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后婉容的命運:目光呆滯像瘋子,最終客死東北
末代皇后郭布羅?婉容幾乎早已被人們遺忘,但因近年來,以晚清歷史為內容的影視劇熱拍引起人們的注意。婉容的形象在人們印象中大抵都是“錦衣玉食、無所事事、專橫跋扈、爭風吃醋、嗜毒成癮、與侍衞私通、私生等,這些印象都是來源於影視劇。那麼,事實果真如此嗎?
在這種畸形生活的旋渦中,溥儀與婉容的關係自然無法正常。如將婉容形容為一盆“烈火”,而溥儀確非“乾柴”,他另有癖好,對她只是窮於應付。日久天長,她不可能沒有察覺。她墜入了極度的無法解脱的苦惱,既羞對人言,內心又無法平衡,只好尋找自己的所謂樂趣。在宮內,由於她幾次肚子痛疼不止,無奈以鴉片止痛,居然上了癮,一發不能自拔,終於陷入了吸食鴉片的泥潭。從某種角度看,這或許也是晚清宮廷腐朽生活中的必然。
老八路的説法:
開始,還有一些戰士聽説她就是“皇后”,好奇地悄悄來看她。可是,待看到她的一身破爛的衣着,異常骯髒的“尊容”,很少有人能將她與那個曾經是大清帝國的國母的“皇后”形象聯繫起來。她在路上時而煙癮發作,鼻涕口水流淌一臉一身;時而累得不肯走路,被人們輪流背馱在肩上,隨着隊伍艱難地向前行進。她這個“末代皇后”被人們當作了滯累,也失去了往日殘留的一點風采,在許多不知內情的人看來,那是一個非常髒的普通的糊里糊塗的女人。
看守所老頭的説法:
婉容沒能跟溥儀一起逃跑,她留在了大栗子溝,後被東北民主聯軍逮捕,押到吉林市,並將她關進拘留所。拘留所的條件惡劣,婉容再也得不到鴉片供應了。她時而瘋狂呼救,時而痛苦呻吟,時而圓瞪雙眼似乎透不過氣來,時而又躺在地板上翻身打滾。她被煙癮折磨得死去活來,慘不忍睹,以至於同囚室的其他罪犯不斷請求有關方面“殺了這個沒完的巫婆!”
再以後,婉容變得不省人事,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她的身邊到處都是屎、尿和嘔吐物,沒有人安排給她洗澡。看守聳聳肩説:“這個人已經活不長了。” 中國最後一位皇后婉容於1946年6月20日死於營養不良和由於鴉片斷絕引起的不良反應。那年她才40歲。婉容悄無聲息地死去了,帶着她的寂寞,帶着她的孤獨。
老宮女的説法:
皇后主子被關在屋子裏與外界隔離起來,病得最嚴重時兩腿已不能下地走路。由於長久關在房子裏,本來就有目疾的婉容,眼睛更見不得光亮,要用扇子遮著從扇子骨的縫隙中看人。但她偶爾也有清醒的時候,每逢這時,她就哭着罵她的父親榮源,罵他為了自己要當國丈而斷送了女兒的一生。
太監孫耀庭的説法:
皇后主子出軌、懷孕都是野史傳聞,自從她把文繡擠走了,皇上對她有了反感,很少和她説話,也不大留心她的事情,所以,皇上沒有從她嘴裏聽她説過自己的心情,苦悶和願望。我們太監們關切皇后主子的私生活,勝過關心她的衣食。皇后主子每來一次“例假”,不僅宮女,連同我們太監人人皆知,當然皇帝更是必須清楚地知道。
每當皇后主子一來“例假”,就得親自去養心殿向皇上“告假”。後來,皇上與皇后不太融洽,這個差事就落到了我身上。每月由富媽轉告我,我再去溥儀那兒去“告假”。“例假”過後,我還得去一趟:“皇后讓奴才來向萬歲爺銷假。”
直到孫耀廷臨終前,他才算是鬆了口,説:"溥儀,不走水路,走旱路。"這話雖然説得很隱晦,但是也不難懂,這話中之意不是正在説這溥儀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男人嗎。
溥儀的説法:
溥儀前後兩次談到婉容的死地:第一次是在撫順戰犯管理所寫《我的前半生》初稿時。他寫道:“‘八?一五’以後,她〔按:指婉容〕雖然也和東北人民一樣,得到真正的身心解放,無奈病勢已深,終於病死在哈爾濱,而了結了她那極其不幸的一生。”
婉容一生沒到過哈爾濱,也不可能死在哈爾濱;第二次是在60年代初《我的前半生》正式出版時。該書修正了上面那段話,改定如下:“‘八?一五’後她和我分手時,煙癮已經很大,又加病弱不堪,第二年就病死在吉林了。”如果説這“吉林”二字含着一個省的範圍,倒也不錯,卻沒有指出具體的位置。倘僅指吉林市,無疑是錯了。
嵯峨浩的説法:
吉林市不同的是,在延吉的監獄中皇后和我分別被安排在不同的牢房裏。毓嵂、溥儉和毓岷和男犯人住在一起。皇后自己一人住在單獨的監舍內,位於獄中的第一個房間。她當時不能行走,給她送去的飯菜也不吃,全都剩在牢房裏。毓嵂也回憶説:“當時皇后患病,精神失常,還要吸鴉片。除嵯峨浩照顧他以外,還有個犯人名叫周冷蘭,也經常照顧她的生活。”
我很關心的就是皇后婉容,因為我和皇后不住在一起。但當我一走進皇后的牢房時就大吃一驚,只見皇后從牀上掉到了水泥地上,而且她已經不會動彈了。我對戰士説:“要是這樣,皇后就要死了,最好能讓她吃點東西才好。”戰士説:“她的房間那味臭得都進不去人了,誰走進去都會染上病的!”我説:“請允許我走進她的房間,給她洗乾淨,只在用飯的時候去,行嗎?”看守答應了。
李玉琴的説法: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皇后,我差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原來頭腦中的她,不説如花似玉,也是清清秀秀,挺好看的,可是現在看到的,卻是個枯瘦如柴、人不人、鬼不鬼的形象。她目光呆滯,臉色青白,二寸來長的頭髮豎豎着,真有點象瘋子。她身高一米六三左右,穿一件又髒又皺的舊睡衣,由於長時間不洗,也看不出什麼顏色了。
至今,有件事想起來還使我難過,那就是我沒力量把皇后婉容一起接走。但是八路軍同志跟我商量,問我能不能把婉容接回家去?因為婉容父親榮源被抓走了,別人不收留婉容。真是富貴人家妻妾多、矛盾多,人情關係也越疏遠――事實就是這樣。可是,我又想我一無錢、二無物,拿什麼供養她?但太監都走了,沒處去問了。同婉容分手時,我流着眼淚,慢慢地走到她的牀前,給她請安辭行。
這幾天婉容好像也明白了又發生了什麼不幸的事情;人越來越少,太監也流着淚走了。婉容看我來請安,就伸出枯瘦如柴的收握住我。我悲痛難忍,淚流滿面。她眼光露出恐慌焦急的樣子,嘴裏發出兩聲“呵!呵!”帶哭腔的淒涼聲音,又含混不清地説了一句什麼。她也流淚了!她好像知道我也要走了,就拉着我的手,呆呆地看着我,好像在問我:“你也不管我了,也要走了?”她一下子把我手放開了,把臉扭向裏邊去了。
可憐的人早知道自己是被拋棄的人,沒人真心疼愛自己,就讓自己快死吧!我走後,只剩下婉容一個人留在部隊。那時,部隊正為解放全中國而南征北戰,帶着她極不方便,加上她當時又病重,生活不能自理,部隊到延吉時只好把她留在那裏。以後聽説她死在敦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