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个办法让丈夫不去沾花野草,后来醋意大发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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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绾春园,这时新到了一位歌女叫方凤兮,原籍苏州。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女,给一位江湖卖唱的收养,从小调教。她生性聪明,什么时兴小调、江浙文戏、北方曲艺,一学就会,加上她长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仪态妩媚,举止大方,一到南京,就立刻唱红。一般歌女,如有客人点唱,唱一支曲,可得银洋五元,唯独她,一曲就得二十元,更有些巨商官僚,一赏就是百元。至于要想一亲芳泽,那就不好计价了。
这天绾春园里又是满座。在众多的客人里,其中就有李士群。他那个留俄学生招待所副主任是个闲职,没有多少事可干,加上叶吉卿记挂着上海的那份家业,并没有住在南京,即使来也匆匆走,李士群因此得到了充分的自由,他流连在风月场中,成了绾春园的常客。
在喧闹声中,方凤兮上场。那是晚场的第二档。她在台中一站,凤眼一转,全场就静了下来。先由帮唱的歌女唱了一曲《花好月圆》。歌声刚停,就有一位商人模样的喊道;“我出洋一百二十元,请凤姑娘唱一曲《四季相思》。”方凤兮说了声:“谢谢。”正待启唇演唱,忽听台下有人高喊:“老子不许唱,狗东西,凭什么到老子面前来摆阔!”一个彪形大汉从台前站了起来。这一下全场愕然。哪知这位商人也不是好惹的,他也站了起来,喊道:“反了不成?老子点谁唱,花多少钱,你管得着?你算什么东西!”
他这一喊,这彪形大汉更是勃然大怒,他手里拿着明晃晃的一把尖刀,直刺过来。这把全场的看客都惊呆了。正当众人惊呆之际,那商人身旁忽有个人站了起来:“何方野种,你瞎了眼睛,敢得罪我家大爷。”说完,拔出身边手枪,对空鸣放了一枪。这一下,全场大乱,有人把电闸拉了,场内一片漆黑。那些看客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
台上的方凤兮与另一帮场的歌女张凤巧吓得全身发抖,从台上向幕后急奔,慌乱中找不到后门。正当发急时,忽听得有人叫:“方小姐,你不要怕,跟我来!”身后亮起了电筒的光。方凤兮、张凤巧跟着那电筒光出了后门,走了数十步路,就到了白鹭桥。那引路的指着桥边一个馄饨担子旁的木凳,说:“方小姐,你们在这里坐一会。不要紧的,马上就会有宪兵和警察来维持秩序。”
方凤兮双目脉脉含情地注视着这位好心的人,说:“请问先生……”那人介绍自己道:“我是中统局的,我姓李叫士群,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正说间,绾春园门楼上的灯光亮了起来。维持秩序的宪兵和便衣警察陆续开来。看来两个肇事的已被抓住。李士群说:“方小姐,我送你们回去。”
三人刚要走,方凤兮的养父找了来。李士群说:“那我就告辞了。”从此,李士群就和这位欢场女子成了相好,不久,两人的关系便如胶似漆了。李士群几乎把叶吉卿忘了,一有空就泡在绾春园。由于李士群向宪、警方面打了招呼,绾春园的生意更加红火,方凤兮着实感激他。感激之余,李士群也就成了方凤兮的入幕之宾,在方凤兮那儿过夜成了常事。
有道是欢娱嫌夜短,悲愁恨更长。那晚李士群又宿在方凤兮那边。本来睡时就已过了子夜,天明时又温存了一番,两人同时呼呼睡去。日上三竿,两人犹自并头睡着。“嘭、嘭、嘭!”一阵敲门声。李士群惊醒了。他推推身边的凤兮:“外面有人敲门,是谁来了?”“管它呢。会有人开门的。”方凤兮宿睡未醒,她又拉着要起床的李士群:“再睡一刻嘛。”外面响起了几个人的脚步声。有人把卧室的门也敲响了“方小姐,李先生,有客人来了,快开门。”这是方凤兮雇佣的张妈在房门外喊。李士群赶紧来开门。
门刚开,一下挤进来两个人。李士群一看,顿时面如土色。来者正是叶吉卿与她的陪房丫头小娥。“你没有想到我会来吧?”“是,是的。”他哆哆嗦嗦地答道。叶吉卿一眼瞥见了正在床上披衣起坐的方凤兮,立刻醋火中烧,柳眉倒竖,两眼圆睁,指着李士群骂道:“好哇,你发迹啦,搞起女人来了!”方凤兮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这是李士群的妻子。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毫不慌张地说:“这位是李太太吧。请坐。有话坐着说。”“张妈,快端茶来。”她又喊道。一旁的李士群也跟着说:“坐,坐。你来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
叶吉卿哈哈大笑:“先告诉你,今天还能捉到你吗?”“我问你,什么时候给这狐狸精迷住了?”李士群畏畏缩缩地不知怎样回答。“李太太,听说你是受高等教育的……不能出口就伤人。”方凤兮说。这时,正好张妈端着茶过来,递给叶吉卿。叶吉卿接过茶杯就往地上一摔,嚷道:“你这下贱的烂货,敢跟我回嘴。”叶吉卿又喊:“小娥,给我打这贱货。”
小娥不敢动手。叶吉卿扑过去,正要揪方风兮。李士群过来一把拦住,一边说:“这事全怪我。”“好,怪你。”叶吉卿顺手就给李士群一个嘴巴。李士群不敢还手。这时,张妈、小娥都上来劝架。叶吉卿转过身,把一张八仙桌掀翻了。她余怒未息,又揪着李士群乱打。“放手!”方凤兮大声喊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