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低调多年，最终暴露本性，父亲装不知，临终前连夜让小儿逃走

2020-10-15由喜东付发布于经典

一位老人曾说过，“我一生见过很多名人，他们能成名啊！我是相信人呢，一个是机遇，你有多大本事，你没有机遇，这不成，所有的名人，出名的，干出点事来的，完全凭能力是不行的，能耐是得有，您一点能耐没有不行，但没有机遇也不行。这个机遇可能是一句话，也可能是一个人。”

一位老人曾说过，“我一生见过很多名人，他们能成名啊！我是相信人呢，一个是机遇，你有多大本事，你没有机遇，这不成，所有的名人，出名的，干出点事来的，完全凭能力是不行的，能耐是得有，您一点能耐没有不行，但没有机遇也不行。这个机遇可能是一句话，也可能是一个人。”晚清民初老人

光绪二十年(1894年），一场海上之战彻底暴露了清政府政治和军事上的弊端。军事上一触即溃，政治上矛盾重重。大到国家官员党同伐异，小到家庭成员互相排斥。就在皇城大内争论不休之时，天子脚下紫禁城外的一个大家庭内也是吵闹不休。此家人姓李，在京师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药铺——济世堂。虽然，济世药铺比起当时的同行前门外大栅栏乐家药铺（同仁堂）和后门外（地安门）仁义堂在规模和名气都要小得多，但济世药铺也学着两家，在药材上精挑细选，绝不掺假，在制作药丸时，精确无误地按照古法炮制，绝不省工省时。就这样，李家的济世药铺才在京师站住了脚，活下了去。

李家的济世药铺生意越做越大，家里也是人丁兴旺。李老爷子李世勋有四个儿子：李孟森、李仲林、李叔木、李季药。老爷子李世勋当初敢舍家弃口从山东济南府来到竞争激烈的京师开药铺，一是凭借祖上传下来的医术和医药古方，二是，拥有一颗不闯出一番事业誓不罢休的雄心，三是，在老家行医积攒了一些银子。没有钱，没有人，想在京师地面做出一番事业，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有钱，有人，做事有准，没钱，没人，做事难成。李世勋有钱，而人，他靠得是自己。初到京师，李世勋对大栅栏外乐家药铺佩服至极，尤其那“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的经营理念，还有门旁“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两句话中的精髓。

李世勋开了济世堂后，坚持着“医者仁心”去选取每一味药材，按照古法炮制严格制药。三年的打拼，他的药铺和他的名气传遍京师，生意也越做越大。在京师有了立足之地后，李世勋买地购房，很快把妻子和四个儿子接了过来。四个孩子中最小的儿子李季药也已十岁，老大李孟森已经十八。此时的李世勋不比从前，现在既有了事业，孩子也渐渐长大。他不得不定下李家的家规，他告诫儿子们，“以后不论多么富有，都不能娶姨太太，不准养丫鬟，不准吸大烟，不准喝猫尿（酒）。如果谁愿意开药铺，我可以支持，不能打着济世药铺的字号，一旦开了药铺，就不许开饭馆，不许当官刮地皮，不许开当铺。总之，开药铺就不能做其他生意，做其他生意，就不能开药铺。”

那时，李世勋最大的儿子李孟森才十八，还没成家，更别说其他儿子了，都认为父亲的家规是多此一举。儿子们相信，从小没学会吸烟喝酒，以后也肯定不会学，老爹都没娶姨太太，养丫头，作为儿子的更不能了，至于开药铺不做生意这条，自家的药铺都忙不过来，谁还有心思做其他的。李世勋希望四个儿子最后都能成家开药铺，如没有开药铺的本事，他也不会勉强，能有一技之长养活自己，也未尝不可。当然，他还是希望儿子们能先学一些知识，再进入药铺。

大儿子李孟森，从小一肚子小聪明，上学不成，欺负学堂的同学损招百出，经常耍小聪明，指使别的同学去欺负他看着不爽的学生，而自己不直接露脸。很多同学被李孟森欺负后，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蒙在鼓里。在家里，李孟森也不会闲着，经常怂恿二弟李仲林欺负三弟和四弟。尤其对最小的弟弟李季药，老大李孟森总是看不惯，因为父母最宠爱这个小弟弟。父母宠爱越深，他越不爽。虽然，李季药聪明毫不逊于大哥，但毕竟年龄小，性格腼腆，谨慎老实，明知道二哥欺负他是大哥背后指使的，但他谁也不怪，也不告诉父母。

李世勋一直忙于药铺，自然对儿子们的行为和想法知之甚少。由于药铺伙计不够，李世勋就让老大李孟森帮助自己，也有意培养他，毕竟他是李家的长子，将来家业肯定是先让老大继承。李世勋让大儿子李孟森跟着伙计学，从选药材到切药片、碾药、吊药丸、挑药，一道步骤一道步骤的学。李世勋规定济世药铺不收徒弟，只要伙计，切药片的伙计就只管切药片，同样碾药的只负责碾药、吊药丸的只负责吊药，绝不能相互混淆。而他让大儿子李孟森全部学习，主要为了让他掌握全部制药的流程，将来作为长子继承济世药铺。虽然，他和妻子在生活中最宠爱小儿子，那也只是作为父母的本性，而家族的重担还是要长子挑着。

不可否认，李孟森确实有自己的聪明之处，从选药到切药、碾药、吊药、挑药，他每一步都学得很快。虽然，他不能像各道工序上的伙计那样精熟，但也练到十之八九的程度。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李世勋了，他一度认为大儿子学习不好，担心在药铺的实践中也很难尽如人意，现在他放心了，大儿子确实有制药的天赋。渐渐地，大儿子也成了李世勋的得力助手。在父亲面前，李孟森也是毕恭毕敬，绝不越雷池半步，表现出虚心好学的姿态。李世勋也一次次地告诫大儿子，做药铺一定要用地道的药材，按照古法炮制，保全药性，如果，药材不真，那是拿假货骗人，不遵照古法炮制，药性就没了，往小的说，别人吃了治不好病，往大的说，耽误人家治病的时间，就可能葬送了人家的性命。李孟森听了，默不作声，直点头。

当时，京师的药铺都要从祁州药王庙买进药材，自然济世堂也不例外。每次选药材，进药材，李世勋都要亲自前往祁州药王庙。这一次，他原本想让大儿子李孟森和伙计一起去，锻炼锻炼儿子，但想想选药材，进药材，并不简单，儿子还太年轻，他不敢冒这样的风险。于是，他让大儿子代替自己掌管药铺，自己亲自前往。李世勋在走之前，嘱咐大儿子初一与十五一定要舍药给京师那些买不起药的病人。当时，京师的药铺不论是同仁堂和仁义堂这种有名的药铺，还是那些不知名的药铺，每月的初一、十五、四月的二十八，都要舍药。一方面，是慈心善举，另一方面，这几天都是特殊的日子。在京师，初一、十五是开东岳庙的日子，时人认为东岳庙仿佛人间的司法部，总管人死之后的事情。在这两天，舍药的慈心善举就可以直达东岳庙，而四月二十八日舍药，是因为这一天是药王的圣诞，药界的庆祝之日。

李世勋四月十二日走的，三天后，大儿子李孟森按照他的嘱咐向京师百姓舍药。虽然舍药不能救治大病大灾，但对于小病小难还是很有效用。李孟森的舍药行为得到了济世药铺伙计们的称赞，认为大少爷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然而，舍药之后，李孟森脸上没有一点喜悦之色，经常在药铺忙完后，独自待在屋里，计划着什么。就这样，十二天过去，四月二十七日，李世勋在祁州还没回来，李孟森却突然做了一个令所有伙计都震惊的决定。明天，四月二十八，济世药铺不再舍药，在药方子上写“减价一半”。这一决定让药铺的老伙计和新伙计都吃惊不已，接着李孟森又严肃地说道：“药材要和以前不一样，换一些便宜的，价钱原本定的四十枚铜钱，可以定成八十枚，要留下一半减价的空间。在这一天，像七百钱的药膏印一吊四的戳子（价钱），一吊四的印二吊八，总之，即使减价一半，也要和原来价格一样。”最后，李孟森不仅不再舍药，还先把药的价格提高了一倍，再打着“减价一半”的幌子卖药，而实际与以前的药价没任何变化。

一些穷人，没有得到舍药，以为“减价一半”的药便宜，纷纷来买。那一天，在李孟森的盘算下，济世药铺不仅没舍一粒药，还比平常收入得更多。李孟森赚到钱后，一阵狂笑，他不喜欢抽大烟，不喜欢喝酒，不喜欢养丫头，就喜欢钱。他最喜欢把挣来的几两到十几两的银子熔成五十两一锭的大元宝，把铜钱穿成一吊一吊。他不花，只是看着那些钱，感觉就是一种享受，心中不自觉地升起满满的成就感。他不知道拿钱去做什么，只是想把天下的钱，都摆在自己的眼前。他看到钱就高兴，一刻不见心里就发慌。一直到五月初一，父亲李世勋还没有回来，而李孟森又用他的计划赚了个盆满钵满。他似乎更喜欢初一、十五、四月二十八这样的日子，因为他可以打着“舍药”或者“减价一半”的幌子，引来更多的穷人，病人，穷而病的人。人多了，药价虚变实不变，钱自然就多了。他可以把这些钱装进自己的腰包，因为可以和父亲说那些药是舍出去的。李孟森也确实这样大胆地做了。

五月初十，父亲李世勋从祁州高兴地满载而归。看到药铺的生意不错，知道是大儿子李孟森的功劳。李世勋高兴不已，认为儿子不仅长大了，还比自己更有经营药铺的头脑。四天后的晚上，大儿子李孟森与父亲商量明天舍药的情况。李孟森不仅提出要增加舍药的数量，还请求为那些从外地来到京师的穷人施舍帐篷和粥饭，让他们有吃的饭食，有住的地方。李世勋一生守着“医者仁心”这几个字做人行事，没想到儿子比他想得更周全，做得更好。五月十五日，李孟森亲自到现场组织伙计舍药、舍帐篷、舍粥饭。李世勋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大儿子从各方面都有能力撑起这个家。

李孟森在父亲面前始终表现出虚心、谦恭、勤奋、得体。一晃五年过去了，李世勋有意让大儿子李孟森接班，二儿子做帮手，自己则选择半隐退。当他把这个主意和几位老伙计商量时，他们都认为济世药铺不能离了老爷，让他至少再干两年。李世勋说道可让大儿子李孟森继承时，老伙计们都默不作声。最终，很多老伙计都以干不动回老家为由，勉强让李世勋打消了让大儿子接班的决定。李世勋认为大儿子可能威信不够，不能服众，所以，再干两年，着重培养大儿子的威信。

然而，就在第六年的一天，一件原本很小的事，却让李世勋担忧起济世药铺的命运。李世勋认为药铺前厅既有大儿子李孟森管理，又有多年的伙计帮衬着，所以，自己不经常去，而是在后面管理着制药。一次，原本经常不去前厅的李世勋突然想去看看情况。早上，李世勋在家先比大儿子吃完饭，匆匆向药铺前厅走来，正走到门口，突然一个从药铺中买完药的小伙子慌忙地向外跑，两人迎面撞在了一起。由于，小伙子家里母亲急用药，太着急，当时就把李世勋撞倒了，手中的几粒药丸散在了地上。小伙一边连连道歉，一边慌张地把李世勋扶起来。李世勋摆手示意没事，小伙子又慌忙地在地上捡药丸。等小伙捡完药丸，李世勋和气地对小伙说道：“小伙子，我再给你换几粒新的顺气丸。”小伙子听了李世勋的话，心里一惊，眉头一锁。李世勋以为小伙是怕再收钱，忙解释道：“我给你换，不收银子。”小伙抬起头，大声地说道“我这是舒肝丸，不是顺气丸。”李世勋哈哈大笑道：“我制了几十年药丸，我能看错吗？”小伙着急想走，李世勋一把拉住他，笑着说道：“你把方子拿来我看看。”小伙似乎被李世勋的气势镇住了，从口袋里拿出方子。李世勋笑着接过方子，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顿时笑色全无，脸色变红。

这时，柜台上的伙计也不敢走上前。李世勋拿着方子，怒气冲冲地走到柜台，把方子摔在伙计面前。伙计没敢看方子，一声不吭地低下了头。李世勋没说什么，亲自免费为小伙子拿了舒肝丸，并对刚才的事情连声道歉。小伙子走后，李世勋脸色变得铁青，心中怒火冲到了头顶。他大怒道：“明明方子上写的是舒肝丸，为何要拿顺气丸。”伙计想用拿错了药来搪塞，还没说，李世勋又大怒道：“不要和我说拿错药，这样的失误，作为药铺的老伙计不会犯。”其实，药铺中的药丸一共分为四种：一是凉性类的，一是热性类的，一是发表类的，一是克伐类的。而其中舒肝丸、顺气丸、开结枳实丸等，都属于克伐类药。如果有人来拿顺气丸，偏偏药铺中没有，他们就会给拿舒肝丸、开结枳实丸，充当顺气丸，方子上却写顺气丸。然而，这样会导致不能对症下药，起不到作用或起到不良作用，从而也耽误了治疗的时间。像刚才的情况是，小伙子明明来拿舒肝丸，而济世药铺中也有，但伙计偏偏给拿了顺气丸，因为当时顺气丸的价格低，而方子上却写舒肝丸，按照舒肝丸收钱。小伙自己分辨不出舒肝丸和顺气丸。

李世勋不需多想，肯定是伙计故意这样做的。然而，他知道一个伙计没有这样大的胆子。此时，他心里也已知道幕后的指使者是谁了，但他还是不敢相信，毕竟付出了六年的心力培养的。最终，李世勋没有过度为难那位老伙计，而是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回家养老。老伙计也羞愧在济世堂待着，也无脸做药铺伙计，只是临走给李世勋留下一句话“老爷能撑，就多撑几年，少爷们就长大了。”从那一天开始，李世勋预料到自己一手创立的济世堂已岌岌可危。大儿子还像往常一样在他面前虚心、谦恭、勤奋、得体，他也像以前一样对待大儿子，只不过有时在大儿子面前笑得有些尴尬。

五年不知不觉过去，五年间，妻子死了，大儿子李孟森结婚生子，二儿子李仲林也结了婚，三儿子李叔木出国留学，小儿子李季药仍和他住在一起。一年后，光绪二十年(1894年），甲午战败，让京师百姓议论非非，就在这沸沸扬扬之中，李世勋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临终时，他交给了与他住在一起的小儿子李季药一本书（组合药方和炮制方法），并嘱咐小儿子，自己死后，一出完殡，就拿着书离开京师到山东济南府。小儿子李季药心里明白父亲的意思，哭着点点头。果不其然，李世勋死后，家里炸开了锅，大儿子李孟森指使二弟李仲林还有他们的妻子，一起驱赶四弟李季药离开这个家。李季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和他们争论起来，表示父亲遗留的财产有自己的一份。而就在当天晚上，李季药怀揣着那本书还有几两银子，匆匆离开京师前往济南府。

就在途经德州时，李季药阴差阳错地遇上了一位敢爱敢恨，有头脑，有胆量的姑娘。后来，在这位姑娘的帮助下，李季药在济南闯出了一番事业。六年后，李季药带着这位姑娘，重新”杀回“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