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心嗎？”“挺好。”
“功課做完了嗎？學習怎麼樣？”“還行。”
青春期的男孩，和媽媽連上線，只是問一句答一句。只有當卞曉萍和他分享自己“今天解了哪裏的燃眉之急”時，兒子流露出崇拜的眼神：“媽媽，你好厲害！”。
也就是這句“媽媽，你好厲害！”給了卞曉萍“第二天爬起來繼續奮鬥的力量”。
卞曉萍，雷允上藥城副總經理，此輪疫情以來，她已駐守單位46天，24小時待命對接需求、統籌調配，保證防疫物資及時供應。今天是母親節，隔着雲端她給15歲的兒子楊鎧文寫下寄語：“媽媽很欣慰，你自己把學習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條。馬上就要中考了……”這質樸的幾句話，把她自己寫哭了，“眼淚止不住，覺得虧欠孩子”。
剛接到任務時，卞曉萍心裏也沒底，但不想讓即將中考的兒子分心：“等大家都能順利出門了，媽媽就回來了！”
為了儘快實現對兒子的許諾，她更拼了：每天工作15-16個小時，忙不迭對接急湧而來的需求：“長長的清單裏，大白與隔離衣需求量最大。成人尿布，因為價格便宜體積又大，很難進貨。”人手有限、運力吃緊，她儘可能優化資源配置，確保保障物資安全、有序送達各配送站點，“都是一線工作者和老百姓等着用的”。
最忙的時候，進貨出貨，一刻不停。“每一分鐘都是排滿的”。
手機佔線，也意味着兒子聯繫媽媽並不容易。有時候兒子打進來，卞曉萍三言兩語把電話掛了：“我在忙事情，一會兒打給你。”但“一會兒”之後，再沒下文，又有別的重要任務接踵而至。
漸漸地，懂事的孩子不怎麼電話找媽媽了，只是晚上和媽媽視頻幾分鐘。有時最後要掛了，兒子會沒頭沒腦冒出一句：“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在家我也沒什麼話和你講，還老覺得你煩。但你現在忽然離開那麼久，我就想如果天天看到你就好了，看到你我就開心。”
其間，偶爾得空，她回到自家小區，見了孩子一面。“那時我家樓棟也可以下樓，我就在電話裏和他説好，晚上回去看他一眼。”那天的路燈下，卞曉萍遠遠看到15歲的兒子楊鎧文穿着校服，早已等在小區門口，在地上留下個瘦瘦長長的影子。“那次見面，我悄悄在心裏比着他的個頭。一個月不見，長高長大了，這個年紀的男孩真是躥得飛快。”
眼下，防疫物資已經不像最初時那麼吃緊，卞曉萍説，自己希望給孩子做個好榜樣，再難都要堅持下來，“相信他也一定會交出讓自己滿意的答卷”。
作者：王宛藝
圖片由採訪對象提供
編輯：張曉鳴
責任編輯：顧一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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