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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支暴力让美国年轻人很受伤

由 南门语山 发布于 综合

  4月12日,美国纽约,警方和紧急救援人员在地铁站附近勘查。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综合编译 赵婷婷

   枪声、尖叫声、惨叫声……4月12日,一场枪击事件搅乱了美国纽约日落公园的平静。烟雾弹造成的浓烟被驱散后,人们在附近的第36街地铁站周围发现了10名被流弹击中的受害者,其中至少4人是未成年人。美国《纽约时报》称,自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枪击事件在美国屡屡发生,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生活在“悲伤和恐惧的阴影下”。

   “我看到越来越多的孩子因枪支受伤和死亡。”美国儿科急诊医生凯蒂·唐纳利博士告诉美国国家公共电台(NPR),“过去两年对每个人、每个家庭来说,都非常艰难。”

   疫情的持续给年轻人的生活带来了诸多影响,“枪支暴力”是其中之一。去年年底刊发于美国《儿童与青少年精神病学》期刊的一篇文章称,疫情带来的长期隔离、不确定性和悲伤情绪,正在加剧年轻人的心理危机。一些人试图购买枪支保护自己。随着枪支泛滥,与之相关的暴力也在升级。

   NPR援引美国独立数据收集组织“枪支暴力档案”的数据称,2021年,美国有1055名儿童因枪击受伤、死亡,明显高于2020年的999人和2019年的695人。截至2022年4月,美国至少有40名儿童和青少年遭到枪击。3月,一名3岁女孩离开托管中心时,肩膀中弹;1个月后,16岁的女孩安吉利赫·扬波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流弹击中身亡……《纽约时报》认为,这些案例说明“年轻人成了街头纠纷和社会冲突的牺牲品”。

   日落公园枪击案发生时,附近的很多年轻人躲在学校里,不敢出去。一些学生透过窗户发出求救信息,希望父母和警察能看到。学校大门紧闭,不允许访客进入。恐慌和焦虑充斥在学校的每个角落,

   受到创伤的不仅是在枪击事件中失去朋友的学生,还有其他目睹悲剧发生的年轻人。日落公园高中美术老师丹·韦弗告诉《纽约时报》,枪击案发生的那天早上,学生中出现了“轻度恐慌”。“我试图让他们保持忙碌,带他们运动,让他们尽量远离手机新闻。很多学生尝试找回平常的状态,但窗外的场景让他们无法专注。”

   “枪击事件发生后的两周内,住在附近的儿童因焦虑、抑郁和自我伤害等去看急诊的人数几乎是原来的两倍。”美国儿科医生阿迪蒂·瓦桑告诉《纽约时报》,“枪击事件给孩子造成的心理伤害程度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我从孩子的脸上看到了恐惧和惊慌。”小学老师沙哈娜·戈什说,“孩子们每天都在讨论头顶上的直升飞机,根本无法在上课时集中精神。”

   即便对成年人来说,克服枪击事件造成的消极影响也绝非易事。大四学生凯拉·西蒙·索伯斯·巴特兹和朋友逛街时被流弹击中头部,昏迷了两周。她苏醒后,发现自己健忘、视力模糊、头疼,这些问题可能终身相随。

   “她经常做噩梦,当我走进她的房间时,发现她在床上哭泣。”她的母亲纳丁·索伯斯说,“她以前是个文静乐观的孩子,现在却容易生气和烦躁。她试图克服这些困难,但这绝非易事。”

   14岁的塔蒂亚娜·巴雷特是美国布鲁克林科学与工程学校的中学生,她告诉《纽约时报》,朋友凯德·莱文在日落公园附近的枪击事件中去世。第二天下午,巴雷特和数十位同学在学校外悼念遇害的好友,孩子们相互安慰,给彼此力量。两个身穿黑色连帽衫的男孩拥抱了10秒钟,然后擦干了眼泪。

   悼念活动结束时,孩子们放飞了3个气球,气球上写满了诗歌和缅怀的话语。微风将其中一个气球带到了树枝上,它仿佛在提醒人们,这里弥漫着悲伤。

   “我们为什么住在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为什么我们住的社区发生了这么多惨案?”得知莱文在枪击事件中死亡,他的朋友大卫·沃尔科特焦虑不安,他不断问父亲这些问题,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他的父亲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称,沃尔科特不敢参加莱文的葬礼,如果电视机中发出类似枪声的声响,他就会吓得躲起来。

   枪击事件发生后,巴雷特一直努力向前看,但每当她经过莱文家门口时,就无法控制情绪,以往一同玩耍的情景再次涌上心头。时间流逝没有带走她的痛苦,相反,她认为自己的愤怒“到了极点”。她难以集中注意力,有时会犯迷糊。“我真的很难从失去朋友的痛苦中走出来。”她说。

   身为老师,韦弗理解年轻人身上出现的变化。“过去两年充满了创伤。”他说,“疫情和附近的枪击事件导致学生们很容易陷入悲伤,这种情况将继续困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