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宗廟為墟,山河異姓,試論歷代王朝興衰成敗

由 泉亮霞 發佈於 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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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演義》開篇言到:“話説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觀察古今中外任何一個帝國皇朝莫不如是。一個王朝剛興起時,一般政治上都相對清明(前提是這個王朝是在艱苦卓絕的戰爭歲月,經歷無數次血戰才建立的),除非他是第二代第三代人通過篡位建立的(因為這代摘果子的,早已經感受不到祖父輩創業之艱辛,這樣的例子很多,這樣的王朝一開始就伴隨着腐敗和內訌。例如:西晉、北齊)。而一個王朝鼎盛時期,也是她走向沒落的時候,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連草原民族,女真人建立的金朝也是盛極而衰的。生活的安逸,必然滋生腐敗,當然了這些還不算什麼。野心家也在這時侯開始出現,試看明人朱載堉《南中呂 山坡羊 十不足》:
多麼絕妙的諷刺,還不正是那些幻想當“周文王”者,真實的寫照嗎?
有了野心,就必然會附諸行動(至少説可能性極大)。行動了,必然要有人被“淘汰”,必然有政治“洗牌”。你不要小看這些,海地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步,就是頻繁的更迭造成的。説起來,這一切拜野心家所賜。
大家都搞這些了,自然無法再騰出手來關注民間疾苦。這也是一個王朝到後期內憂外患的原因之一,也是歷史的規律。
很多人喜歡刻意的抹黑農民起義,就連偉大的批判現實主義巨匠狄更斯也是如此。他雖然同情底層貧苦人民,但是他更提倡温和的改變;希望統治階層“慈悲”,而對革命(沒錯陛下,但這不是造反,是革命――一位官員答路易十六)充滿了恐懼。但是話説回來,是誰將一羣善良的老百姓逼上這條路的。和平年代,比如筆者我,和朋友吃飯。酒過三巡,我擲杯於地,曰:“弟兄們,我要起義。”大家不是笑話我,就是建議我去看精神科。因為有病啊,要治。不是過不下去了,誰沒事會揭竿而起?畢竟這不是請客吃飯,一百個人中甚至沒一個人能活下來。對於普通人來説,所謂的盛世;不過是拼命勞動,維持一種餓不死,但基本上發不了財的狀態。而且這一切都難以保障,一個王朝的喪鐘就敲響了。對於這類事情,我們需要客觀看待;一昧加以貶損,那就是學術流氓(當然瞭如果持此見的是你導師,你還是“俯首甘為孺子牛”吧。因為和愚蠢的人爭論,沒意義。更何況你就是來拿文憑的,一定記住。)。
有人曾問我明朝如果沒李自成那些人造反,還有救嗎?我明確地告訴她:“沒救了”,為什麼?且不論皇太極對明廷不斷的放血(當初有人建議袁紹時,也是差不多的方法,雖然對於曹操這樣的人傑未必有用,但連試的機會都沒有,就只能呵呵了。),就是明廷自身三百多年沉積的社會矛盾,也夠其統治階層受的了。即使沒有李自成,也有張三李四。明廷的滅亡只是時間問題(小冰期別人也經歷,饑荒和叛亂對手也面臨),就看誰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宋朝為什麼能南渡偏安那麼多年,因為宋廷還沒爛到那種程度。而且宋廷後來能抵抗蒙元那麼多年,人為自然是有的,更多是對手開始缺少水軍,加之南方地形頗為複雜,河流網密佈。而後來對手翻越青藏高原,併吞大理;對宋廷形成“包我三方”的局面後,就基本上宣佈其“死刑”了。
南宋傑出的軍事統帥孟珙晚年頗為看重兩個年輕將領,一個賈似道,一個李庭芝。李庭芝能力不差(至少比文、陸、張三公強上很多),而且最後的結局大家都知道,捐軀赴國難。但是他沒什麼權,有權的呢?有權的賈似道,腐化掉了,成了誤國奸相。明廷後期只會比這個更爛,有人問我:“換一個皇帝可以嗎?”筆者只能告訴他:“除了明太祖、明成祖外,換任何一個明朝皇帝都白搭。”能挽狂瀾於即倒者,非出世之傑,誰能為此?
這兒筆者要為史可法説句公道話,有人責怪史公為個人名節不顧滿城百姓,試問一個將死之人,要名何用?對於那些洗白錢謙益的人,我告訴他們南宋末有個張鎮孫,他為了保全城中百姓性命而降元。事後,與妻子被押北上,行經梅嶺時,夫婦倆自殺殉國。此等忠孝,足令錢謙益等輩愧死。我之前寫過篇《賈將軍傳》,原型即是張公。
相較於十九世紀前的西方國家,中國很早就有相對完備的人才選撥制度。但是為什麼這樣的制度選撥出來的人才,挽救不了一個王朝的滅亡呢。因為一個王朝發展到一定程度,必然會形成一個閉環――“圈子”。筆者曾經在討論漢高祖何以戰勝項王時,這樣評價到:“漢高祖以天下才智之士為其智,以天下勇武之士為其勇,兼與人同利,故破項王而君四海。”正如《六韜》開篇所言:
而項王在天下未定時,就開始講究“圈子”了,即使智勇蓋於當世,又焉能不敗?
一個王朝本身就是利益集團的組合,而這個組合在剛創業時,是能吸收各方面的人才。但是後來隨着發展,圍繞皇權本身,圈子就自然形成了。後來隨着“泥沙俱下”,這個圈子就逐漸變成閉環。而在這個圈子裏,圍繞那羣開國或中興名臣又形成了小圈子。這些人自然都是當世人傑,但他們的子孫從小長於婦人之手,生於温柔鄉中,都是倚紅偎翠的公子哥。他們除了聲色犬馬,最大的本事就只剩下“結黨營私”、“排除異己”了。而這種情況下選撥出的人才,除會辦事外,還要聽話(大到國家,小到企業,莫不如是)。這些人才擠進這個圈子後,最需要掌握的技能就是鑽營隙穴,最後依附當中的一個圈子,並以之形成自己的圈子(講的不是本事,是“師承”。)。而這個圈子,也將大多數人染成一個顏色;變了只會應聲付和、溜鬚拍馬,上下一潭死水。而一旦形勢有變,這些人壓根沒有應付的能力,最後只有坐以待斃。
你要問有沒有人試着改變,有,但是大多功敗垂成。還有些人想過,但是放棄了,因為自上而上都是如此。我國作為一個大國,地方也需要治理,圍繞着地方權利同樣會形成利益集團,形成圈子,代表性的是門閥、豪族。當一個平衡打破時,混亂就會到來,而這班子人更多會考慮個人利益的得失,很少有人會去“捨身取義”。我為什麼説兩晉兩朝是最爛的時代,原因也在於此。三國那麼多英雄,一是羅貫中的宣傳,二是他們至少還有基本的那點底線沒被打破。所以有諸葛瞻父子、姜維殉於季漢,丞相張悌殉於吳。而在兩晉兩朝,這樣的情況,你很少見到。因為那些地方勢力和皇朝只是利益互相平衡的共同體,一旦沒有維繫的可能,那些地方勢力會迅速的尋找新的依靠,以保全自身。不能掌握地方的朝廷,又怎麼能存續下去?
權利是相互的,一旦這個利沒有了,也就沒有約束力和凝聚力。政權就失去了維繫的價值,走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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