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畏懼假期的人潮,
享受宅家的安逸時,
一棵五針松卻在環遊世界。
它叫shiki,
從2005年開始旅行。
13年來走遍了
美洲、歐洲和亞洲。
它不懼
沙漠的炙熱乾涸。
經歷過
瀑布海浪的沖刷。
在深海里
和魚羣一起遨遊。
甚至在冰天雪地裏,
看過極光。
還在比利時的熱電站取暖,
在保加利亞的宴會堂閒逛…
這一切都是拜它的主人
東信康仁
1976年出生於日本福岡。
他的本職出人意料,
是一名搖滾樂隊的吉他手。
不過做音樂實在賺不到錢,
才起了去花店打工的念頭。
那一年,他17歲。
不料,就此與花結緣。
侍花弄草的時間,
反而比撫琴譜曲的時間
更長了些。
2002年,
東信康仁在東京,
開了一家自己的插花工作室
“JARDINS desFLEURS”。
26歲,早已成為享譽全國的
高級花藝定製師。
起初還是普通的插花。
時間越長,
他對花的執念反而越深,
一段音樂能勾起人的回憶,
一株植物難道就不能引人深思嗎?
從此,他憑着一位藝術家的直覺,
開始了一段“虐”花之旅。
瓶中花
瓶子只能用來插花嗎?
為什麼瓶子本身
不能成為“花”?
2005年,東信開始製作鮮花罐頭。
就像密封的水果罐頭一樣,
灌入透明填充液膠好。
一個瓶中花,
似乎會引起感官的不適。
但是當數量增加到一排,
兩排,
一整櫃,
成千上百個,
花朵熱烈鮮豔,
卻絕不重複的色彩和姿態,
反而呈現出一種,
生命蓬勃掙扎的姿態!
東信説,
我幾乎能聽到這些花,
在尖叫。
強烈的視覺衝擊,
讓東信一炮而紅,
成了奢侈品牌的寵兒。
愛馬仕、Gucci、Fendi,
大牌們爭前恐後
踏破了AMKK的門檻。
合作的作品濃豔唯美,
極富藝術感。
對了,這時,
東信康仁的工作室,
已經升級成了
“Azuma MakotoKaju Kenkyusho”
東信花樹研究所。
冰中花
把花兒們塞進玻璃瓶,
“虐”了個夠之後,
第二次行動,東信選擇了
極寒之物——冰。
將已造型的插花,
封入體積相通的長方體冰塊。
透明的材質,
從不會影響人們的欣賞,
哪怕在冰塊消融的瞬間,
鮮花失去生命,
只要被欣賞到一刻,
花兒的美便會永恆。
顯然,這個創意
受到了各大時尚秀場的盛讚。
讓超模面如冰霜,
在陳列着冰中花的T台,
展示着以服裝為載體的設想,
實在是一場視覺盛宴。
火中花
在瓶中、冰中,
鮮花尚且能存活一時,
這一次的“虐”花計劃,
東信做出了驚人之舉:
一把火燒了這些花!
火與草本就是天敵,
相生相剋。
雖然人們常常誇讚,
鮮花怒放、嬌豔似火。
但當這把火真正燃燒起來,
花兒便在美到極致的一瞬,
化為灰燼。
這種殘酷,
讓眼睛和心靈備受衝擊,
這一幕讓人們思考起
生命的脆弱與美麗。
空中花
東信手中的花,
被水裏來火裏去的“折磨”,
這還不夠。
2017年,加利福尼亞的
JohnPowell航空公司找到他,
開始了這個
“讓花上天”的藝術項目。
體驗這場旅行的,
正是我們開頭提到的五針松
“shiki”。
用金屬框將其固定,
用氦氣球牽引花球升空。
氣球上還有6個攝像頭,
全方位監控“shiki”的狀態。
在高度達到2.65萬米的時候,
花球突然爆裂,
蘭花、百合、繡球花,
在空中四散而去。
“shiki”卻堅持飛到了2.798萬米,
直到氣球爆裂,
竟也搖搖晃晃,
安全地返回了地球,
回到了主人手上。
在整整100分鐘裏,
植物們進入了空氣稀薄、
零下50度的環境,
卻依然能活着安全落地。
誰説這不是生命的潛能、
生命的偉大呢?
有人説東信康仁過於殘忍,
是個“虐”花狂魔。
但是也有人認為,
花期本就短暫,
藝術家的雙手,
創作出了超越花兒本來的美,
讓花兒的生命更有意義,
甚至在藝術中重生,不也很好嗎?
東信自己的回應則是,
正是因為尊重花兒的生命,
我從大自然母親手中,
接管了她們的生活,
重新譜寫了她們的生命軌跡。
正是因為熱愛花兒,
才會關注她們每天的變化,
不管我凝望她們多久,
都不會厭倦。
其實東信本身
是個温暖、柔和的人。
他會悉心製作
花開花落的週期動畫,
作為送給孩子們的禮物。
花兒無言,
卻能與天地萬物對話,
花期短暫,
卻用有限的生命,
呈現了無限的美。
有人執念於花,
用盡一生把花最美的姿態
展現給人們看。
看的是花,思考的是生命。
讓平凡之物引起心靈的共鳴,
便成了藝術。
圖片來自
官網:azumamakoto.com
Facebook@Azuma Makoto
ins@azumamakoto
作者:RO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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