄给了何知县的岳父,让他交给何知县。
待那陈代巡发现时已经晚了,丢失了官府的大印是死罪,急得这陈代巡忙去寻了自己的老师 ,那老师是个聪明的,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张继良曾和何知县有私,陈代巡知这消息大怒,又舍不得杀张继良,为了不让大印丢失的事泄露,陈代巡便请何知县来喝酒,让人悄悄的把大印偷了回来。
后来那何知县还是被查出贪赃枉法,判了刑进了大狱,那陈代巡也升了官,他只当张继良是个有情人,难忘相好,也不计较他偷大印的事,便想着带着张继良一起去任上,谁知那张继良见何知县倒了,又怕以后陈代巡也倒了,自己跟着受罪如何是好?
他便撒谎说家中有老母供养,再三求了陈代巡说要回老家去,陈代巡十分不舍也只得放他回家,又给他银两,还在县衙内给他安排了差事,谁知道新知县是个清廉的,那张继良又想收钱替人打官司,却不想事情闹大了,原来有个富翁的丫鬟病死,那丫鬟的母亲想讹钱,来县衙告富翁欺辱丫鬟逼死了人,张继良想敲诈那富翁,又说成了是富翁妻嫉妒打死了丫鬟,想讹诈富翁一大笔钱。
哪知道富翁是个聪明的,请了一个聪明的秀才递了状纸告张继良,平日受过张继良欺压的人见了,纷纷把张继良干过的恶事捅了出来,知县恼了,罚了张继良五百两银子,又打了他二十板子发配充军,谁知张继良是个倒霉的,充军路上就死了,他哪里吃过这些苦,死前还长了一身的疮疤,痛苦熬了两日才咽气,也算是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