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有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要因為一個人的相貌去判斷他的能力,貌醜的人可能有珍貴的內在,金玉其外的人也可能敗絮其中。隋文帝楊堅就是這樣一位相貌異於常人的皇帝,出生時甚至嚇到了他的母親,然而他卻並未被相貌所囿,依舊走上了真龍天子、名流千古的命運軌跡。
楊堅是隋朝的開國皇帝,出生於公元541年,其母是當時的西魏將軍楊忠之妻,名為呂苦桃。呂氏在馮翊般若寺分娩,據《隋書》記載,楊堅出生時有異象,紫氣充庭,然而這個嬰兒的相貌卻嚇了接生婆和呂氏一大跳。
《隋書》中是這樣描寫的:“為人龍頷,額上有五柱入頂,目光外射,有文在手曰王,長上短下,沉深嚴重。”翻譯過來就是額頭非常突出,還有五個拱包,下頜也很突出,掌心的紋路很像一個“王”字,並且上身長下身短。
用現代的眼光來看,生出這樣的孩子可能是病理性的、不正常的,古人則會有不同想法。雖然呂氏那時候也嚇得夠嗆,而且不知所措,但由於是在寺廟中分娩的,故而楊堅的異象和容貌都引起了一個尼姑的注意,她對呂氏説:“此兒所從來甚異,不可於俗間處之。”並表示願意撫養他。
呂氏正為孩子的容貌愁苦不已,聞言像是看到了救星,便讓楊堅在尼姑身邊寄養,一直到他進入太學。入了學以後,楊堅就展現出了自己的不凡,史書中説他沉默寡言、目光鋭利,“雖至親暱不敢狎也”,雖然相貌奇特,但小小年紀就很有威嚴。
其實楊堅之所以能夠以這種奇特相貌,得到尼姑和周遭戚友的另眼相待,和古代講究的“相術”有很大的關係。在面相的術語裏,額頭上突出的拱包叫“龍犀”,在古代是極貴的帝王之相。
“額有龍犀入發,左角日,右角月,王天下也。”這種長相在古時候不但不會被歧視,反而會令人覺得“此子不凡”,有執掌天下的貴相,傳説“五帝”之一的顓頊就是這樣的面相。
果不其然,狀貌奇特的楊堅後來在公元581年登基,建立了隋朝,成為了當時天下最尊貴的君主。不過楊堅雖為“龍顏”,也不是所有人都買他的帳,陳後主陳叔寶就是那個敢於對隋帝容貌發表意見的人。
在《資治通鑑》中記載,公元583年陳叔寶派通直散騎常侍袁彥出使隋,並交給他一個特別的任務,就是畫一張隋文帝的畫像帶回來。只因隋文帝樣貌奇特的傳言都傳到了陳朝,勾起了陳叔寶的好奇心。然而袁彥奉命帶回畫像後,陳叔寶只看了一眼,就驚駭地命人把畫像趕快扔掉,並堅定地表示:“吾不欲見此人!”足見楊堅的相貌之驚人。
雖然容貌奇異,但楊堅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休嫌貌不揚,白壁璞中藏”,他在位時成功統一了嚴重分裂的國家,在各方面都頗有政績,甚至被北方少數民族稱為“聖人可汗”。楊堅的經歷也足以説明,以貌取人不可取,無論是千百年前還是今天,都不要因為容貌和外在而看輕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