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卡爾説:“我思故我在。”
從孩子上學的第一天起,老師教會他們的不應該是知識或者應試技巧,而是如何思考。
眾所周知,哈佛大學是著名的精英輸出地。
他們認為能夠主宰世界的人不是靠武力而是靠智商、能力,這樣的人首先是能夠獨立思考的人。
所以,哈佛校訓是:“以柏拉圖為友,以亞里士多德為友,更要與真理為友。”
就是為了告訴哈佛學子們,只有擁有強大的思維能力才是哈佛人最高的特質,是哈佛人之所以成為哈佛人的依據。
學會思考的第一步,則是勇敢提問,大膽地讓學生提出他們的問題和疑惑。
在最新出版的《深度教學:運用蘇格拉底式提問法有效開展備課設計和課堂教學》中,作者就係統性地介紹瞭如何通過課堂設計,引導學生思考。
蘇格拉底,歷史上最偉大的老師之一,我們今天説的“education (教育)”這個詞出自拉丁語,它來自兩個詞根,educare(訓練)和educere(引導走出),蘇格拉底理解的教育,就是這兩個意思的綜合。
他認為,讓人們去質疑他們自認為已經知道的東西,而不是向他們説教,會讓人更深刻地理解事物。
蘇格拉底的名字已經被鐫刻在教育的紀念碑上。他的名字已經變成了一個形容詞,用來形容蘇格拉底式的對話和蘇格拉底式的研討,這兩個術語意味着用問題來幫助學生挖掘他們已有的知識,聯繫他們所學的東西,提出質疑,建構更深層次的理解。
作者認為,老師設計教學是為了引發提問而不是取得好成績;是為了激起好奇心而不是進行考試;是為了激發創新而不是倡導服從。所有的這一切都始於鼓勵提問,並重視學生內心已然存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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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建鼓勵提問的課堂文化
我們通常看到的教室是這樣的:一排排課桌,翻開的教科書,老師在教室前面講課。我們對這種場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以説,即便是來自19世紀的學生也不會對此感到陌生,這就是默認的兒童學習的場景。
人與人之間的聯繫是人類最基本的驅動力之一,我們想要並需要他人的陪伴。根據蘇聯教育心理學家維果斯基的社會發展論,我們只有在參與社會學習的過程中才能變得聰慧。這一理論強調了學習環境對於兒童如何思考以及思考什麼的重要性。青少年的發展需求往往集中於探索“他們是誰”。
如果在我們的班級裏,這種需求無法得到滿足,那麼老師又和手機或其他設備有什麼區別?老師鼓勵自然的社會行為,就是要讓自己以及我們的學習經驗有存在的必要,讓老師的教學不能被技術或程序所取代。
好奇心激發着哲學家、藝術家、科學家、歷史學家、探險家和創新者,允許真正的好奇心是老師在教學實踐中能夠做出的最根本的變化。
鼓勵學生通過提問進行學習,賦予了他們一種智慧的力量,讓他們也能創造出意義。神經科學認為調動大腦的最快方法是提問。
神經科學家、中學教師朱迪·威利斯認為,提問就像給孩子的大腦注射“興奮劑”。
前蘇聯著名教育家蘇霍姆林斯説過:“如果教師不想方設法使學生產生情緒高昂和智力振奮的內心狀態,那麼,這種知識只能使人產生冷漠的態度,而沒有情感的腦力勞動就會帶來疲勞,沒有欣欣鼓舞的心情,學習就會成為沉重的負擔。”
課堂教學是一個“交際場”,學生對教師所授的知識內容有不同看法是客觀存在的,也是正常的。不讓學生説出來,我們的教育就缺乏針對性,缺乏強烈的共鳴,難以收到實效。水嘗無華,相蕩乃成漣漪,石本無火,相擊而生靈光。因此在課堂教學中,老師一定要允許學生髮表不同看法,允許學生或師生之間辯論。
把提問作為一門課來試上幾天很容易,難的是如何堅持下去。重要的是,老師要接受探究的文化,並將之應用到學習空間和學習氛圍的構建中去。
老師可以把課桌換成普通小桌,讓孩子們圍坐在一起,每張小桌3個人,或者嘗試將桌子、課桌和單人椅更靈活地擺放,更靈活地劃分小組時,會發生什麼?這些將如何改變教室的動態?
在討論交流中,師生各抒己見,容納不同意見,尊重並強調學生的個性。共同追求真理。更要把課堂變成學生展示的舞台,引導學生在課堂這個舞台上盡情地展示自己的觀點,展示自己的作品,展示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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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學生的問題,應用到教學中去
愛因斯坦説:“好奇心有它自己存在的理由。當一個人思考永恆、生命以及現實奇妙結構的神秘時,他會止不住地驚奇。如果一個人每天只嘗試理解一點這樣的神秘,那也足夠了。”
提問,本身就是科學的基礎。人類有這麼多的知識,卻只有幾十年的時間待在這地球上,如果老師教的很多東西都可以查到,那麼該如何增加教學的價值呢?
答案很簡單,老師的價值其實是幫助學生回答他們提出的問題。
教學生像科學家那樣思考,不但可以激發好奇心,培養他們提問的能力,還能夠訓練他們掌握諸多技能,比如發展他們的批判性思維、提高他們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及培養他們根據證據辯論的技能。
老師如何培養學生的好奇心,可以通過課堂設計來實現,作者也給了4個建議。
1. 以大問題來開啓一個學年
在教學的過程中會不斷地引導學生,可以從兩件事做起 :第一是觀察,第二是發問。
例如,老師讓學生提出5個“我想知道”的問題,它們可以與任何事物相關。然後,老師可以會引導他們將那些問題轉化為“可檢驗的問題”,他們可以蒐集數據、製作裝置、設計解決方案來試着回答這些問題。
2. 使用孩子感興趣的類比
類比非常重要,因為它會把新事物和你已經知道的東西聯繫起來,我們就可以做出一定程度的推斷。
當學生們通過分析這個類比找到差異時,它確實很有效,能夠幫助他們進行真正的學習。但是,要提出一個好類比,前提是必須對學生的背景有深入的瞭解。
如果老師向學生提出一個關於籃球的類比,而學生從來沒有打過籃球,那麼這個類比就是行不通的,也並不能幫助學生理解。
3. 巧妙地運用反常事件
科學家和科學老師都喜歡違背常理的事件。當別人給他們展示一個違背常理的事件,他們會想“為什麼會那樣”,這就是所謂的“魔法”變成科學的地方。
“魔法”和科學之間的區別在於,人們不解釋“魔法”背後的科學。“魔法”其實是一定方式、形狀或形式上的科學現象,只是人們沒有對這種現象做出解釋。老師注重的應該是學生探究的過程,所以,老師可以安排一些學生對“魔法”背後的科學進行研究。
4. 去發現和創造知識
很多老師認為,我們應該用知識填充大腦,而不是一起去發現知識,創造知識。其實這是有誤的,因為在教室裏,你的時間是有限的,而提問這種行為恰恰表現出了一種尊重人的意願。
如果功課對學生有吸引力,他們就能夠做得很快。如果功課既和之前的知識相關又有吸引力的話,他們也可以迅速地和之前所學的東西建立聯繫。老師就可以精準迅速地完成教學任務,因為不需要回過頭去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教同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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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成績,
不能作為預測學生未來的標準
在這個時代,衡量成就的標準是考試分數,人們會認為成績越高,學習效果就越好。但是,沒有一場考試能夠準確地反映考生離開考場後的情況。
老師可以這樣問一問自己 :通過考試真的是我們對孩子們的全部要求嗎?我們真的應該一味地堅持這樣一個迫使學生,被分為三六九等的體系嗎?過度關注應試課程可能產生哪些不可預見的後果?
成功的教學應建立在結構化的學習經驗之上,而這些經驗應該讓學生能夠成為更好的人。從這個角度看,作為老師,我們的成功就是用關於公民、禮貌、善良和體面的傳統觀念,幫助孩子成為更好的人。
成年人會通過考試成績實現職業抱負,但對於那些需要應試技能以外的、更多支持的學生來説,考試成績並不能説明一切。
蘇霍姆林斯基説:“教師工作最重要的是把學生看成活生生的人。師生間是活生生的人的相互關係。”
課堂教學既是學生的認知過程,更是學生生命活動過程。只要老師積極更新教育理念,以人為本,關注學生課堂的需要,真正落實學生的主體地位,展現課堂活力,就能實現理想課堂。
【注】本文節選自中國青年出版社最新出版的《深度教學:運用蘇格拉底式提問法有效開展備課設計和課堂教學》,中國青年出版社授權發佈。轉自:校長傳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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