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总回国治病,邓华建议:粟裕接任志愿军司令,主席否决

彭总回国治病,邓华建议:粟裕接任志愿军司令,主席否决

关于粟裕两让司令的故事,许多人都知晓。但说起邓华在抗美援朝时期也曾两让司令,那恐怕就闻者寥寥了。

在规模空前的第五次战役开战之前,刚从国内调来的第3、第19兵团参战,再加上自第二次战役后休整多日的第9兵团,志愿军兵力更加雄厚,但新的指挥和管理问题也就出现了。这些兵团的首长中,论起资历来,陈赓、宋时轮、杨得志比邓华只高不低。在这种情况下,邓华在向彭总汇报之后,于1951年4月16日致电北京,明确提出了自己对志司首长机关人事安排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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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在第五次战役中

邓华认为,第一批入朝作战的几个军的基本力量,是原第4野战军第13兵团的部队,因此直接把13兵团司令部改成志愿军司令部是可行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随着战争规模扩大、时间延长,入朝作战的部队越来越多,而且来自不同的野战军,这些新来部队的首长资历深、威望高、能力强,志司如果仍然维持现状,很不合适。

邓华在电报中说,志司的工作相当繁重,彭总需要几个得力帮手,原则上,志司辅助干部中,每一战略区至少应有一个,便于联系各区轮战部队以及吸取经验,同时13兵团也需一个小的机构来加强对各军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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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华在志愿军司令部

因此,邓华建议,让资格最老的陈赓专任志愿军第一副司令兼第一副政委,9兵团司令宋时轮为第二副司令,至于他自己,则为第三副司令。他认为:“如此措施不仅于工作有利,而且在团结上也是必需的。”

早在红军时期就长期担任政工干部的邓华,具有特别出众的大局观,堪称我军将领中能文能武、军政双优的典范,主席和彭总对他十分了解和欣赏。综合考虑之后,主席还是决定由邓华担任志愿军第一副司令员兼第一副政委,陈赓为第二副司令员,宋时轮为第三副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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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总(中),陈赓(左),邓华(右)

邓华第二次提出让职,是在1952年。

这一年4月,彭总回国治病,不久主持志司工作的陈赓也奉命回国,他的任务是去组织筹建军事工程学院。这样一来,邓华则顺位接替,被任命为志愿军代司令员兼代政委,全面负责志司工作。

邓华又一次致电主席:“志司任务繁重且关系全局,个人德才资体均很不够,实在费力挑不动。目前虽无大的战斗,但工作上是有损失的。”为加强志司领导,邓华向主席推荐了自己认为是志愿军代司令员最合适的人选——时任副总长的粟裕。

邓华认为,在当下“彭总不能回时,粟裕同志来此很好”。至于粟裕离开后,副总长职务“陈赓同志可以胜任”,而工程学院筹建任务“可另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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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华和粟裕在一起

主席并未采纳邓华的建议,仍然让他代理志愿军司令员兼政委,主持志愿军全面工作。在邓华主持工作期间,恰好是驻韩美军第三任司令克拉克在任期间。这一时期,志愿军武器装备大为改善,战术战法愈加精妙,呈现出越战越强的势头,美韩军队一直处在被动挨打之中,以至于克拉克在回忆录中,对这一期间美军的战况深感悲哀——

“这是一个悲剧,我们所付出的代价相当于各次军事行动总伤亡人数的一半,至于战果则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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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韦恩·克拉克

邓华之所以两让司令却没让成,还是由于主席、总理、彭总对他品格和能力的高度信任和欣赏。

当初,半岛局势紧张之际,林彪和罗荣桓力举原15兵团司令员邓华接管13兵团,以该兵团为班底组建东北边防军,理由是他的素质更加全面。原来拟定的边防军主要首长粟裕、萧劲光、萧华,均因各种原因未能到任,后经总理和代总长聂荣臻建议,主席批准,东北边防军暂时归东北军区指挥,而边防军整训的具体工作,都是由第13兵团机关负责完成的。

志愿军参战后,依靠独特的战法和高昂的士气,给了美军以当头一棒,一连取得了三次战役的胜利,攻克汉城,打过三八线,国内一片欢腾。但胜利的背后,是志愿军付出的巨大代价,也面临越来越严重的困难。彭总冷静分析局势,认为以志愿军目前的装备水平,要想彻底把美国人赶下海是不太现实的,抗美援朝战争不但是艰苦的,而且是长期的。他担心后方对战争的艰巨性及前方面临的困难未必清楚,因此决定回国汇报。

彭总自2月20日回京,直到3月9日才返回前线。在这前后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邓华作为第一副司令员,全权指挥志愿军6个军及朝军各军团作战。在此期间,正值美军新任第8集团军司令李奇微发动“撕裂者行动”,战局空前严峻。邓华按照彭总预先制定的“西顶东反”计划,利用西线阻击部队38军和50军顽强抗击争取来的宝贵时机,集中东线志愿军4个军主力挥师横城,一举全歼韩军第8师3个团,重创韩军3、5师和美军第2师各一部,共歼敌1.2万余人,取得重大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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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向横城之敌发起进攻

横城反击战,是邓华军事生涯中最为精彩的一笔,这让参与这一仗的美韩军多年后还心有余悸。李奇微在他的回忆录中,不无感慨地说:“韩国军队在中国军队打击下损失惨重,几乎把中国士兵看成了天兵天将……脚踏胶底鞋的中国士兵,如果突然出现在韩国军队阵地上,总是把许多韩国士兵吓得头也不回地飞快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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