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轩

鬓边不是海棠红:看着商细蕊,出戏张云雷,成角儿的人都如此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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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鬓边不是海棠红》,第一集刚开场,就被剧中民国京剧名伶商细蕊的戏痴所吸引。

做为男性旦角儿艺人,为了揣摩女性手势姿态的美感,商细蕊专门上青楼找最美的姑娘喝酒聊天。

他眼里,姑娘毫无美感的手,只能称为爪。他兰指微翘,于鬓边轻轻一抹说,这,才叫美。

商老板这举手投足的妩媚,真是比女人还女人,不愧是北平城里最叫座的名角儿。

有多少观众和我一样,看着剧中的商细蕊就出了戏,瞬间想到了张云雷老师表演的柳银环和窦夫人。

想当初,舞台上的张云雷鬓间簪花,手中持扇,把大家闺秀的柔美贵气演绎到极致,若称其为相声舞台无法超越的高度,一点都不为过。

后来经历了种种,张云雷悄悄摘掉了鬓边花,放下手中扇,仅靠一方素帕,依然演绎出柳银环端庄素雅的美。

这精彩动人的背后,是张云雷骨子里的对表演的痴迷,是舞台下默默承受的苦功。

看《鬓边不是海棠红》,剧中一会儿喊着二爷二奶奶,一会儿是台上的名角儿台下的喝彩。和看张云雷专场如此太相似的场景,想不出戏都难。

剧中黄晓明扮演的程二爷看完了商细蕊的《长生殿》,被他扮演的杨贵妃深深打动,视其为心灵知己。

演出结束后,二人深夜对饮,商老板不胜酒力,开始站立不稳,他晃动着身体却仍然不肯坐下。因为,怕坐皱了这身行头。

前面还有过一场戏,商细蕊收到新定制的戏服,拿着放大镜趴在衣服上检查做工,发现有一根丝线跳线,就要求退货重做。

这是真真儿的是把戏当魂,把行头当命的角儿。

这样的角儿,我们身边也有一位,张云雷。

张云雷视相声为生死之交,他把演出穿的大褂当做朋友一样珍惜、尊重。

一件黄大褂穿了七年,依然崭新如初。讲起与大褂有关的故事,他娓娓道来如数家珍。言辞间的亲切和疼惜就像说起家人和密友。

未出名时,他曾赴堂会演出。演出结束后穿过酒店后厨。在狭窄的操作间不小心蹭脏了大褂。回到家,他把大褂挂好,郑重地给大褂鞠躬致歉,说声对不起。

原来,艺术造诣高超的角儿,对艺术都有着来自灵魂的“疯魔”,对行头有着由衷的尊重。

你尊重它,它才会好好为你出力。大褂,对张老师来说,是有生命的。

商细蕊受了伤坚持上台,一连串的跟头也得翻。“座儿”(观众)花了钱,就得让人家的钱花得值。怎么办?忍着,提着一口气,再疼也得把跟头翻了。

这在梨园行里不算稀奇,哪个成名成角儿的人,不是一路吃苦挨打过来的?

但在如今的年轻艺人中,能从小吃这个苦的可不多见了。所以,张云雷的存在,就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

张云雷九岁学艺,被师父郭德纲送到外面练形体,压腿下腰,疼啊,十来岁的孩子本能地想抗拒。抗拒也没用,旁边好几个人按住你,再疼也得忍着。

可也是这样逼迫式的训练,让张云雷练就了过硬的童子功。

不仅舞台上表演动作舒展漂亮,就是简单的入场退场,举止投足,都自带贵气,气度不凡。

说到带伤上场,张云雷更是一点都不输京剧名伶商细蕊。经历南京事故,短短半年之后,张云雷就带着一身钢板钢钉重回舞台。

一场活下来,短则四十分钟,长则一个多小时。张云雷曾经因为站立太久活动量太大,钢钉穿透皮‘肉,血染鞋袜。

亦常常因疼痛额头冒汗,他不动声色地用纸巾擦掉汗珠,依然从容的演出。

低头皱眉,抬头微笑,这是张云雷留在台上最动人又最令人心疼的表情。也是一个艺人最美最令人尊重的样子。

观众看商细蕊想到张云雷,还有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京剧。

《鬓边不是海棠红红》的制片人于正说,拍这部剧,我想让大家看到是京剧,是国粹!

张云雷在舞台上唱京剧《锁麟囊》,带动九零后零零后粉丝,进剧场看京剧。

尽管经历过种种非议,被某研究会放话,不欢迎他演唱某派京剧。张云雷依然以光明磊落,回应心胸狭隘,捧出一颗热爱国粹的初心,在传承非遗的路上从未停歇。

很多观众一边看剧,一边感慨,真希望看到张云雷能出演一次民国名伶。

张云雷说,他最喜欢穿越的年代是民国,因为可以穿大褂。张云雷穿大褂的形象气度不凡,被粉丝们夸做: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看过了商细蕊,我觉得,张老师若生在民国,或许会多一位艺压群芳的张老板。

张云雷这份非凡气度不仅来源于那身大褂,更是他深植于心的传统文化濡染,从小练就的精湛技艺,以及他弘扬传统文化的晶莹初心。

我们一边欣赏《鬓边不是海棠红》后面精彩的故事,同时也共同期待某一天看到张云雷版的“商细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