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聞記者 曾潔 實習生 袁一鑫
德國教育家雅思貝爾斯曾説過:“教育的本質意味着一棵樹搖動另一棵樹,一朵雲搖動另一朵雲,一個靈魂喚醒另一個靈魂。”正在熱映的電影《大學》,詮釋了教育的本質和大學的精神。
電影《大學》通過紀錄片的方式,用三年的時間跟拍了四位清華人,為公眾揭開全國頂尖名校的神秘面紗,也闡述了清華人的家國情懷。
我們為什麼要上學?大學教育對個體與社會存在怎樣的意義?7月16日,《大學》導演之一柯永權做客封面觀影羣,為大家分享這部電影台前幕後的故事。值得一提的是,柯永權透露,劇組曾跟拍了10位高三考生,其中包括一名成都七中的學生,最後都如願考入清華。這樣的錦鯉劇組,吸引封面觀影羣內的家長朋友“抱大腿”:“拜託了,導演!下次拍北大,求拍我的娃!”
封面新聞:電影選擇跟拍了4個不同身份和年齡段的清華人,主創團隊在前期挑選主要角色時做了哪些努力?
柯永權:我們在尋找拍攝對象的時候,希望找到“兩進兩出”,也就是説,一個大學新生,一個青年教師,以及一位畢業生和一位退休老教授。
眾多人物之中,躬耕三尺講台六十餘載的老院士錢易最難確定。因為她是一位特別謙虛的老先生,我們最初在邀請她的時候呢,遭到連續兩次婉拒,希望我們把鏡頭對準更多比她更值得拍攝的先生。後來,導演手寫了一封長信寄到她的“老師信箱”終於在2019年1月1日收到回覆。錢老同意拍攝,但有個條件,希望我們以點帶面,所以大家在電影中看到了許多老先生的羣像。
封面新聞:您參加高考的目標就是清華嗎?您認為考上清華有什麼秘訣嗎?
柯永權:2008年參加高考的時候,是我們廣東省首次改革考後報志願。考前沒有任何多想,只需要發揮正常的水準。等到成績放榜,我才知道自己擁有了選擇清華或者北大的機會。
説不上有什麼秘訣,基本就是一步一個腳印,從小認真學習。我從小學習不錯,雖然不少特別頂尖,但總體比較穩定,可能跟我的性格有關,專注度比較高,學習效率還行。
封面新聞:請問主創團在拍攝過程中,遇到最困難的事情是什麼?是怎樣解決的?
柯永權:2020年的春節,原本是拍攝最緊張的一個階段,結果發生了疫情,三位導演分別被困在不同地方。被困在外地的導演們繼續去跟拍當地的人物,我在北京,通過申請得到了進校的許可。
機會難得,我一個人扛着攝影機,專門去拍攝了當時空曠的清華。我記得有天晚上,凌晨下起了大雪,我特別想去拍那些沒有被踩過腳印的雪地。一個人扛着設備在學校裏走了好久,疲憊但受益匪淺。獨處的時候,我跟學校裏面很多的建築、雕像之間產生了一種交流。
封面新聞:觀影過程中能感受到導演們對母校深深的熱愛,請問這部紀錄片是否對導演自己有特殊的意義?
柯永權:拍攝電影之前,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學校。離校這麼多年之後,再回歸母校,感慨挺多。我這才後知後覺,後來我做了這麼多決定,其實都與學校的薰陶密不可分。大學塑造了我們的三觀,我很懷念清華園求學的日子。
封面新聞:請問清影工作室作為深耕紀實影片的學術團體和影像機構,在這部紀錄片中進行了哪些創新與探索?
柯永權:清影曾先後參與了《喜馬拉雅天梯》《無問西東》《大河唱》《棒!少年》等院線力作,也推出了《我在故宮修文物》《我在故宮六百年》等火遍全網的爆款。那麼在《大學》這部電影裏,我覺得比較創新的一點是我們除了去拍攝思維人物之外,其實也在嘗試把大學人格化進行拍攝。
封面新聞:影片中有展示很多清華學子的日常細節,對很多人來説,清華學子的日常學習、社團、類似於人文清華等活動令人憧憬又好奇,因此想請問導演是否會考慮將這些場景拍攝成幾集的紀錄片?
柯永權:這是一個特別好的想法。在三年之中,我們拍攝了1000個小時的素材,完全可以剪輯成很多部片子。如果《大學》在院線上的成績還不錯,我們有機會將這些素材剪輯成幾集紀錄片,放在互聯網平台上播放。
封面新聞:影片跨度三年,會不會考慮像BBC的《人生七年》一樣,做一箇中國版的七年?面向對象也從清華人擴展到芸芸眾生?或者,主創團隊有沒有打算拍小學、初中、高中,有沒有打算去拍隔壁的北大?
柯永權:《大學》其實並不止是描述清華,更多是想探討大學之道,所以我們的英文翻譯也寫成了the great learning,而不是説的the university,這個翻譯源自四書五經中《大學》這本著作。我們借用它的英文翻譯,也想表達我們在探討的教育。
封面新聞:截止到今天,《大學》上映8天的總票房是約400萬元;與此同時,影片的豆瓣評分高達8.0分,對於國產紀錄片面臨的“高口碑低票房”處境,您有何看法?有沒有什麼應對的措施?
柯永權:我的上一部片子《大河唱》也在院線上映,同樣面臨叫好不叫座的困境。我們的電影出自不知名的紀錄片導演之手,沒有演員,都是真人真事,無法與大製作的商業片競爭。其實國外有很多紀錄片、藝術片是在專門的藝術院線上映,期待我們未來也有類似的機制,讓更多影迷有機會看到這類題材的電影。
封面新聞:導演想要觀眾看過片子以後,對大學有什麼樣的領悟?
柯永權:我們創作的態度是與觀眾交流、探討,希望有更多觀眾觀影之後分享觀影體會,對於我們而言也是一個學習的過程。正如我們的紀錄片,在創作之初不預設立場,而是先對人物觀察之後通過多年的跟拍慢慢去感受這個故事。
很多觀眾分享,他們從電影中得到理想主義的感召,還有很多高三的朋友反饋,觀影之後恨不得要加倍努力學習,備受鼓舞,我們希望不同觀眾從電影中得出不同的結論。
封面新聞:看字幕才發現是馬識途為片名題詞,片尾還特別鳴謝了成都七中,能否説説幕後故事?
柯永權:馬識途老先生是清華校友,他對我們電影特別支持。成都七中是我們跟拍高三學生的一個很重要的生源地,有幾位拍攝對象來自成都七中,我們當時在成都拍了很久。我們見識到了成都七中同學的優秀,在這裏特別感謝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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