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二戰和大屠殺歷史的大多數人都熟悉主要的納粹戰犯ーー希特勒、希姆萊、海德里希、戈林和艾希曼。 這些出名的納粹分子不在這個名單上。 這份名單是為那些犯下重大戰爭罪行但往往被忽視或遺忘的人準備的。
1 埃裏希 · 科赫
埃裏希 · 科赫是普魯士地區領導人。 從1941年到1945年,他擔任比亞韋斯托克地區的專員,造成了40萬波蘭人的死亡。 當德國軍隊進入烏克蘭時,他被任命為該地區的帝國專員,任期從1941年到1943年。 儘管烏克蘭人最初很高興擺脱了斯大林,但科赫很快讓他們懷念蘇聯時代。 他作為管理者的第一個行動就是關閉學校,聲稱“烏克蘭的孩子不需要學校。 他們必須學習的東西,將由他們的德國主人教授。”
他對待烏克蘭人的態度是一種奴隸主對奴隸的態度。 他曾經説過,“如果我發現一個烏克蘭人值得和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我必須殺了他。” 400萬烏克蘭人和猶太人在科赫的暴政下喪生。 兩百萬人被送到德國從事奴隸勞動。 他還炸燬了基輔最著名的教堂之一,只是為了打擊民眾的士氣,這一行動令宣傳部長約瑟夫 · 戈培爾感到震驚,他深刻意識到這種行動增加了武裝抵抗。
二戰後,科赫設法躲在漢堡,直到1949年被捕。 他被引渡到波蘭,在多次拖延之後,他於1959年被判處死刑。 由於他的健康狀況極差,當年晚些時候,他的刑期被減為無期徒刑。 然而,科赫居然康復並活到了90歲,於1986年在獄中去世。 如果科赫在1945年被捕,他很可能會在紐倫堡與戈林和其他主要納粹分子一起受審。
2 阿瑟 · 格萊澤
作為波蘭西部地區的領導人,阿瑟 · 格萊澤是最殘忍的納粹領導人之一。 他為了在自己的地區爭取影響力,自己制定了對猶太人和波蘭人的政策。 他試圖把波蘭西部變成德國人的家園,把猶太人和波蘭人趕出家園,安置成千上萬的德國人。 他是第一個在被佔領的歐洲發起大規模屠殺猶太人的人,並且普遍對波蘭人極端不人道。 格萊澤的女僕這樣描述他的態度: “他對他們極為蔑視。 對他來説,波蘭人是奴隸,除了工作什麼也不是。”
海烏姆諾的死亡集中營在格萊澤的管轄之下。 在寫給海因裏希·希姆萊的一封信中,格萊澤殘忍地主張將患有結核病的波蘭人送到營地接受“特殊治療” 他對待波蘭人的方式與但澤西普魯士地區領導人阿爾伯特 · 福斯特不同,後者採取了同化政策,將非猶太人的波蘭人視為德國人。 這對於格萊澤“服從命令”的辯護並不是一件好事,當時他在戰後受到波蘭法庭的審判。 1946年,格萊澤被判處死刑,並被當眾絞死。
3 克里斯蒂安·沃思
黨衞軍少校克里斯蒂安 · 沃思以他無窮無盡的邪惡和殘忍的能力脱穎而出。 一開始,沃思被安排負責T4的操作,該操作用毒氣毒死了精神和身體殘疾的人。 維爾特隨後被任命為貝爾澤克的指揮官,後來又被任命為貝爾澤克、索比博爾和特雷布林卡的阿克廷賴因哈德滅絕營的督察。 在這些集中營裏,他用鞭子強迫猶太人進入毒氣室。 他被黨衞軍警衞稱為“恐怖的基督徒” ,每個人都受到沃思和他的鞭子的懲罰。 他的下屬和同謀殺人犯弗朗茨 · 斯坦格爾這樣評價他: “沃思是一個粗俗而又華麗的人,當我見到他時,我的心沉了下去。 那段時間他在哈特海姆住了幾天,經常回來。 每當他在那裏的時候,每天午飯的時候他都會用一種可怕的粗魯語言對我們説話。”
貝爾澤克倖存者魯道夫雷德形容沃思是一個“40多歲、高大、寬肩膀、粗俗的男人。 他是個天生的罪犯,‘極端野獸’。” 沃思的殘忍尤其表現在他把孩子和嬰兒活埋在一個大坑裏。 他的巨大罪惡為集中營的運作奠定了基調。 黨衞軍領導層可能急於沃思和他的同伴,將他們重新分配到南斯拉夫極其危險的反黨派鬥爭中。 1944年,沃思在一次路邊襲擊中被游擊隊員殺害。
4 卡爾 · 克勞伯格
卡爾 · 克勞伯格醫生是納粹最卑鄙的醫生之一。 戰前,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婦科學教授,在柯尼斯堡大學研究女性生育激素。 最終,克勞伯格向納粹黨衞軍海因裏希·希姆萊將軍詢問是否允許他為集中營中的婦女絕育。 希姆萊同意了,並指派醫生到奧斯維辛集中營。 在那裏,克勞伯格與約瑟夫 · 門格爾博士一起工作,可以説他們同樣兇殘。
克勞伯格醫生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給數千名婦女的子宮注射了甲醛。 這就產生了關閉輸卵管的炎症。 許多婦女死於這種醫學實驗,還有一些婦女因屍體解剖而被殺害。他還在300名婦女身上進行了人工授精實驗。 據報道,他嘲弄這些婦女,説他用動物精子使她們受精,而且怪物正在她們的子宮裏生長。
與門格爾醫生不同,克勞伯格在1948年接受審判,並被蘇聯法庭判處25年監禁。 儘管他在1955年被釋放,但他很快就因為在奧斯維辛集中營的電視新聞發佈會上吹噓自己的“科學成就”而被西德當局逮捕。 克勞伯格於1957年死於獄中,當時新的審判尚未開始。
5 霍斯特 · 舒曼
黨衞軍少校霍斯特 · 舒曼博士,像許多殺害奧斯維辛集中營和其他死亡集中營的兇手一樣,從“ Aktion T4”安樂死計劃開始。 到達奧斯維辛後,他對男人和女人使用 x 射線絕育手術,導致身體、腹股溝和臀部嚴重燒傷。 大多數受試者要麼死於輻射,要麼因為輻射燒傷而無法工作而被毒氣毒死。 他還給人們注射了感染斑疹傷寒的血液,然後試圖治癒他們。
戰爭結束後,舒曼先後逃往埃及和蘇丹。 然而,在一名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倖存者認出他之後,舒曼逃到了加納,在那裏他得到了總統誇梅 · 恩克魯瑪的保護。 1966年恩克魯瑪下台後,舒曼被引渡到西德,但因法律糾紛,加上舒曼的心臟狀況和普遍的健康狀況不佳,導致他在1972年獲釋。 這個案子沒有進一步調查,他於1983年去世,而他從未因他的罪行受到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