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山（左二）帶領學生參加全國青少年棒壘球比賽，並獲得冠軍。受訪者供圖
在江蘇省崑山市周市鎮，台灣棒壘球教練張文山的日程總安排得滿滿當當。工作日的早上，他5點多就起身，6點半趕到當地小學的綠茵場上，帶領孩子們進行棒壘球訓練。8年來，他和妻子義務指導的中小學生約有千人，培養出2支青少年棒壘球全國冠軍隊，向大陸職業隊輸送了多名人才。
“我對這些孩子越帶越有感情，就像一家人一樣。早上5點多起來有時也是蠻累的，我都要定3個鬧鐘，然後掙扎起來。看看這些孩子今天又取得了哪些進步，是我每次早起的動力。”張文山對記者説，成為棒壘球教練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從小學帶起，陪他們一路成長。
2000年，張文山來到崑山的台資企業，從事磅秤計量和電子材料相關工作。週末的時候，張文山會組織台商進行棒壘球訓練比賽，20多人的隊伍逐漸發展壯大，他又牽頭組建了崑山台商慢速壘球聯盟。
2013年，鎮上的華城美地小學邀請張文山擔任棒壘球教練，他從此走上風雨無阻、義務指導孩子的道路。如今他同時負責4所中小學的棒壘球訓練，為260名學生提供指導。張文山最早的一批學生已步入職場，還有人進入了專業隊伍，他的夢想正不斷開花結果。
同樣盛開的還有張文山的愛情。安徽姑娘朱慧蓉與張文山相識後，也與棒壘球結下深深的緣分。“從陪我去打比賽、看比賽到成為幫手，再到考取教練證，她現在也是我教練團的一員。”張文山説。2014年，兩人喜結良緣，這對夫妻也成為訓練場上的“黃金搭檔”。
新婚的張文山選擇了創業，他與朋友創建公司，算上教練的工作，他足足要上“兩份班”。隨着慕名而來求學的孩子越來越多，張文山從經營多年的企業事務中抽身，一心投入棒壘球教學中。“平時我跟孩子們交流很多，他們未來想學什麼專業，乃至做哪方面工作，比如是適合去企業發展還是當教練，至少七八成學生都來問過我的意見，家長們也會來找我聊。”
“棒壘球在台灣比較普及，有點類似大陸羽毛球或乒乓球的普及程度。”學生時代的張文山便展露天賦，在校棒壘球隊擔任主力隊員。在周市鎮的中小學中，張文山通過獨特的“學長制”“師徒制”，一面訓練孩子們的技術，一面打磨他們的心性，幫助他們養成良好的紀律。從校隊訓練到社團興趣培養，張文山帶領孩子們充分領略棒壘球的精彩。
在兩岸同胞的共同努力下，棒壘球運動如今在崑山流行起來，全市已有30多所中小學開展軟式棒壘球運動。在崑山，慢速壘球不僅是運動競技項目，也已成為昆台文體交流的重要載體。孩子們通過張文山的講述，對寶島台灣有了更多的瞭解。
除了每年回台灣2次，張文山與孩子們的分別時間通常甚至都不超過24小時。因為夫妻長期投入教練工作，他們也一再推遲生育計劃，時至今日，那些教過的學生，他們都視作自己的孩子一樣關愛。回想起孩子們的奪冠時刻，張文山會為他們的拼搏而流淚。帶領學生走上競技賽事的領獎台，也是他兒時的夢想。
“我後來發現，最初我想得比較多的是自己的夢想，但現在我想得比較多的是他們的夢想。”張文山説，如果學生們在包括教練工作在內的各行各業都能夠成熟，他和妻子就可以慢慢退下來，看孩子們一代代傳承棒壘球技術，或在各自領域內展現風采。“看看孩子們各自的發展，這是未來我們比較期待的。”（本報記者張 盼）
《 人民日報海外版 》（ 2021年06月18日 第04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