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息新政下备付金交存现四连增 支付宝等机构已收到备付金利息
自支付机构备付金集中交存以来,备付金余额再次实现四连增记录。北京商报记者了解到,除受近期线上消费提速、交易额大增等大环境影响之外,备付金新高与计息落地、监管趋严等因素也息息相关,不少机构在新规利好下,提升了主动交存的积极性,此外监管趋严也遏制了备付金违规,反向推动了机构交存金额的提升。值得一提的是,7月21日,北京商报记者多方了解到,包括支付宝在内的多家支付机构表示已收到备付金利息。
交存实现四连增
根据央行最新发布的2020年统计数据,截至2020年6月末,非金融机构备付金存款(即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存款)达1.572万亿元,相较2020年5月1.507万亿元,环比增长4.32%,并实现了自2020年3月以来的连续四次环比增长。
北京商报记者注意到,在此次高点之前,支付机构备付金集中交存余额最高的时间点为2020年1月,达1.78万亿元,而此后的2月、3月、4日,备付金余额均在1.4万亿元数值上下波动。
自支付机构备付金集中交存以来,备付金实现四连增的情况并不多见,上一次出现是在2019年第四季度,交存的金额从2019年9月的1.343万亿元连续增长至1.529万亿元。此外2019年一季度中的1月、二季度中的6月,同样出现了余额明显上涨的情况。这一变动背后也一定程度反映了不同季度支付机构的交易量情况。
麻袋研究院高级研究员苏筱芮指出,从宏观经济环境来看,2020年第一季度受疫情影响,社会消费、交易等数据处于低迷状态,而二季度复工复产后有所回暖,尤其是五六月以来各地促消费的举措大幅落地,带动交易快速增长,从而推动备付金交存集中走高。
易观金融行业资深分析师王蓬博同样向北京商报记者解释道,交存实现四连增,最根本的原因是移动支付渗透率在增加,推动整体交易在增长;同时,疫情二季度在全国范围内基本结束,经济恢复,商业恢复带动交易活跃度;此外,二季度本来是线上电商更加活跃的季节,同时在疫情中活动补贴力度更大,加速了交易增加。
计息新规落地推动
值得关注的是,除受近期线上消费提速、交易额大增等大环境影响之外,备付金交存新高与计息落地、监管趋严等因素也息息相关。一方面,备付金计息新规已于今年正式落地,不少机构在此利好下,提升了主动交存的积极性。另一方面,监管趋严之下违规成本增高,也有效遏制了机构备付金违规行为,从而反向推动了交存金额的提升。
北京商报记者了解到,为推动非银行支付机构可持续发展,央行于2019年11月决定进一步完善客户备付金集中存管政策。按照新规,支付机构可将全部客户备付金作为清算保证金,央行按照0.35%的年利率水平为清算保证金按日计息,按季结息。每季度末月的20日为结息日,21日为转账日。
具体操作为,央行通过开立清算保证金专户,统一核算、存放、划转清算保证金利息,该计息政策以三年为期,实施时间为2019年8月1日至2022年7月31日。
7月21日,北京商报记者多方了解到,包括北京、上海、杭州等地区多家机构均表示已收到备付金利息,计息时间是从2019年8月1日起开始,按季度支付。其中,支付宝相关工作人员向北京商报记者表示,“我们跟其他支付机构一样,已收到备付金利息。”
北京地区一家支付机构相关人士举例称,公司备付金规模为30亿元左右,按一年计算大约能收到1000万左右的利息,且暂未扣除10%的行业风险保证金。该人士感慨道,“对我们来说,蚊子再小也是块肉。但对于备付金较多的机构来说确实算是不小的一笔资金。”
利好政策的另一面,监管趋严也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备付金交存的提升。北京商报记者注意到,今年以来,已有商银信、易极付、公众通、新浪支付等多家机构因备付金管理违规被罚。苏筱芮如是评价道,计息可以提升机构力争合规、加强管理备付金工作的动力,此外监管针对备付金管理不规范的行为频频开出罚单,也给行业机构带来了震慑与示范作用。在苏筱芮看来,张弛有度的监管思路,也是推动备付金走高的重要因素。
马太效应加剧
备付金实现连续四连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支付行业的整体交易走高。不过,也有多家支付机构人士告诉北京商报记者,因受互联网金融行业出清、实体经济低迷等因素,公司今年来业务受到较大影响,因此备付金呈现减少趋势。
有业内人士认为,按目前第三方支付整体备付金规模来计算,90%都属于微信和支付宝两大头部机构促成,因此6月备付金走高主要是头部机构增加推动,而中小机构交易规模不断减少之下,也将进一步加剧行业马太效应。
按最新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1.572万亿元的数额计算,根据0.35%的年利率,支付行业将产生超50亿元的收入,而这其中,90%都是归微信和支付宝。
在王蓬博看来,今后备付金交存金额仍会增加,但增速持续降低,用户规模一定的前提下,渗透率会有一个增长天花板,但也不排除某个特定时期增长迅猛。他直言道,“因为产业链在逐渐分化,行业头部集中已是必然。支付宝、微信两大巨头备付金占有份额超过90%。因此,小型支付机构若无实质性业务展开,在业务受限、收入锐减的情况下,生存空间也将会越来越小。”
“去年以来支付行业就已经进入了洗牌期,而疫情等宏观因素更是加剧了机构间分化。”苏筱芮则指出,尽管中小机构在支付行业的生存比较艰难,但需要看到目前支付牌照为存量资源,而支付需求始终存在,未来中小机构若能寻得差异化发展的途径,仍具有发展前景与机会。
北京商报记者 孟凡霞 刘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