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轩

盘点金庸笔下的《天龙八部》中十大“另类”爱情

由 仁连荣 发布于 八卦

  王语嫣VS慕容复

  感情主题:慕容复到底爱不爱王语嫣

  另类指数:★★★☆☆

  一直为段誉奉若天仙的王语嫣一直对表哥慕容复情有独钟,因为表哥热爱武功,为他熟读各派武学秘笈,直到竞选西夏驸马,王语嫣才恍然大悟,后王语嫣见表哥对于自己寻死之事漠不关心,在心灰意冷之际投井,在井中与段誉定情。如此为复国为己任的慕容复到底是不是对天仙表妹有过感情,让观众争议不断。虽然慕容复为亲近王语嫣有窥探琅环玉洞典籍的企图,但是从他们青梅竹马的经历来看,慕容复是非常在意王语嫣的安危的。冒充西夏武士在太湖之畔的碾坊中,见了逃难的段誉和王语嫣,以另一身份套王语嫣的话,并因吃醋而与段誉大打出手。这段隔年陈醋,一直酸到在西夏征亲时还念念不忘,慕容复曾责备王语嫣,问她到底心向着哪一个?对西夏公主提出的三个问题他在叹息中说出“有人爱我,我却无最爱之人”,虽为惋惜,但是也表露出对王语嫣的眷恋。最后在西夏国的枯井旁,王语嫣软语相求,一片深情,慕容复又想到自己和她青梅竹马的情份,不由得心神荡漾,与王语嫣相拥而亲,虽是瞬间,亦是慕容复真情的流露。所以,慕容复对王语嫣还是很眷恋爱慕的,甚至是依赖。但是复国的心魔越缠越紧,吞噬了慕容复原本纯良的情感,最后陷入疯癫的复国梦。

  阿碧VS慕容复

  感情主题:爱情是不离不弃的守候。

  另类指数:★★★★★

  慕容复是幸福的,也是悲情的。阿碧是慕容复二婢之一,居琴韵小筑。师承琴癫康广陵,一口吴侬软语,相貌清丽,喜穿绿衣,雅擅乐韵。全书中对阿碧的刻画并不多,更少有其阿碧为慕容复的爱情流露的描写。即便是段誉,也对其有我见犹怜的感叹。书中有钟灵道:“哥哥,你想念王姑娘么?”段誉道:“有一些,不全部是!”他心中所想,除了王语嫣外,更有太湖中的阿碧。阿碧的戏份不多,也没有阿朱那样的家世和有人为其生死相许的经历。只是阿碧的结局却成就了《天龙八部》中最美的那一瞬:“阿碧身穿浅绿色衣衫,她从一只篮中取出糖果糕饼,分给众小儿,说道,大家好乖,明天再来玩,又有糖果糕饼吃!语音呜咽,一滴滴泪水落入竹蓝之中”。这般场景和塞外牛羊空许约的梦境一样,深谙在读者心中。难怪连金庸老先生都说,最爱小昭和阿碧。

  段誉VS钟灵

  感情主题:喜欢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

  另类指数:★★★☆☆

  说到段誉和钟灵,也许读者都很肯定地说他们是兄妹之情,就算段誉和木婉清,也比段誉和钟灵的感情要深。但是,可以说,钟灵是段誉“入世”以来第一个有所牵挂的女子。为不学武功而逃脱,在无量山论剑之时偶遇钟灵,书中有诸多描写表现钟灵的灵动,以及段誉为之心头一颤的心动。书中如“段誉见她站在自己身前,相距不过尺许,吹气如兰,越看越美,一时舍不得离开”“段誉点点头,俯身去除她鞋子,左手拿住她足踝,只觉入手纤细,不盈一握,心中微微一荡,抬起头来,和钟灵相对一笑。抬起头来,和钟灵相对一笑。段誉在火光之下,见到她脸颊上亮晶晶地兀自挂着几滴泪珠,目光中却蕴满笑意,不由得看痴了”等段誉与钟灵独自相对的心动描述有很多,更在跌落山崖之际,想到的是没有钟灵在身边,拿起钟灵的绣花鞋亲了一口。这般腼腆和情窦初开的情怀,无不表现出段誉对钟灵的喜爱。当得知是兄妹之后,钟灵更劝木婉清接受妹妹的现实。可见在这段隐隐约约的感情下,段誉和钟灵都拿得起,放得下,都是天真浪漫之人,这样的“兄妹”之情也是最好的结局。


  段誉VS木婉清

  感情主题:父母的情债却还到了他们身上。

  另类指数:★★★★★

  是不是段誉和木婉清相遇得太晚?以至于段誉心中先有了“神仙姐姐”?是不是段誉和木婉清得知真相得知得太晚?才发现他们是擦肩而过的“假兄妹”。如果在带木婉清回家见父母的时候,就揭开段誉的身世真相,是否他们就真的在一起了?所有的假设都是徒劳的,段誉和木婉清是最令人惋惜的一对儿。岳老二“师娘”已认,他们已经见了父母,甚至大理国王和王后,如果没有家宴的身世风波,他们在大理皇族的见证下,成为了夫妻。但是偏偏在段誉和王语嫣情定的时候,才揭晓段誉的身世,于是父母的情债都还到了木婉清的身上。一直到西夏驸马之时,木婉清还是对段誉念念不忘,最后看到段誉对王语嫣的痴迷,终于选择了独自离开。

  阿朱VS慕容复

  感情主题:一段有争议的感情八卦。

  另类指数:★★★☆☆

  若把慕容复和阿朱拉到一起来说,估计会受到很多人的唏嘘,这原本是两个丝毫没有感情牵扯的角色,阿朱只是也仅仅是慕容复婢女之一。但是阿朱究竟喜不喜欢慕容复曾是论坛讨论甚欢的话题。在遇到乔峰之前,阿朱心心念念要伺候的人是慕容公子,而且聪敏的阿朱知道阿碧暗恋慕容复,曾嬉笑打趣。但是若阿朱只是和阿碧一样的侍女,那又错了。阿朱算是慕容复家的半个当家,慕容复不在时,阿朱乔装接待客人,甚至在包不同打趣阿碧时,阿朱过来解围,抢白包不同,在杏子林,唯有阿朱口舌如簧在众位英雄中间发言。在初见乔峰之时,心里拿乔峰和慕容复相比。而且偷取《易筋经》,也是阿朱为慕容复所做。阿朱的地位让人看出她在慕容家的不同寻常,通俗点说,阿朱和阿碧就如同红楼梦中的填房丫头一样,像袭人晴雯一般的待遇。但是一场塞外牛羊空许约的感情童话让阿朱成为了与乔峰生死相许的感情角色。


  刀白凤VS段延庆

  感情主题:一场感情报复与人性救赎。

  另类指数:★★★★★

  抛去段正淳与他的女人们的故事不说,刀白凤绝对是段正淳诸多女人中的另类,在其他女人纷纷示好段郎的时候,刀白凤却以一场作践自己的感情报复来表达对段正淳的爱恨情仇。当时刀白凤百般愤恨之时遇到因大理内乱身负重伤的段延庆,书中她的内心独白是“我要找一个天下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来和他相好你是王爷,是大将军,我偏偏要和一个臭叫化相好,她一言不发,慢慢解去了身上的罗衫,走到段延庆身前,投入在他怀里,伸出像白山茶花花花瓣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这场反讽式的露水感情折射到十几年后的情节中,变成了段延庆即将杀死段誉的时候,一声“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的独白,让段延庆只觉得什么名利尊荣,什么帝王基业,都万万不及一个儿子的可贵。这一发现使他从黑暗、绝望之中释放了出来。这段并无感情的情节交织却完美诠释了善恶之临界,让《天龙八部》的人性救赎更具戏剧冲突。

  游坦之VS阿紫

  感情主题:最不可理喻的痴恋。

  另类指数:★★★★★

  游坦之的悲剧命运一大半来自于小魔女阿紫,从性格上来说,游坦之和阿紫是很互补的。一个有变态的施虐癖,一个有畸形的受虐狂;一个太有心计,一个全无主见;一个毒辣,一个懦弱;一个拼命折磨,一个全然不反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者相反却相成,一拍即合,配合竟是默契。但是如果将爱情强加到一方身上,便注定了悲剧。游坦之本是聚贤庄的少庄主,乔峰大战聚贤庄之时,家人因故自杀,在报仇之路上邂逅了阿紫,不惜做其奴隶,甘心被其凌虐,毁容和挖去双目。相信游坦之做的一些足以令观者们动容,连乔峰也为其感动,劝说阿紫接纳游坦之。但是自始至终自私的阿紫都在以自我的感情中心里沉沦,并毒辣伤害游坦之。只能怪游坦之爱错了人,如果他爱对了人,说不定也是一场救赎之恋,让他原本苦难的命运得以转折。游坦之对阿紫不可理喻的痴恋,成就了《天龙八部》中的另类感情。

  阿紫VS乔峰

  感情主题:恶紫之夺朱也,夺朱非正色。

  另类指数:★★★★☆

  阿紫是《天龙八部》中刻画极为灵动鲜活的角色,在丁春秋门下长大,自小被卑鄙歹毒的星宿人养大,为人刁蛮阴戾、阴险无耻、冷血残忍。但是相比于阿紫的毒,阿紫的痴也是最与众不同的,若只刻画其毒辣的一面,万万没有乔峰陷入她的生命中给她带来的影响大。阿紫只有一个愿望,取代阿朱在姐夫乔峰心中的地位。可惜直到死,她都没能做到,也没能明白。但是她到最后用死让大家明白了她对乔峰的爱。其实,阿紫爱上乔峰是必然。因为从小没有得到过关怀,乔峰为阿朱的遗言而处处维护关心她,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甚至从亲身父母那里都不能得到的依赖和温情。此外,她从原先对其看似凶狠的乔峰对阿朱却百般疼爱感到羡慕和好奇,在乔峰误杀阿朱肝肠寸断的时候,阿紫看到了所谓凶狠的乔峰的柔情的一面,这更让她震惊。只是可惜的是,对乔峰的爱并没有让她转恶为善,而演变成了只有她对乔峰的两人世界的喜怒哀乐。不过,也幸好乔峰,让这个小魔女依她自己的方式体会到了感情之美,哪怕是她的单恋。


  康敏VS乔峰

  感情主题:成功的爱恨移植。

  另类指数:★★★★☆

  虽说康敏一角与多位男子苟且暧昧,但是论其真正爱的人,只有段正淳和乔峰了。段正淳与康敏的感情并未正面描写表现,只是通过康敏的口述来展现他们曾经的恩爱与决绝。与段正淳其他的女人不同,她在段正淳离开之后,并未寻找并未等候,而是以恨转嫁她的爱,亲手杀死孩子下嫁马大元。随后,不安现状要成为帮主夫人,为乔峰英勇所迷,渐渐不择手段,嫁祸乔峰,成为乔峰命运的一个转折点。康敏将爱恨移植运用得很好,她实施的大规模又有杀伤力的报复成功让段正淳和乔峰失去了原本珍贵和重视的东西。康敏的心中大多是贪婪自私的占有,对乔峰起意更多的是只有乔峰没有注意到她。到死都要得到原本想要的东西可见她心理的扭曲。

  玄慈VS叶二娘

  感情主题:慈悲为怀与因爱生恶。

  另类指数:★★★★☆

  《天龙八部》之所以成为金庸所有著作中最熠熠生辉的一部,是因为其除了眼界之高背景之大以外,更揭示了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背后笼罩着佛法的无边与超脱。一个是慈悲为怀的高僧,一个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叶二娘本来是个好姑娘,温柔美貌,端庄贞淑。后来为了报恩,对玄慈以身相许,生下虚竹,丢失儿子后,因忆子成痴,盗取婴儿玩弄杀害。直到在少室山看到虚竹的胎记,萧远山现身道出真相,终于双双自杀。玄慈和叶二娘,慈悲为怀与因爱生恶相互冲突和交织,恰恰印证了全书主旨——无人不冤,有情皆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