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犸新闻·东方今报记者 朱久阳 萌友 杜跃俊 闫向涛/文图
“老天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这样对待我的家人,请把灾难降到我的身上吧,不要折磨我的家人。”昏黄的路灯下,郑州街道一角一年轻男子仰天大吼划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男子压抑心中和苦闷和委屈和着泪水而出……
经了解,男子叫薛垂斌,今年34岁,家住河南省焦作市修武县五里源乡李固村,薛垂斌是一位煤矿工人。2016年11月10日,二儿子薛玿琪的出生本应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可是一家人却高兴不起来。就在不久前,薛玿琪爷爷被查出口腔癌正在住院治疗。经过三年治疗,后于去年12月在郑州做了下颚切除手术,病情也稍稍好转。就在一家人稍微松口气时,一场更大的灾难正不知不觉的向薛垂斌家袭来。
今年2月,小薛玿琪突然说腿痛、腰痛且伴有低烧。妈妈庞红艳急忙带他去当地县医院做了血常规,没有什么异常,医生怀疑是病毒感染,就开了抗病毒的药服用5天,病情不见好转,且反复发烧。这中间又做了3次血常规检查,直到最后一次血常规检查时,小薛玿的血项出现异常。医生建议到大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2020年3月3日,在当地市医院再次通过血检和骨穿,儿子薛玿琪被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B型白血病。
当接到医生诊断书的那一刻,爸爸薛垂斌瞬间石化了,无声的眼泪顺着脸颊肆意的流着,手中的诊断证明滑落在地板上,庞红艳哭喊着且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医生称,孩子必须马上进行化疗来控制病情。而通常,这种病情况好的话通过两三年可以治愈,如果基因出现问题,就要进行骨髓移植来续命。当时的庞红艳跪求医生哀求:“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如果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医生建议到上级医院治疗,而彼时,薛垂斌的兜里只剩下5000元。他一边安排儿子住院,一边打电话向朋友借钱,而小玿琪就地开始化疗。期间,毒性巨大的化疗药物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把好细胞也一起杀死。小玿琪开始经历生生死死的考验。翻江倒海的呕吐,两天两夜的水米不进。小玿琪哭喊说:“妈妈,我要回家,我不打针。”当薛垂斌看着儿子被化疗折磨的哇哇大哭时,悄悄避开儿子躲到街边放声大哭。
2002年3月17日,小玿琪在当地市医院做了一个化疗后转到郑州某医院,15天后骨穿,没有缓解。33天后骨穿结果显示基因是MLL,医生说这种基因人们叫作“死亡基因”,如果仅做化疗有90?复发率,必须要做骨髓移植。骨髓移植进仓要准备30万到50万,还有后续的抗排异治疗费也在30万到50万不等。听了医生的话,薛垂斌坚定地说:“不管花多少钱,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治好儿子的病!”
薛玿琪家7口人,爸爸妈妈哥哥和爷爷奶奶,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姑姑。患口腔癌手术后的爷爷本应在医院继续化疗,为了省钱给孙子治病,爷爷放弃化疗,在家吃中药维持。奶奶在家照顾爷爷和上六年级的哥哥,姑姑刚考上教师上岗不久,妈妈在医院照顾小玿琪没有工作。一家人主要靠在煤矿上班的薛垂斌挣钱。
如今的薛垂斌每天带着精神压力坚持去煤矿上班。为了多挣钱,除了正常10个小时的班外,只要有加班任务,薛垂斌抢着上,每周要加3到4个班,多数时候,疲惫不堪的薛垂斌一坐下来便倒头就睡。父亲和儿子的双双患癌,让薛垂斌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三年来给父亲治病花了30多万,欠下13万多的外债。而今,给儿子治病除去报销又借10万多,真的是旧账未还清又添新账。眼下,对于薛垂斌而言,迫在眉睫的是儿子的移植费用依旧没有着落。尽管心中十分惦记儿子,但他却一刻也不想耽误。
目前,薛垂斌每月算上加班费能挣6000多元,但仍不够儿子一周的治疗费用。薛玿琪已经做完第5个疗程的化疗,但各项指标还不见缓解,医生催促几次要尽快准备移植,可几十万的移植费用迟迟筹借不齐,鉴于其家庭状况,当地政府为孩子办理了低保。平日里为了挣钱,薛垂斌看望儿子的次数也极少,他既思念儿子又惦记父亲的病情,只有拼命的干活来排解心中的郁闷。尽管前路非常艰难,薛垂斌说:“一定尽快凑齐移植费,尽快给儿子做骨髓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