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叔的故事‖姚玉安

我和三叔的故事‖姚玉安

我儿时的家坐落在黄县(今龙口市)中村后小姚家村,它位于风光秀丽的泳汶河西岸,这是一座承载着历史记忆的村庄。二十来户人家住着清一色的青砖瓦房,村南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的溪水从东向西涓涓细流,欢快的小鱼和小虾在水里游来游去,流水声“叮咚”作响,似乎在弹唱着欢乐的乐曲。小溪两岸是郁郁葱葱的柳树,绿绿的枝条在空中飘荡,时而传来悦耳动听的鸟鸣声。四面八方的闲花野草在风中摇曳着,把村庄点缀得像一幅动态的画卷。我和发小堂叔姚凤鸣就出生在这个如诗如画的小村庄。

我和三叔的故事‖姚玉安

有一种怀念叫牵挂,虽然我和发小都离开了故乡三四十年了,但童年的记忆没有因为时间的久远而淡忘,相反,随着时间的延续,会愈发觉得更加上清晰,更加珍贵。曾经的过往,恍若昨日,时常浮现在眼前。

我生于1959年的金秋时节,堂叔比我大23天,但他却比我大一辈,我们是四服内的叔侄关系,我管他叫三叔。从小我们在一起玩耍。我们一块儿在小溪里捉鱼捉虾,一块儿弹玻璃球,一块儿泥巴,一起打扑克,是很好的玩伴。

农村有正月里走亲戚的习俗。忙碌了一年的农家人,家家户户也就赶上春节才有空走走亲戚串串门。三叔有个姑姑住洼里西村,大约从十岁开始我俩便结伴去洼里村看亲戚。而且每次我和他做伴一块儿去。去之前三奶奶总把提篮里面装满枣鼻子饽饽、水饼、鱼、豆饽饽。然后我们两个步行六华里去洼里西村。姑奶奶当时也就是五六十岁,记得第一次去还问我是几份上的,农村父亲是老几,通常的问法是几份上的。我俩每次都是中午吃完饭才回来。三叔有个大哥在黄城商业系统上班,三叔想念大哥,因为路途较远没办法去。等到我们又长大了一点,大约十三四岁时,我俩也利用空闲时间学会了骑自行车,于是我俩就利用星期天骑自行车去黄城。在烟潍公路上他骑车带我一会儿,我带他一会儿,十多公里的路程,骑上一个多小时,才能到黄城。当时三叔首先应该是想念他的大哥大嫂,另外也能吃上一顿面食饭,可以解解馋,毕竟当时农村还是以玉米面饼子为主食,吃上顿面食还是很向往的事情。后来三叔就经常和我结伴去黄城看望他的哥嫂,所以我们彼此之间也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我记得我俩到四年级的时候还在一个班级,后来因为我学习跟不上,所以我留了一级。再后来三叔上了高中。我上了九年制学校。三叔1976年高中毕业以后去了中村镇农场当工人,记得那时三叔每次从农场回来或是春节放假,晚上就在我家住,我俩睡在一个火炕上。三叔1979年12月应征入伍,成为了一位海军战士,当兵的头一天晚上还和我在一起住的。说实说三叔当兵我从心里感到不舍,可是在当时参军入伍是非常光荣的事情。三叔到部队后时常给我写信,关心和鼓励我在生活中要自立自强,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记忆犹新。

我1977年中学毕业后,正赶上村庄搬迁,1978年春我母亲病故。这时在村里的东果园干活。1981到我便到村办的一个企业当工人。一年后我自荐当了这个企业的推销员,业绩非常突出,自己也有了客观收入,成为村里的富裕户,是第一个拥有黑白电视机、彩色电视机和录相机的人。

我和三叔的故事‖姚玉安

三叔在学校时学习很优秀,入伍后他利用空闲时间复习功课,参加部队院校的招生考试,考中了军校,军校毕业后被提干。三叔结婚后,从大连调到青岛北海舰队某部服役,三婶是龙口人,大学生毕业后在青岛教育部门工作。之后三叔也以某部中校的军衔转业到了青岛公安部门工作。

1991年,我被山东龙口针织厂特招,担任厂销售公司驻京办事处主任。主要工作是开发京津冀三地的针织品市场销售工作。我迅速在业务上取得突破,占领了市场,为企业创造了利润。由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中,许多企业破产,我所在的企业也在其中。之后我到了一家私营企业担任销售经理。期间我曾经开车到青岛去看望过三叔,受到了三叔的热情接待。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谈天说地,谈各自的成长历程,相互鼓励,此情此景仿佛就在昨天,历历在目。这之后我们每隔二三年就能聚上一次。不是我去青岛相聚,就是三叔回龙口相见,友情永续,情深厚谊。

2019年我俩相继退休,这年10月份,三叔三婶回老家探亲时,还特地到我家看我,给我带来青岛啤酒和高级茶叶。三叔是在副处任上退休的。那天我留下三叔三婶一块在老家老味饭店用餐。还邀请了三叔的同学孙元民。席间我们聊得很开心,喝了很多的酒。

由于疫情的关系,我和三叔四年没见面了。昨天下午接到三叔的电话,说他回老家了,当时我在烟台,三叔说你回来,明天中午咱们一家人聚一聚。三叔的话正合我意,毕竟四年没见了,还是很想念三叔的。于是我和爱人早上简单收拾一下,一块儿打的到烟台西站,然后乘公交车赶回了龙口老家。

我和三叔的故事‖姚玉安

三叔是在中村福源饭店请客的,三叔邀请了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心情愉悦,相谈甚欢,几年未见似乎有很多说不完的话……

发小是缘,永远值得珍惜;发小是金,永远闪光发亮;发小是茶,品味一生美好;发小是笔,写出一生牵挂;发小是歌,唱出一生友谊。

我与发小三叔的友谊不仅仅是一种亲情,用三叔的话说:“我们虽然辈份不一样,但我俩的关系就是哥们的关系。”这也许正是我俩关系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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