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6日,优客工场与收购公司Orisun Acquisition Corp.签订了最终合并协议,预计合并后的公司总价值约7.69亿美元。合并后的公司预计将以新的股票代码在纳斯达克交易所交易。
据悉,Orisun Acquisition Corp.是一家能与一个或多个企业实体进行合并、股份交换、资产收购等业务的壳公司。优客工场自去年年底优客工场递交招股书后,一直没有相关进展的消息。百般无奈之下,优客工场最终选择曲线借壳上市。
不难看出,在业务受到沉重打击之时,优客工场急切需要资本的支持。共享办公行业,也面临着诸多挑战。
利润亏损,转变经营模式
2020年,优客工场迎来创办的第5年。站在发展的第一个节点上,本应进入发展稳定期的优客工场,却面临着资金上的巨大压力。
共享办公的秉承"共享"的原则,其商业模式是先由长期租赁业主的物业、地域,经过重新设计装修后再转租给个人或企业,提供办公场所。与业主的租赁时长通常以十年起计,因此是前期投入极耗资金的业务。
根据优客工场招股书的财务披露,2019年前9个月,优客工场净亏损达5.73亿元,较去年同期扩大112%,公司2015年来已累计亏损逾15亿元。从2017年至2019年9月,公司的经营活动现金流一直为负。
图片截自优客工场招股书
财报显示,在2019年前三季度中,优客工场的共享办公空间投入成本达6亿,其中仅用于支付租金就用了3.8亿元,而出租收益仅有4.2亿元,
亏损数额的持续扩大让优客工场意识到,承包物业做前期装修、向业主支付租金的传统型重资产模式太过"烧钱",要改变现在的窘况,就必须进行战略转型。
创始人毛大庆表示,在业务方向上,优客工场将利用现有的80余万注册会员,起引流作用,未来将发展的业务包括会员企业福利计划、联合办公服务商甚至包括电商业务。
在模式转变上,优客工场计划采用的新型轻资产运营模式,具体是向由业主承担改造设计成本、还可向其收取管理费和租金分成。
但截至2019年第三季度末,优客工场开办的171个办公空间,合计7.27万个工位当中,轻资产模式的办公空间仅有39个,占比22.8%。照目前形式来看,优客工场若想靠轻资产经营模式达到盈利目的,仍然任重道远。
图片截自优客工场招股书
上市失败,Wework败退
要说共享办公的巨头,就不得不提Wework了。这个曾经被投资者估值到490亿美元的大佬,如今市值仅剩下29亿美元,不免让人唏嘘。
在优客工场递交招股书的前两个月,Wework的上市计划黯然收场,随后联合创始人之一亚当·诺伊曼选择离开Wework。
据Wework的招股书显示,在2016-2018年期间,公司营收由4.36亿美元增长至18.21亿美元,2019年营收仍在高速增长。同时亏损额也在逐年扩大,从2016年的亏损4.29亿美元到2018年亏损19.27亿美元,Wework的净利润也从微薄的一点成了负增长。2019年上半年的净亏损更是达到9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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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共享办公还未兴起的时候,Wework的诞生开创了新经济形态,但这样的经营模式更像一个只会"吃钱"的黑洞。
面对同样无法盈利的情况,Wework的转变方向和优客工场截然不同。据媒体报道,在软银为WeWork制定的扭亏计划中,核心是削减各类创新业务,聚焦联合办公主业。优客工场则是选择走业务拓展方向,用"曲线救国"的方式扭转盈亏局面。
共享办公遇瓶颈,前路迷茫
无独有偶,早在3月份,锌财经就曾报道过同类型企业氪空间的现况。无钱退租、出尔反尔、转型物业等问题又把共享办公经济推进大众视野里。
共享办公行业也并不是缺少资本的支持。
前有Wework背靠软银这座大山,后有优客工场不断融资。公开资料显示,自2018年优客工场宣布向数字整合营销公司珠海市省广众烁数字营销有限公司投资1.5亿,实现控股,2019年省广众烁的前四名客户约占优客工场总净收入的93.2%。
但省广众烁的盈利也并不稳定,2018年上半年其利润亏损26.9亿元,到了2019年,净利润大幅涨至1747.6万元。如果依靠省广众烁的营收,那优客工场的营收也得不到保证。
毋庸置疑,综合各方考虑,共享办公的发展其实缺的不完全是钱,而是具有实效的经营模式。
原来这些企业都习惯用产品思维去做共享办公,但共享办公的发展核心不全在运营和营销,规模也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
撇开2020开年受到疫情的冲击影响不谈,在现存的矛盾之下,企业所追求的办公规模与供给运作的现金流必然不可兼得。共享办公经济仍然处于起步发展阶段,未来是否能够有同时使供需两方利益最大化的模式出现,共享办公行业究竟走向何方,都尚未能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