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他被譽為中國"特警之父",曾是國防部長,1955年卻沒有授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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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烽火照甘泉,長安飛將出祁連。犀渠玉劍艮家子,白馬金羈俠少年”——《從軍行》

在和平年月裏,江洋大盜正劫掠四野,江湖俠客正笑談風月;在戰爭年月裏,江洋大盜鳥獸作散,而江湖俠客卻毅然投奔沙場,將一腔武功盡付衷腸,披上凜冽鐵甲枕風宿雪,只為一國,一夢,一世安穩。將俠之一字書寫得那樣綿長,戰場上橫屍遍野,戰場下兒女柔情。

而耿飈就是這樣一個俠客,他繼承了一身好功夫,並且將這陣功夫,在戰場上全化作殺敵的利器,他遠離故鄉,踏遍四方,只為報國之大願。在建國以後,他始終沒有得到應有的軍銜獎勵,但是他對此毫無悔意,多年來他都是任勞任怨為國工作,從最開始的軍人,到外交官,到最後的國防部長,他陪着中國一路走過悽風苦雨,走向夢醒時分豔陽天。


1909年,耿飈出生在一個習武氛圍濃郁的家族,他的父親曾是晚清時期的江湖高手,在清朝時期就大展身手,用自己的武術和排兵佈陣技能幫助過清朝的軍事力量,當個慈禧太后的侍衞。雖然家道早已中落,但是他還是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下,習得了一身精湛的武術,這一身武術為他之後戎馬半生的經歷,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人性是立體的,它是那麼複雜,飽含着無數個稜面,但是對於習武之人來説,他把一切都想得簡單而純粹,反而避免了人性的蕪雜,他知道什麼是正義的,就去擁護正義,戰勝邪惡。

1922年,十三歲的耿飈正在工廠當童工,1926年,他接觸到共產黨,受到進步思想的感染,於是便加入共青團,為革命事業而奮鬥,他在一次爭奪兵工廠武器的任務中表現突出,成為游擊隊隊長,後來參加了土地革命,在土地革命戰爭中,他讓將領們都見識到了他的驍勇,而且他還有個特殊的本領——打獵,當時軍隊資源貧乏,很多時候食不飽腹,耿飈為了大家能飽餐一頓,帶着大家進山去打獵,收穫滿滿。


1934年紅軍開啓漫漫長征路之時,耿飈臨危受命,他作為紅軍先鋒部隊前衞團團長,直接戰鬥在了紅軍和黨中央最前線,當年著名的湘江戰役中,他率一眾前衞團將士們,以一敵十五,與國民黨多個軍團作戰,哪怕是這樣,他們也沒有落敗下風,讓主力部隊得以順利通過湘江的戰線,這支英勇善戰的前衞團一下子聲名大震。後來的耿飈在大渡河一戰中繼續立下汗馬功勞,在赤水戰役中讓人再次見證了他的力量。

從國民革命戰爭走到抗戰,從抗戰走到解放戰爭,赤誠的民族之魂在他生命裏激盪,讓他談笑揮殺百萬兵,不破敵軍終不還。他率領的士兵人數最多的時候,超過了三十萬人。


1949年五星紅旗飄揚在神州大地,耿飈被任命為外交大使,有二十多年的時間都在跟別的國家的外交官員打交道,可別看他曾是一介武夫,做起外交官來毫不含糊,遊刃有餘,他的外交策略很受人賞識,説真話、辦真實、一片真誠之心,讓毛主席都讚揚。1971年,他從外交大使升任為黨中央對外聯絡部部部長,後來調任回中央軍委任職。


1981年,耿飈成為國防部長,由於多年參與外交的經驗,讓耿飈敏鋭感受到國際形勢的變化,他認為中國需要跟上國際的腳步,跟國際接軌,而這一次,他做了一個了不起的功績:組建了一支名為"反劫機警察特種部隊"的部隊,這支部隊聽名字非常神秘,其實也就是中國的第一支特警部隊,在這支部隊裏的每一個士兵都是經過千錘百煉和各種特訓,都武力值十足,可獨當一面。1983年,這支部隊被納入到中國武警部隊之中,讓中國的反恐事業再上一層樓。也正因此,他有了"中國特警之父"的美譽。


不過,像耿飈這樣一個傳奇人物,在紅軍時期已經立下多個戰功,後來無論是外交事業還是我國反恐事業都因為他取得了極大成就,但是他這一生還是有一個遺憾:沒有得到軍銜,人們肯定會覺得奇怪的是,他怎麼就沒有取得軍銜呢?其實是因為他在建國後首次軍銜評定的時候,就已經不再是軍人,所以不能被授予軍銜。授銜儀式是在建國後第六年,於1955年隆重舉行,而耿飈在1949年就被周總理發掘出外交潛力,離開軍隊進入外交部,成為了一名外交官員。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央將一級紅星功勳榮譽章的榮譽頒發給了耿飈,這是一個莫大的肯定。千禧年的夏天,耿飈在醫院裏因病去世,結束了自己波瀾壯闊的一生,他把這一生書寫得蕩氣迴腸,鄭重落幕。

耿飈出生在湖南一個落魄的俠客家庭,從小生活環境都很貧困,但這並沒有磨滅他激揚的鬥志,沒有磨滅他身為江湖武者的一腔俠肝義膽,豪氣干雲,或許是因為他繼承了父親的一腔熱血。

所以當中國大地上戰爭爆發,他憂心國事,像岳飛那樣精忠報國,毅然參加共青團、參加行軍路,憑藉着厲害的武術功夫,在行軍路上大展身手,為新中國的成立做出貢獻,立下汗馬功勞,他的一生,無愧於俠。

雖然因為職務的轉變,讓他錯失了評軍銜的機會,但是好在,耿飈從來沒有在乎過名利場的青睞,他在戰場上英勇無畏,在外交場上笑談,一切都好不瀟灑,坦蕩磊落。

對於耿飈這樣傳奇的一生而言,他的功績和實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以至於從來沒有人以虛名來認識和評定他,擁有一個軍銜的名譽不過是錦上添花,耿飈並沒有因為它的缺失而被阻斷前程,而是坦然無悔,繼續為國效力,洗淨塵埃世濁。

參考資料

盧思道《從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