説起歐洲電影,人們往往聯想到的都是幾大高逼格電影節,各類讓人歎為觀止不明覺厲的藝術電影,與好萊塢的商業帝國大相庭徑,歐洲人會很自豪的説,電影的起源和革新都來自於歐洲,但是國際市場上,歐洲電影卻真的很難與好萊塢分一杯羹,歐洲人都不喜歡商業電影嗎?未必,也許只是不屑,呂克貝松就是最好的例子。
呂克·貝松,一個電影界響噹噹的名字,一個遊走在商業電影和藝術電影之間的天才,可以説是法國,乃至歐洲最會玩商業電影的人,也是歐洲最懂動作電影的人,好萊塢體系籠罩世界影壇的天下,各國影人除了本國最有特色元素的電影能與之競爭以外,似乎都只剩下了動作電影一條路,確切點説,是動作元素佔了絕大部分的電影,曾經的老大華語動作片,如今異軍突起的日韓泰印尼等等,都是例子,而法國動作電影,一直都是呂克貝松一家獨大,並且,獨大到全世界為之側目,那麼,他是怎麼做到的呢?有着怎樣獨特的節奏呢?
法國乃至世界電影的怪才呂克貝松
淺析法國動作電影特點
法國的動作電影,或者説法國本土的電影,大都和法國人的節奏一樣,不緊不慢,一個很簡單的單元劇情能拍出 20 分鐘的鏡頭,而且台詞還非常的少,即使説了還不如不説的那種台詞,理髮可以慢慢拍到理完為止,等等,高潮往往那麼一兩下,速戰速決,説實話,就算是再鐵桿的動作影迷,也很難喜歡上這種節奏,更別説需要大量格鬥動作元素支撐的純動作電影了,雖然法國對於電影的貢獻是巨大的,但是在動作電影方面,呂克貝松出現之前,真的乏善可陳,不是説法國人乃至歐洲人不懂得打架的藝術,而是真的在這方面的視聽語言呈現上,領會得比較晚。
1990 年的《尼基塔》應該算是呂克貝松乃至法國動作電影的第一次突破性嘗試,不用説之前的動作電影,同時期的徐克新武俠已經開始大玩威亞打鬥的時候,整個歐洲還停留在我給你一拳,你吐一口血,然後你再打我一拳換我吐血的狗血設計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於好萊塢體系的牴觸原因,當好萊塢已經開始意識到東方的動作電影大規模崛起的時候,法國依然是不温不火,雖然 1990 年授予了成龍榮譽騎士勳章,但是對於拍動作電影來説,革新還沒有到來,或者説剛剛開始,而且這個開始,僅限於呂克貝松一人。
首先把法國商業電影節奏加快,並且插入多元素,讓劇情銜接緊湊的人是呂克貝松,繼《尼基塔》的嘗試後,1994 年威震天下至今的《這個殺手不太冷》算是呂克貝松立下字號的代表作,該片的偉大和精彩之處無需過多闡述,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是一部槍戰片,還算不上純動作片,但是對於動作片節奏的把控,這部電影給呂克之後的作品奠定了穩固的基調,1999 年,《聖女貞德》上映,因為該人物形象的嚴肅性引起的大討論掩蓋了呂克貝松對於古裝戰爭片的把控力,攻城,巷戰,長兵,單短兵以及鈍器的運用非常好的還原了歐洲中世紀的格鬥技術,雖然之前有梅爾吉普森的《勇敢的心》為鑑,但是這部《聖女貞德》還是可圈可點,這個和歐美地區保留了良好的冷兵器武備人才有關,拍騎馬打仗這事情,法國人一直比我們務實,不擅長的只是江湖打鬥和徒手搏擊而已了,所以《聖女貞德》這部電影的誕生,可以算是呂克貝松告訴了世界影壇,玩騎馬與砍殺!我不比你們差!
《聖女貞德》算是呂克貝松在古裝戰爭上的成功嘗試
但真正讓動作影迷們開始認可的法國動作電影,還是 2000 年呂克所拍的《的士速遞 2》,為什麼呢?因為這部電影裏面呂克貝松第一次用了法國本土的動作演員,之前在各類電影裏面跑龍套做替身(包括《聖女貞德》),但是長相英俊,擁有媲美甄子丹和李連杰身手的法國動作演員塞瑞爾·拉菲利, 這位 6 歲開始習武,擅長酷跑,法式踢拳,跆拳道以及極限武術的動作全才,第一次以主要配角的身份參與了拍攝,片中他犀利的身手,招牌式的側翻腿擊,以及快速的轉身腿法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不過因為電影本身的節奏和情節原因,並沒有更多的機會發揮出來,更別説別人記住他的長相和名字了,這一切都得等到一年之後的《龍之吻》,也是法國導演克里斯納漢指導,呂克貝松監製及編劇的電影,這部李連杰開始走向歐洲之後轉型的第一部電影就今天來看,其動作理念的新穎,對於動作節奏和格鬥邏輯乃至配樂的把控都是非常領先的,而且也是之後法國動作電影的標杆,至今也很難説有哪部商業動作片能比之強多少。
《龍之吻》放到今天來看,也是一部很好的動作電影
影片開拍前,李連杰的影迷們就紛紛給劇組方面建議希望能讓動作風格寫實一些,作為監製的呂克貝松並沒有忽視這些提議,這部電影的拍攝可以説集齊了當時法國武術界的所有精鋭力量,乃至整個歐洲的武術高手,這些人都有多年的各類武術套路以及跑酷的訓練經驗,比如法國奧運會跆拳道選手 PascalGentil、還有 MickaelMillion 及 HoangNghi 等人,給這部電影動作元素的組成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當然還有日後法式動作片的中流砥柱塞瑞爾·拉菲利,片中與李連杰的精彩對決創造了動作電影歷史上又一個因為動作太快需要放慢速度的記錄,但這還不算是最出彩的。
電影以中國特工到法國執行絕密任務展開,劇情算不上新穎,開場的動作設計除了李連杰腳踢枱球那段以外,只能算得上是中規中矩,非常像《中南海保鏢》的風格,動作擯棄了騰空動作而轉向合理利用身邊的物品攻擊敵人,與成龍電影的喜劇化不同的是,李連杰的動作會被描寫得更具備殺傷力,《龍之吻》中動作被限定在這個框架內,一直沒有出格,讓人看出套招的痕跡,這算是呂克貝松與李連杰的一次良好合拍,片中第一個動作設計亮點是唐人街特工點裏,李連杰扮演的特工為了讓當地地頭蛇不再毆打妓女而發生的打鬥,當三名地痞被擊倒以後,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線條明顯受過專業訓練的街頭黑人拳擊手,與以往所展現的東方瘦小的主角對陣歐美高大的對手不一樣的是,電影裏李連杰並沒有用神功或者説器械,而是一開始被黑人拳擊手連續的左刺拳逼到死角,然後不得不抽身躲開呼嘯而來的後手直拳,當木頭被打斷以後,黑人拳手輕蔑的拔出插進拳面的木屑,抹掉後繼續走向李連杰,而李連杰這邊確是一臉難以置信的驚訝和震驚,這段從表情到動作都非常寫實的説明了身高體重的差異在格鬥中的體現,配樂更是用了 NERD 的 Lapdance,彰顯節奏的黑人説唱,也顯示出呂克貝松深知音樂對於動作電影節奏的作用,而接下來,黑人拳手繼續進攻,李連杰扮演的特工擋住肘擊之後連續捱了幾下膝頂,顯示出這位拳手是職業拳擊生涯不得志,而混跡街頭黑幫,改變了自己的打法,更野性,更張狂,而東方特工回過神以後,一記精準的攔門腿踩中黑人拳手脛骨,黑人拳手吃痛彎腰,特工隨即一記重拳打中黑人左腮幫薄弱部位,戰局迅速獲得轉機,最終經過幾個周旋,互有試探,特工連續的擊打黑人的弱點,才艱難的將黑人拳手擊倒,這以小博大的反轉,給觀眾的刺激和震撼非常成功,動作的設計也達到了之前的寫實要求,然而,這還不夠。
李連杰與黑人拳擊手的對決可以説是以小打大的經典案例
當李連杰一腳側踹踢翻站崗的警衞,衝進巴黎警察總部的時候,全片的高潮正式來臨,這其中有個橋段值得一説,就是剛衝進警察大樓的時候,由於警察準備拿武器,情急之下李連杰抓起法國國旗擊倒警員然後逃脱的橋段,據説在拍這段的時候,李連杰很猶豫,擔心因此會影響影片在法國上映遭到抵制,呂克貝松告訴他,你放心,法國影迷分得清什麼是藝術和現實,李連杰才放膽去演,且不説具體情況如何,單是這份心態,就表明了呂克貝松帶領的法國動作影人們,有意接納和學習,讓自己的動作電影能成長,這份付出是值得的,就在李連杰闖進巴黎警員格鬥課堂的那一刻開始。
從李小龍時代開始,《精武門》中高機位拍攝以一打多的鏡頭就被全世界廣泛學習利用,而李連杰這一次發揮的是他所擅長的雙短棍技術,從靠擒拿技術奪下第一根棍子的同時,充滿東方節奏感的音樂,配合呼吸聲,緊促的氛圍立馬展現開,不得不佩服呂克貝松對音樂配合動作的選擇能力,當李連杰用短棍連續進攻圍上來的警員腿部的時候,明顯看得出《方世玉》的痕跡,但是到了打到最後三個人的時候,設計上的亮點出現了,動作電影最難拍的就是以一對多的場面,處理不好,容易穿幫,處理過渡,就會變得拖沓,拆招痕跡嚴重的話,忽悠下外行可以,但想要有建樹,那是難上加難,而片中三位警員一起用棍子進攻李連杰的時候,李連杰靈活的利用兩根短棍左右格擋,邊擋邊退,劈哩啪啦的聲音加上快速的動作非常過癮和真實,三位警員各自按照自己的線路攻擊,李連杰利用後退贏得的距離和時間有序的變換格擋,這樣的方式連貫起來就會得到真實且好看的效果。7 年後,甄子丹的《葉問》,面對四位日本空手道高手的進攻,同樣的是類似的路線,只不過換成了拳腳,而不是棍棒…….
李連杰雙短棍羣戰場面成為了他時裝動作片標誌之一
最後最經典的對決是李連杰 VS 塞瑞爾,從剛進入辦公室開始,Mystikal Fever 的説唱音樂響起,塞瑞爾擺出一個經典的中國武術姿勢,一個弓步,一手握拳,一手亮掌,顯示出自己用的是大開大合的路子,亮掌的手對李連杰招手示意放馬過來,這成為之後兩人除拳腳之外交流的亮點,辦公室 2 VS 1 的設計,一高一矮,一身大力強,一靈活多變,一明一暗,形成的對比非常強烈,打鬥場面的設計非常有創意,塞瑞爾的騰空連踢,轉身後擺腿以及側空翻蹴的速度之快,動作之漂亮讓人歎為觀止,李連杰試圖以拳法貼身短打剋制塞瑞爾的腿法,但無奈開闊地帶,抓住了腿,人也能一個後空翻借力把你踹出去,身體協調性之好,導致拍攝的時候不得不讓他放慢速度,當情急之下的李連杰抓住桌子逼迫塞瑞爾的時候,連續的後空翻接鯉魚打挺再接踹腿踹出,一氣呵成,與那些套路或者體操運動員做出的動作不同的是,塞瑞爾的動作充滿力量,而之後倒地的李連杰突然看到辦公桌之間的空白地帶,心生一計,招手讓塞瑞爾過來,塞瑞爾繼續招手讓李連杰起來,李再招手,塞瑞爾中計,騰空而下,進入辦公桌的空白地帶,大開大合的橫向腿法受到嚴重限制,幾次磕到桌子腿上,李連杰用犀利快速的直拳加虛晃戰術打得塞瑞爾找不着北,李再次招手讓他過來,塞瑞爾搖頭,招手讓李過去,這次換成是塞瑞爾一方的大個子出現偷襲李了,但是李明顯長了記性,再次抓住塞瑞爾空翻的間隙一下抱住塞瑞爾的腰往地上一杵,塞瑞爾頭部骨折而亡,音樂也正好停止,全片高潮結束。
李連杰與塞瑞爾·拉菲利的對手戲堪稱經典
《龍之吻》最後的高潮部分
這一段設計有肢體交流,有戰術安排,有設計,有犀利的身手,堪稱歐洲動作電影的巔峯創作,而且,每一段音樂如何搭配,什麼時候起,什麼時候接什麼動作銜接得非常完美,呂克貝松堪稱天才,之後與李連杰雖然繼續合作過《狼犬丹尼》,但是依然沒有《龍之吻》的火花大。《龍之吻》奠定了法國乃至歐洲動作片的基礎,也捧紅了塞瑞爾·拉菲利這樣的優秀動作演員,呂克一直按照這部電影的路子陸續打造了讓傑森斯坦森大紅的《玩命快遞》系列,裏面的傑森動作技術也是貼身短打的特工範兒,腳踹脛骨,連續短打,反關節技術讓身手並不是很靈活的傑森運用自如,加上獨特的飛刀技術,讓傑森多了一份亞洲動作風格的味道,雖然該系列也是和中國武指元奎合作,但是節奏把控上,呂克還是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暴力街區系列徹底讓法國影人在世界動作影壇站穩腳跟
2004 年,呂克貝松丟給皮埃爾莫雷一個本子,一個改變了世界動作影壇的本子,那就是《暴力街區》!跑酷這項運動如今已經是世人皆知了,但是在當年,特別是在華語地區,除了少數看過也是呂克作品《企業戰士》的人以外,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當看到以後,幾乎每個人都會脱口而出“這就是中國的輕功嘛!”沒錯,跑酷一點不差傳説中的飛檐走壁,草上飛一類的功夫,2000 年因為《卧虎藏龍》全世界大玩威亞的時候,法國人用跳樓運動告訴了世人什麼是輕功,高低間隔十幾米的樓層一躍而過,落地一個翻滾瀟灑的繼續前進,騰空前撲後用手助力再飛出一段距離等等招數都完爆了華語動作片所有的武行,當呂克貝松的《暴力街區》亮相以後,全世界徹底傻眼了,習慣了瓦房上飛來飛去,暗器打來打去的動作影迷們,看到的是穿着炫酷,揹着 AK47 在樓頂不用任何工具飛來飛去的人們,動作場面的基調和設計依然充滿節奏感,不拖沓,充分利用酷跑的優勢擺脱對手,隨着《暴力街區》一起而火的同樣是法國動作電影的驕傲,現代酷跑運動創始人大衞貝爾!這項由法軍士兵創立的運動由他的帶領下徹底發揚光大,而呂克貝松做到的是,成功塑造了一個巴黎 13 區,成功讓好萊塢,讓保羅沃克翻拍了這部電影。
影片一貫的呂克風格,配樂之經典,隨便去一個音樂論壇看看 OST 的下載量就知道了,法式説唱的鏗鏘有力加上目不暇接的城市飛人,讓法國動作電影終於擁有自己獨立的絕活了!同樣參演了該片的塞瑞爾·拉菲利與大衞·貝爾一起成為了整個歐洲乃至世界上當之無愧的動作巨星,之後的法國動作電影陸續有《暴力街區 2》《颶風營救》等佳作出現,如今已經是世界動作電影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
暴力街區的經典組合鑄就動作電影上的新拍檔
法國動作電影明星及團隊
法國動作電影的成功離不開背後的團隊,也離不開法國的動作電影人才,除了掌門人呂克貝松,以及跑酷創始人大衞·貝爾,法國武術冠軍塞瑞爾·拉菲利兩大天王之外,是什麼原因促就了法國動作電影源源不斷的後續力呢?答案是法國深厚的武術文化或者説戰士文化背景。
高盧雄雞,法國的象徵,象徵法國曾經的戰功輝煌,拿破崙時期的所向披靡,很難不相信法國是一個不尚武的國度,動作電影人才出產的國家必須自古有這個傳統,法國有沒有自己的武術呢?有,而且不光是歐洲各國都擅長的冷兵器劍術,更有本土風格濃重的法式踢拳——薩瓦特。一門 19 世紀由法國水手創立的武術,吸取了當時在暹羅所見到的泰拳,配合自身在桅杆上竄來竄去的特點,變為以腿擊為主的一門武術,塞瑞爾就有薩瓦特的基礎,法國早年的士兵也都學習過這門格鬥術,同時演變的還有一種手杖技術,多旋轉,上下擊打等動作,可以算得上是兵器和拳腳技術都齊全的國家,這些都是傳統的法國武術項目,當功夫片興起後,中國的袁祖謀也把中國跤技術推廣到了法國,取名為手搏,一經推廣,迅速在法國成蔓延之勢,就像 70 開始在德國遍地開花的詠春拳一樣,法國對於世界優秀的格鬥技術都充分的吸收接納,這才能有一批專業的人才可以作為動作電影的培養力量,加上法國本身濃厚的電影文化,對於視聽語言來説,這些人才掌握理解起來的難度要比華語地區小得多,這是法國不可多得的一個優勢。
塞瑞爾·拉菲利可以説是呂克貝松一手發掘出來的法國動作巨星
再一個就是跑酷的發源地,這項獨特的運動在 1902 年馬提尼克島火山迸發,由當時法國軍官赫伯特帶領的 500 名士兵全部脱險。事後赫伯特開發一套訓練方法用來建立自我的運動能力提升和對抗負面的自然力量,並將其稱為 Le-parcours 為開端,由大衞·貝爾發揚光大,這是全世界都望塵莫及的,大衞·貝爾就成長在一個軍人世家,從小的薰陶和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關係讓他深入的去分析跑酷運動,並且很好的把這項運動和現代都市結合起來,煥發出新的光彩。
由這些人才的帶領下,法國動作電影有今天的成就是理所當然的,而且就未來的勢頭來説,估計會一直保持下去,這和法國人樂觀浪漫的心態有關,不太會出現亞洲地區這種一到巔峯就開始嚴重回落的現象。
大衞貝爾也算增加了世界動作電影的新風格
中法兩國關於動作電影的交流以及互補
法國動作電影的發展過程中,可以説從未離開過中國影人的身影,從呂克貝松邀請李連杰合作開始,一直到近年,合作可以説沒有間斷過,從《龍之吻》開始,華語動作影人就開始把法國當作除了好萊塢以外另外一塊開發地,除了李連杰以外,跟着過去的就是元家班的元奎,也正是元家班的參與,讓法國影人們學到了很多當時先進的動作電影拍攝技術,塞瑞爾參演的《狼族盟約》的武指就是元奎,片中許多冷兵器格鬥的場面帶着非常濃厚的港派武俠風格,之後的《非常人販》系列也有元奎的加盟,元家班和李連杰給法國帶去的經驗讓法國動作電影找到了自己的路子,跑酷系列為王,港派特工動作為主的路線。
而呂克貝松一手捧紅的法國動作巨星塞瑞爾·拉菲利更是和華語電影走得更近,2012 年的金馬獎被提名最佳動作設計,他參與了《痞子英雄之全面開戰》的動作設計,可以算得上是演而優則導的又一個動作演員,將當年從華語動作片學到的東西回饋給新的華語動作電影,為中法動作電影之間的交流做出了貢獻。
如今的華語動作片很難再説是獨霸天下的局面,而法國優秀的酷跑人才和電影製作能力正是華語動作片可以借用或者説互補的地方,再好看的動作久了都會膩味,中國眾多的武術流派以及故事背景則成為法國動作影人優良的合作對象,所以,在未來如果雙方能良好的互補的話,相信能看到越來越多優秀的商業,時裝乃至古裝動作片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