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低收入國家,貧困兒童在通往高等教育的道路上“被體制所淘汰”

一項研究發現,由於中低收入國家的學術成功不斷受到“財富的保護”,一代有才華但處境不利的兒童正被剝奪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

這項研究使用了來自埃塞俄比亞、印度、秘魯和越南的約3500名年輕人的數據。研究顯示,有前途但比較貧窮的學生在上學期間會“失學”,因為與他們的社會經濟環境相關的挑戰逐漸侵蝕他們的潛力。例如,在8歲時表現出類似能力水平的孩子中,最富有的孩子接受各種形式的高等教育的可能性往往比最不富有的孩子高出30個百分點以上,包括大學、技術學院和教師培訓。

研究人員發現,即使他們只關注那些以同等的學習水平完成中學學業的學生,那些來自富裕背景的學生仍然更有可能獲得高等教育。他們將發表在《英國教育研究雜誌》(British Education Research Journal)上的研究結果描述為財富對學術優勢的“保護效應”。

在低收入國家,貧困兒童在通往高等教育的道路上“被體制所淘汰”

這項研究是由劍橋大學教育學院公平學習機會研究中心(REAL)進行的。該報告的主要作者索尼婭·伊利博士説:“在許多低收入國家,較低的社會經濟地位一直是年輕人取得成就的障礙。很明顯,高等教育機會上的不平等與能力無關:問題在於教育體系不斷讓貧困兒童失敗。”

研究中使用的數據來自“青年生活”(Young Lives),這是一項國際兒童貧困研究,該研究跟蹤了來自埃塞俄比亞、印度、秘魯和越南的兩組年輕人。劍橋大學的研究人員把重點放在了1994/5年出生的人羣上。“青年生活”包括8歲、12歲、15歲、19歲和22歲時的教育和成就信息,因此重要的是包括許多低收入國家的年輕人,他們可能在19歲後進入高等教育。

研究人員首先比較了最貧窮的25%和最富有的25%參與者進入高等教育的基本比率。在印度和秘魯,這四分位數的差距為45個百分點,越南為41個百分點,埃塞俄比亞為17個百分點。

然後,他們分析了越來越具有可比性的學生羣體的高等教育進展率。首先,他們關注的是那些具有相似人口特徵的人(例如,那些來自城市環境的人)。然後,他們逐漸增加了更多的教育信息,以測試8歲、12歲和15歲的學生,他們都在上學,並達到了一定的水平。

最貧窮和最富有的學生在接受高等教育的可能性上的差距隨着每一層信息的考慮而穩步縮小。考慮到“原始”的貧富差距,這表明來自貧困家庭的孩子往往無法取得進步,因為他們在小學和中學期間輟學或成績不佳。

然而,至關重要的是,貧富之間仍然存在差距,即使是在具有同等學習水平的中學畢業的學生中也是如此。剩餘差距的大小反映了每個國家高等教育系統的複雜性,但也表明,在相同的教育和學習水平上,財富發揮了這種保護作用。

該研究還分析了“前途無量”兒童的成長過程。研究人員找出了所有在8歲時就已經達到一定讀寫水平的兒童,然後用數學和數學成績來比較最富有和最貧窮兒童的教育軌跡。

總體而言,來自財富四分位數最高和最低的有良好前途的孩子在上學期間取得的成就差距擴大了,儘管他們在8歲時的考試成績相似。最終,與最貧窮的四分之一家庭相比,更多有前途的孩子進入了高等教育:在秘魯,這兩組孩子之間的差距為39個百分點,印度和越南為32個百分點,埃塞俄比亞為15個百分點。

Ilie説:“即使在那些一開始就表現良好的孩子中,貧困顯然也會成為進步的障礙。”反之亦然:如果他們很富有,即使最初學習水平較低的孩子也能趕上最貧窮的同齡人。這就是我們所説的財富保護效應。”

該研究指出,解決高等教育貧富差距的首要任務應該是針對最貧困人羣的初等教育投資。在許多低收入國家,這已經是一個正在形成的政策重點。在這些國家,弱勢兒童即使去上學,也往往學習成績不佳。在其他幾項研究中記錄的原因包括有限的教育資源和家庭支持,以及學校出勤率的實際困難。

然而,研究結果也表明,在中等教育期間,有針對性的支持應該繼續下去,因為與財富相關的障礙仍然存在。此外,即使是在那些完成中學學業的人中,仍然存在的貧富差距突出表明,有必要採取措施降低貧困學生接受高等教育的成本。

這項研究表明,經濟狀況調查資助可能是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案,但還需要進一步的證據。報告還警告説,目前,以税收為基礎的高等教育資金將基本上“補貼社會經濟精英”,而學費將進一步禁止最貧困的人上學。

REAL中心主任波林羅斯(Pauline Rose)教授表示:“如果我們想在進入高等教育階段實現機會均等,我們必須在貧富差距出現時儘早干預。”這項研究表明,有針對性的、持續的干預和資金不僅需要對最貧困學生的早期教育,而且需要貫穿他們整個教育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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