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绰执法无二,其诚挚正直的品质,更是赢得了文帝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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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绰(生卒年不详),河东(今山西永济西)人,“性直刚毅”。初任于周,隋开皇元年(581)出任大理丞,由于他“处法平见,考绩连最,转大理正”。在他一生的仕途中,“执法一心,不敢惜死”,谱写了一曲护法的正气之歌。赵绰认为在执法过程中虽然要行尧、舜之道,多存宽宥,但更重要的是要以法律为准绳,立信于天下,不能稍有失忽。开皇十年(591),原南陈大将萧摩诃的儿子萧世略在江南谋叛作乱,按连坐制度,萧摩诃也要被处以重刑,但文帝却曲意为萧靡诃开脱。赵绰当即据理反驳,文帝想法多方开导,让他变通,但赵绰始终坚持法律准绳,不为所动。
到了隋文帝晚年,由于用法崇尚惨刑,故而使朝廷上下形成了一种以守法为懦弱的恶劣风气。但赵绰仍然一如既往,坚持按法律办事。开皇十七年(598),刑部侍郎辛亶(dan)为求得官运享通,听信人言,穿着绯红色的内裤上朝。不料此事竟传到文帝耳中。文帝断然认为辛亶此举是企图以诅咒制人,犯了“厌蛊”(gu用巫术迷信造谣惑众)之罪,应立即处死。
按照隋律规定:只要不是针对皇帝及皇后的“厌蛊”罪,至多是处以流刑而已,不能处死。所以赵绰拒绝执行诏命,态度坚决地表示:依照法律辛,不当处死,因此我不敢奉诏,文帝闻言大怒,语含威胁地警告赵绰之后,又令左仆射高颖将他推出去斩首。赵绰在被武士推扯之际,仍然高声喊道:“陛下宁可杀臣,也不可杀辛直!“,赵绰被押至朝堂,扒掉了朝袍冠带,正要行刑之际,文帝又派人看他到底怎么样?在这生死抉择的关头,赵绰拒不改口,浩气凛然地答道:“臣一心执法,不敢惜死!“隋文帝听了这话,一甩袖子转身回后宫去了。
因为没有文帝的最后命令,赵绰一直被捆在朝堂上。过了好长时间,文帝才传出命令,释放了赵绰。第二天,消了气的文帝不仅向他亲致歉意,还表彰了他“一心执法,不敢惜死”的执法精神。赵绰的公平执法为天下人所称赞,一些别有用心的小人却把他视为眼中钉。大理掌固来旷为求飞黄腾达,诬告赵绰滥免囚徒。文帝经过推问核验,赵绰根本没有一点阿曲亏法之处,纯属来旷诬告,于是当即下令将来旷斩首。
但是,赵绰并未因来旷无端诬告自己就听凭文帝违法乱杀,他坚持依照法律办事,认为来旷罪不至死。赵绰如此举动,惹得文帝十分不痛快。但经过赵绰的陈述和细致人微的说理,文帝终于免除了来旷的死刑,流放他去了广州(今属广东)。从此,赵绰的诚挚正直,更加赢得了文帝的敬重,经常把赵绰请到阁中,评论为政的得失。赵绰以其公正的执法,使他成为人人敬重的法律保护神。
赵绰执法,贵在如一,公正无欺。即便于已有利,即便以死相逼,或是皇上的意思,也绝不动摇法律的条款。该如何,就如何,唯其如此,法才得以成立,并得以取信于天下。护法英雄,代不乏人,以死护法者,所在多多。赵绰较其他护法英雄而言,除不惜死外,更有执法如一的特点,非徒胆大,更兼心细。明察而公允,是不因人而废法的典范,值得我们认真学习。
参考文献
《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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