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8月27日电 (记者 应妮)妇孺皆知的《山海经》被誉“天下第一奇书”,围绕其中无数谜团吸引从古至今无数学者。书中所言,是古人神奇的臆想?还是惊人的历史真相?青年学者刘滴川“时间旅行者文艺沙龙”上带来他的一家之言,认为《山海经》看似光怪陆离的历史背后,是一部人类的信史。
26日的《失落的天书――》主题演讲现场座无虚席。“考据派”刘滴川结合21世纪的文化视角,解读古人留下来的“山海经注解”。他开场即表示,《山海经》看似光怪陆离的历史背后,是一部人类的信史。“人与自然的抗争,一度体现于对神的塑造。这种人类对自然的敬畏,又经一度被颠覆,人曾试图取代上帝成为新的造物主。但今天,我们发现,人的创造仍然要在自然规则的范围之内,人与自然规则的对抗仍然会以悲剧告终。”
初识《山海经》,缘结中学时刘滴川偶然翻开父亲的大学语文课本,发现太多耳熟能详的传说,出自《山海经》,遂点燃了他的好奇,并于中学就开始精读《山海经》。
藏在《山海经》里、大家耳熟能详的故事,诸如精卫填海、夸父逐日、刑天与帝争神等,都充斥着一种强烈的悲剧意识。微小的石子填平大海;凡人奔跑追赶天上的太阳;头被砍断扔不屈地抗争,这种“明知不可而为之”的行为充满了悲壮感。
在刘滴川看来,悲剧性神话人物不仅是《山海经》中神话人物的主体,其实也是早期人类神话,包括古希腊、古罗马神话人物的重要类型。“这些神话人物的存在,体现了人类的崇拜从自然崇拜到宗教崇拜过渡期内的自然神崇拜,这是人类信仰发展过程的一个表现。工业革命和科学主义以前的人类文明,对自然是敬畏的。人与自然的抗争总是体现于对神的塑造,但本质上还是人性的实现。其实在工业革命以来的一二百年间,人类对自然的敬畏曾经一度被颠覆,人开始取代上帝成为新的造物主。但今天,我们发现,人的创造仍然要在自然规则的范围之内,人与自然规则的对抗仍然会以悲剧告终。”
青年学者刘滴川 主办方供图
多年《山海经》阅读史,刘滴川有很多奇妙的发现,比如兕。“这种动物自西晋至清代的训诂家都认为它是一种怪兽,而经过我的考证,认为它是已经濒临灭绝的独角亚洲犀。独角亚洲犀曾在我国中部地区广泛分布,至两汉时区域性灭绝,所以被误认为是怪兽。《东山经》中的怪兽犰狳。经我考证,它就是濒危物种铠鼠,是已知唯一的麻风病自然宿主动物,这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山海经图赞》中称其‘与灾协气,出则无年’。”
作为国内最年轻的《山海经》研究者,刘滴川出版了《山海经校诠》《山海经万物纲目》和《山海经寰宇全图》。今年7月,他借鉴《山海经》元素的悬疑推理处女作“望山没有南风巷”前三部《苗疆梦影》《叶落扶桑》和《地下陀宫》面世,小说有声版由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技术制作中心出品,成为国内首部与《山海经》有关的长篇有声小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