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卡蘇卡拉小學。這節課是在森林裏上的。
去聞不同的植物,然後把味道形容給老師聽。
老師還給大家發張卡,上面列着很多形容詞:可愛、噁心…
是的,即使是噁心的東西,也要聞一聞,摸一下…
在芬蘭,老師們提到最多的是:學習是為了生活。
他們稱之為:常識教育。
跟中國很不一樣:在芬蘭的學校裏沒有統一的標準會考,而通過教師每天對學生進行觀察和小測驗等一整套方法,評估學習成果。
老師並不關心你學了多少知識。
評價一個孩子的標準很多,他們會看:你自己如何學習,如何與搭檔一起學習,如何小組學習;你是不是為人公正、有創造力、有雄心、擅長團隊合作、有毅力、好奇心、同情心…
很多國家的教育都認為:競爭可以促進進步,但是芬蘭教育卻在全方位的消除競爭。
這裏不考試,不排名。
基礎教育全部由國家出資,這裏沒有貴族學校,沒人炒學區房。
芬蘭人會告訴你,最好的學校,就是你家門口那個。
老師不知道家長是做什麼的,他們收入多少。
每一個孩子無論出身背景,都會得到相同的待遇。
就連9歲的孩子都會告訴我們:沒有所謂的成功,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好,沒有人是最好的,大家是平等的。
知名戰地記者、主持人周軼君,走訪芬蘭、日本、印度、以色列及英國等五個國家,最後回到中國,製作出六集探索教育課題的紀錄片:《他鄉的童年》
目前已上線3集,豆瓣9.2分。
可關於片子的爭議卻很大。
有人説:看哭了,又感動又羨慕,原來我們已經忘了,如何活成自由隨性的人。
有人説:通篇都是何不食肉糜,各國國情不同,無從比較,除了讓國人焦慮外,沒有任何可以落地的啓示。
但是至少它讓我們反思,教育不應該只關乎成績,更關乎孩子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能不能感知生活的美,願不願意幫助別人,有沒有能力去愛人…
這些東西,是不是比學習成績更重要?
當一個國家的孩子,接受同樣的教育,最終會形成相似的特徵品質,共同決定國家的性格和命運。
比如,日本的藤幼兒園裏,有一個特別設計:教室的門特意做成讓孩子一下子是關不上的。
這樣,在冬天,離門近的孩子會説冷,關門的孩子就會回來,再把門重新關嚴。
日本人通過這個設計來教育孩子,做事情要做徹底、完整,也讓孩子學會在意和照顧他人的心情和感受。
所以,你如果去日本,可以看到很多做事嚴謹、不輕易給人添麻煩的成年日本人。
因為,他們從小就接受這樣的教育。
而不競爭的芬蘭孩子,長成了安靜的芬蘭大人,他們注重個人空間、拒絕喧囂浮華,芬蘭的街頭很安靜,也沒有奢侈品店。
這裏的人不攀比財富,他們更在意的是:誰更有品位,更有教養。
在芬蘭,老師不用評職稱,沒有KPI,工資按工齡計算,按理説完全可以混日子。
可一位老師卻利用課餘時間,先後拿到文學教師資格和現象教學的證書,又去大學學了一年半中文…
她説:我喜歡我的工作,所以想要提升,為自己學,也為孩子們學。
為什麼會這樣?
因此,當我們把日本、芬蘭、中國的教育理念相比較,就會發現,什麼樣的教育,塑造了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人塑造了什麼樣的國家...
日本人注重規矩,芬蘭人的恬淡,中國人的勤奮和競爭性,這些特徵,很可能在兒時就已經種下了...
本片導演周軼君,在上海長大,父母都是普通職工,她在普陀區的一條街上從幼兒園讀到高中。
在芬蘭的一堂課上,她第一次畫人像畫,起初她顯得侷促不安,一直説:我不會畫畫。
但她身邊的一位老太太,始終在淡定的畫着。
周軼君忍不住問:您是學過畫畫嗎?
老太太説:沒學過,我小時候就喜歡畫,所以就一直畫。
老師解釋説:每個人都可以畫,這些畫不是用來彼此競爭,繪畫讓人們可以用更有創意的方式去看事物,可以在紙上自由地表達自己。
那個瞬間,內心的某個角落被戳中了,周軼君突然哭得不能自已。
她想起了童年:我們總是被説,你這個不行,那個做不好,你不可能做到…
這個芬蘭老太太卻告訴她:當你的人生有一個愛好,你永遠不會孤單,不會絕望,這真的很寶貴。
一位中學語文老師意味深長的説:芬蘭那樣的教育,或許我們這一代人看不到,我們的下一代也還看不到,但説不定,兩代、三代以後,真的可以實現。我們雖身不能至,心嚮往之。
一個有深度的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