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堪稱文武雙全,
在武方面,他從隋朝開國一直打到隋朝後期,為隋朝的統一之戰立下累累功勞。哪怕到了近60歲高齡,還奮戰在保家衞國第一線,遠征突厥,將不可一世的突厥軍隊趕得遠遠的,“大漠之南無復虜庭”。
在文方面,他寫得一手好詩,雖然數量不多,但幾乎每首都是精品,特別是《出塞二首》,既描寫了邊塞風光、行軍作戰的艱苦生活,又抒發了報國忘身的愛國情感,對唐朝邊塞詩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楊素在成為朝廷重臣後,身邊有不少姬妾。由於楊素年歲已高,精力有限,疏遠了佳人,難免有“紅杏出牆”的韻事。這時候,楊素是怎麼處理的呢?
一
楊素有一個姬妾,是陳後主陳叔寶的妹妹,叫樂昌公主。樂昌公主外貌端莊秀美,舉止高雅大方,深得楊素的喜愛。
可是,有一天,樂昌公主的丈夫找上門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樂昌公主長大後,曾經許配給江南才子徐德言為妻。結婚後,夫妻兩人夫唱婦和,如膠似漆。徐德言在朝廷裏擔任太子舍人時,陳朝已經衰敗下來,有了滅亡的跡象。果不其然,很快隋朝就派兵攻滅了陳朝,將包括陳後主、樂昌公主在內的所有皇族押送到隋朝都城長安。
樂昌公主在告別丈夫徐德言時,將一枚銅鏡摔在兩半,一半給丈夫,一半自己留在。他們約定,以後每年正月十五時,都在長安出售這半塊鏡子,以便尋找對方的下落。陳國皇族到了長安後,樂昌公主被當做戰利品分給了楊素。
後來,徐德言歷經千辛萬苦來到長安後,通過半塊鏡子找到了樂昌公主。
楊素知道這件事後,感動不已,將樂昌公主還給了徐德言,給他們許多錢物,還題詩一首:“令日何遷次,新官對舊官。笑啼俱不敢,方驗作人難。”
徐德言和樂昌公主告別楊素,回到了江南,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這段愛情故事產生了一個成語——破鏡重圓。
二
楊素作為隋朝重臣,執掌朝政大權,姬妾眾多,“後房婦女,錦衣玉食千人”。這引起了別人的非分之想。
當時,與楊素同在朝廷執政大臣的李德林,官至內史令。李德林有一個兒子,叫李百藥。李百藥勾搭上了楊素的一個姬妾,夜入楊府,與她私會。不想同窗事發,兩個人被逮了一個正着。
這樣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楊素的暴脾氣當場就發作了,打算要將李百藥處死。可是,當李百藥被押上來時,楊素見他一個風流倜儻的年輕人,頓時起了惻隱之心。當然,就這樣直接把他當了,自己的面子又往哪兒擱呢?楊素便給他出了一道題,要他寫一篇詩文。如果詩文寫得好,就饒恕他一命。
李百藥才華過人,在這性命攸關之際,發揮得尤其好。詩文寫好後,楊素一看,讚不絕口,不但釋放了李百藥,還當即將這名姬妾送給他為妻,並送了幾十萬錢作為嫁妝。
這段愛情故事產生了一個成語——成人之美。
三
楊素府裏有一個年方二八的歌妓,長得“肌膚儀狀、言詞氣佳,真天人也”,她經常執一根紅拂站在楊素身旁,因此被叫做“紅拂”。
有一天,一個叫李靖的年輕人前來拜訪楊素。楊素沒有聽説過他的名頭,表現得很怠慢,竟然坐在牀上不起來。李靖很生氣,指責了楊素一番。楊素這才以禮相待。兩人談論了一陣後,李靖發現楊素年老體衰,也沒有什麼理想抱負了,失望而歸。
李靖回到住所後,當晚,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是一個二八佳麗。仔細一看,正是白天拜見楊素時,陪在楊素身邊的執佛女子。她就是紅拂。原來,紅拂見李靖器宇軒昂,有俠義之風,正是自己傾慕的對象,便派人跟蹤李靖,找到他的住址。晚上時,紅拂緊跟着來了,表示願意跟李靖私奔。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楊素就得紅拂和李靖私奔的事情。他沒有生氣,還推薦李靖出任馬邑的郡丞。
這段愛情故事產生了一個成語——紅拂夜奔。
1993年,著名作家王小波以紅拂夜奔為題材,創作了一部長篇小説《紅拂夜奔》是,收錄在小説集《青銅時代》中。
上面這3個愛情故事裏,“破鏡重圓”出自於《本事詩》,“成人之美”出自於《隋唐佳話》,“紅拂夜奔”出自於《虯髯客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