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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離婚後第三年的初夏,31歲的林春淼再婚了。
1.後媽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林春淼接到兒子班主任的電話時,正在菜市場裏跟人討價還價。她今天有點不舒服,索性就請了假,可又擔心程越中午沒飯吃,強撐着出來買菜。
可這菜還沒買好,就被班主任召喚了。
騎上電動車,林春淼火急火燎地朝學校趕。
見班主任這種事情,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三年級的辦公室在走廊的最裏頭,推開虛掩着的門,林春淼一眼就看見站在辦公桌前的程越。
瘦高的男孩子,站得筆直,頭甚至還微微仰着,下巴的線條繃着。
“你説説你,這個月都是第幾次了!”李老師的話音剛落,林春淼小跑了幾步,上前按住了程越的肩膀,搶在程越説話之前開了腔:“李老師,抱歉抱歉,程越又給您找麻煩了。”
聽見林春淼上來就道歉的話,李老師的語氣有所鬆動,開口説道:“程越媽媽,我知道你們家的特殊性,可現在三年級了,家長必須得配合學校。”
“是是是。”林春淼壓在程越肩上的手微微用力,臉上帶着笑,忙不迭地答道:“我回去一定跟他好好説……”
一番説教結束,已經是半個鐘頭之後。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一小一大,走出教學樓的時候,校園裏安安靜靜的,這個點,學生早都回家了。
林春淼看着走在前面的程越,手裏拎着書包,快步走着,林春淼皺了下眉,心底嘆口氣,快步追了上去。
“我中午不回家,你別管我。”一張口,程越就沒什麼好語氣。
林春淼看着那明顯是在對自己撒氣的男孩,強忍住心裏的怒火,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問:“我買了牛排,中午做給你吃。”
程越掀了下眼皮,瞧見電動車的簍子裏面裝着滿當當的菜品。
好説歹説,林春淼載着程越回了家,這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要不,你先寫會作業,我來做飯。”林春淼帶了幾分討好地説。
程越徑直進了屋子,回答林春淼的是“砰——”的一聲巨響。
林春淼嘆口氣,將東西拎到廚房擱下,這才發覺嗓子幹得厲害。她倒了杯水,一飲而盡,而後,開始在廚房忙碌。
卧室的門開了一個縫,探出一個腦袋。從這個角度望過去,能夠看見一個身影正在案台前忙碌。程越衝着廚房的方向“哼”了一聲,再次關上了房門。
鍋裏的水“咕嚕嚕”地翻着氣泡,林春淼擰小了火,手裏捏了團肉泥,從虎口處擠出,丸子入水,迅速成型。丸子汆好後,丟進切成片的西紅柿,不一會,香氣四溢。
關火,盛入湯碗,端上桌的同時,林春淼衝着卧室方向喊了一聲:“程越,吃飯了。”
即便是對林春淼再不滿意,程越也畢竟只是個9歲的孩子,在美食麪前,無法抵擋。
吃人家的嘴軟,一塊牛排下肚之後,程越的語氣明顯比之前要好了些。
“下午我自己去上學。”程越抬頭看了林春淼一眼,快速説。
“嗯。”一番忙碌下來,林春淼這會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嗓子也火辣辣的,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再送程越去上學了。
聽見林春淼有氣無力的回答,程越難得多問了一句:“你生病了?”
“沒有,就是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還到處亂跑。”程越嘟囔了一句。
聞言,林春淼從這看似抱怨的話裏面,竟然聽出了一絲關心,她夾了一筷子菜放進程越碗裏,説:“我下午哪都不去,就在家裏睡覺。”
“哼,誰管你!”説完,男孩低頭專心吃飯。
林春淼看着男孩的髮旋,抿抿唇,端起了碗。
2.每一次見他都是這麼的狼狽
林春淼醒來的時候,四周靜悄悄的,她翻個身試圖起來,卻沒想到渾身無力,竟然連人帶被子摔下了牀。
程斐推門而入,看見的便是一個蒙在被子裏的人,正在地上掙扎。
他快步走上前,蹲下,掀開被子。
在看見林春淼那狼狽的模樣時,連日來的疲憊和陰霾,神奇地消失了。
林春淼睡眼惺忪地抬眼,撞進一雙清冷的眸子。
透過那眼神,林春淼清楚地知道,此刻自己的樣子一定是蠢透了。
睡裙捲到大腿處,頭髮亂蓬蓬,神志不清的。
還來不及説話,林春淼整個人騰空,她生生地嚥下了即將衝出喉嚨的尖叫。
程斐將人放在牀上,又扯過薄被遮住那白生生的大腿,這才似是解釋道:“外派提前結束了。”這便是他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卧室的原因。
“嗯。”林春淼低着頭,蚊子般地應了一聲,放在薄被裏面的手,緊緊地攥緊了牀單。
沒辦法,都再婚快三個月了,見到程斐,她還是沒來由地緊張。
似乎是看出了林春淼的不自在,程斐清了清嗓子,説:“這個週末要回家裏吃飯。”
“好。”
房間裏,陷入一種莫名的沉默,高大挺拔的男人立在牀邊,微低着頭,看着自己坐在牀邊的新婚妻子,而林春淼低眉垂目,看不真切神情。
率先打破僵局的是林春淼。
“那個,”林春淼抬起頭,輕聲説,“你能先出去下嗎?我要換衣服。”
待得那個身影從卧室消失,林春淼瞬間復活,抬手拉起薄被,將整個人蒙進被子。
剛剛,他應該是什麼都看見了吧!
一回想方才的場景,林春淼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房外,程斐眼前似乎還留有那活色生香,他挑了下眉,抬步離開。
林春淼收拾好自己出來,客廳裏空蕩蕩的,她正尋思着程斐是不是已經離開,不料一個聲音從廚房傳來:“林春淼,砂鍋放在哪兒?”
“在右邊的櫥櫃裏。”林春淼一邊回答,一邊朝廚房走。
站在廚房門口,她看見程斐從櫥櫃裏把砂鍋拿出來,一旁的案板上放着切得整齊的薑片。
“你要做什麼?”林春淼揉了下鼻子,聲音沙啞地問。
程斐熟練地洗米下鍋,將食材丟進砂鍋,擰開爐火,答道:“給你熬點粥。”
林春淼倚着門邊,看着程斐的背影,動了動唇,卻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鼻子依舊堵着,可這心裏,卻有點跟當初不同了。
其實,她只是想隨便找個差不多的人嫁了,堵住孃家那堆人的口,可眼下,對這男人,她似乎有點動心了。
林春淼自顧自地想着。另一廂,程斐把粥燉上,半天沒等到回話,轉身,就看見林春淼靠在門邊發愣。
程斐走了過去,抬手撫上了林春淼的額頭,沉聲説:“還好,沒有發燒。先去躺着。”
擱在額頭上的手掌,乾燥而微冷,另林春淼一個激靈,回到了現實,她神色複雜地對上了程斐的眼眸,甕聲甕氣地説:“謝謝。”
林春淼再次睡着之前,腦子裏翻來覆去就只剩下一個念頭:如程斐這樣的男人,當初為什麼會跟她一個二婚的女人結婚呢?
3.僅僅是一點改變,生活就會大不同
週末如期而至。
對於程斐的提前回來,最高興的,莫過於程越。在程斐面前,程越收起了他那點小心思,對待林春淼和善許多。面對程越明顯的變化,林春淼一切都看在眼裏,卻沒有對程斐吐露半分。畢竟,童話故事裏,後媽這個角色,都是被歸類於壞人的。
林春淼的感冒,在程斐連着熬了三天的驅寒粥的滋補下,終於好得七七八八。臨出門前,林春淼接到了孃家的電話,原本還算明媚的心情,讓這通電話給破壞了。
程斐來敲門的時候,林春淼迅速調整了下情緒,確保自己沒有半分異樣。
一家三口,上了車,朝着程家老宅出發。
程斐開車,林春淼坐在副駕駛,安安靜靜的不説話。整個車廂裏面,只聽見程越的聲音,小傢伙絮絮叨叨地跟程斐説着這段時間學校的趣事,程斐偶爾應上一句,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程越在唱獨角戲。
前方紅燈,車子緩緩停靠在斑馬線前,程斐側目,發現林春淼閉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聲音小點,她睡着了。”程斐回頭,對兒子囑咐道。
程越撇撇嘴,沒有言語,用力朝椅背靠去,聽話地閉上了嘴巴。
黑色轎車平穩地在一棟小樓前停了下來,程越第一時間拉開車門衝下車,嘴裏嚷着:“爸爸你快點,我先去見奶奶了。”
程斐看着兒子跑進小樓,這才收回視線,認真端詳着眼前這個在副駕駛上睡得正香的女人。
光潔的額頭,眼睫安靜地覆蓋在眼睛上,鼻尖微翹,嘴唇紅潤,車廂裏靜悄悄的,只除了那安靜的呼吸聲。
程斐側了下身子,讓自己坐得更舒適些,就那麼安靜地看着林春淼。
程越不滿三歲的時候,妻子因病去世,他獨自一個帶着兒子過了這麼些年,以為這輩子就這樣過去了,可哪曾想,還會遇見一個人,還會動了心思,還會存了想法。
用了點手段,將人給拴在身邊,這樣,也是挺好。
只不過,這個林春淼,似乎挺害怕自己。現在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但是,卻更像是簽了合同的合夥人,根本不像是一個屋檐下的煙火夫妻。
還有兒子程越對林春淼的敵意,雖然沒有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但程斐知道,要讓兒子接受林春淼,還需要時間。
林春淼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格外香。
她睜開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車裏。順着車窗外望過去,一眼看見程斐站在車子前方接電話。她看着那頎長的身影,清風舒朗,正望得出神之際,程斐正巧望了過來。
林春淼慌亂低頭,心裏亂了節奏。
長相、家世、地位,都無可挑剔,若説唯一的不好,便是喪偶帶着孩子,可這也不妨礙前赴後繼上趕着要來當後媽的女人。
林春淼,你是二婚,能找個像程斐這樣的,就知足吧!
耳邊,又響起媽媽的話。
對啊,所有的人,都認為自己是高攀的,可是,誰説二婚女人不能找到第二個春天呢!
林春淼拉開車門下車,看着朝自己而來的男人,露出一抹淺笑。
程斐的眼裏有笑意溢出,他立在那裏,望着林春淼裹挾着夏天的香氣而來。
4.生孩子這種事情,不是一個人説了算的
這頓家宴,喜氣洋洋,氛圍融洽。
程母看着兒子程斐在餐桌上對林春淼照顧有加,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
那日,程斐主動找上門説要結婚,程母一口便答應。前兒媳跟程家緣分淺薄,丟下程越撒手人寰。眼瞅着六年多過去,程斐無慾無求,一個人帶着孩子,既要工作又要照顧家庭。無數次地程母想開口勸兒子,即便是為了孩子再找一個人,然而,程斐都沒鬆口。可這次,兒子主動要求,程母自然樂見其成。
至於林春淼因前夫出軌小三懷孕憤而離婚這事情,程母沒有太多介意。她年歲已高,唯一的心願便是有生之年能看着兒子再婚。人是程斐自己選的,過好過壞,他都該承擔。
只是看着現下兩個人相處的情景,程母覺得,這個婚,是結對了。
吃完飯,林春淼搶着去洗碗,程母也沒攔着,正好,她有些話也想對林春淼私底下唸叨唸叨。
“春淼啊,程斐工作忙,經常出差,這個家裏,都指望你了。”程越現在正是狗嫌娘不愛的年紀,對林春淼進門多少帶着牴觸情緒,這後媽難當,程母心裏是格外清楚的。
林春淼洗着碗盤,答道:“我工作不忙,平時能照顧家裏,也還好,不算辛苦。”林春淼是個賢惠的人,這點操勞,跟以往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程母拿着抹布將碗碟擦乾,略微壓低了嗓音,低聲説:“春淼啊,有句話,媽媽考慮了很久了,覺得我要是不説,就更沒有人合適説了。”
程母一向是快人快語,這會這般小意,倒是令林春淼有點奇怪。
“媽,有話您就直説。”
“你跟程斐,要個孩子吧!”
廚房裏,只剩下嘩嘩的水流聲。
林春淼手裏拿着一隻碗,水流從碗上滑過,落入水池。她動了動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林春淼沒有説話,程母接着説了:“春淼,你還年輕,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總歸是好的。”
孩子,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多麼誘人,可是,生孩子這種事情,不是一個人説了算的。
原本,週末是要一直待在程家的,可林春淼孃家的電話一個接着一個,甚至林媽媽的電話,直接打到了程斐那裏。
在陽台上接完電話,林春淼一轉身,便對上了程斐。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自己家裏那一堆理不清的事情,她還沒有打算讓程斐摻和。畢竟,和眼前的男人認識也不過剛剛三個月。
“走吧。”程斐態度強硬,容不得林春淼拒絕。
林春淼的家,是這城裏的棚户區,周邊都是自建房,加上今天,程斐也才是第三次來這裏。
車廂裏,林春淼一直沒有説話,似乎很煩惱,不光是方才電話裏林母提出的要求,更是因為剛剛程母的那番話。關於自己為何離婚,除了前夫出軌,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只是,她還沒有機會跟程斐説。
尋了個停車位,程斐停好車子,提醒道:“到了。”
“你先回家,我自己一個人。”
“我陪你。”
林春淼不再堅持,點點頭。此刻,她需要一個人陪着自己一同去面對家裏人。
程斐是被林媽媽送到樓下的,林媽媽嗓門很大,生怕隔壁鄰舍不知道自己女兒又嫁了人,大聲説道:“我們家春淼真是有福氣,找了個這麼好的。程斐啊,你們可要多回家裏來啊!”
周圍已經有人在圍觀了,林春淼真想拉着程斐就逃離這裏,她只覺得心口上壓上了一塊重重的大石頭,令她無法呼吸。
當年和周強的那段婚姻,是林媽媽做主,林春淼試過反抗,卻無果。而後,三年過去了,林春淼落得個離婚收場。作為家裏唯一的女兒,從小到大,林春淼都沒有得到過任何家庭温暖,唯一被教導的便是好好學習認真工作賺錢養家,無論是哥哥還是弟弟,都指望着她這個女兒來幫襯。
林媽媽絮絮叨叨了幾句,終於滿意地送走了女兒女婿。正要上樓,迎面撞見了隔壁鄰居,還甚是得意地跟對方説:“哎呀,剛才是我們家的新女婿,對我可好了,説要給我們春生買大房子住嘞!”
周圍,終於清靜了。
林春淼囁嚅開口:“抱歉啊,我不知道我媽一直在找你。”方才,林春淼才得知這幾個月裏,媽媽一直都有跟程斐私底下聯繫,幫哥哥春生解決糾紛,幫弟弟春雷找工作,甚至連侄子上學的事情,程斐都有出力。
“林春淼。”程斐看着一直低着頭,跟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她整個人顯得頹廢極了,完全沒有當初第一次見面的那種活力和生機,就想一朵枯萎的花朵,急需陽光和雨露的滋潤。
“啊?”聽見程斐喊自己,林春淼茫然抬頭,對上程斐的視線。她個子不算矮,站在程斐旁邊,倒也顯得般配。
“林春淼,我們是什麼關係?”(原題:《第二春》,作者:夏微瀾。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8月13日11時,等候在太原站進站口的楊靜,接到了美國旅客皮特。再次見到楊靜,皮特感到非常高興,和楊靜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楊靜從皮特的家人手中接過輪椅,引導他們來到“改梅助困室”候車。
兩年前,皮特的兒子和一位太原姑娘相愛,皮特多次來到太原看望兒子。患有腿疾的皮特需要用輪椅代步,他也因此與太原站“改梅助困室”的領頭人楊靜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每次經由太原站,皮特都會得到“改梅助困室”工作人員的幫助。
再次走進助困室的皮特就像回到家一樣高興,當他看到牆上那張楊靜獲評“中國好人”的照片時,不禁豎起大拇稱讚“Good”,並執意要在照片前與楊靜合影留念。
12時,楊靜推着皮特上到站台,像以前一樣將他送到車廂鋪位上,並和列車長做好交接。得知第二天皮特一家還將坐火車返回太原,楊靜告訴皮特,一定會親自來接他們。樊康屹 郭小順
(2017-08-17)
從前有個大財主,娶了如花似玉的三房兒媳婦。這一天,滿心歡喜的老公公還要考一考兒媳們看誰更聰明、更有當家主事的能力。於是他把三個兒媳叫到跟前開口説: “趁着大秋農忙還沒到,你們也該回孃家看看去。你們一塊兒走一塊兒回,還要每人帶回來 一樣東西。”妯娌仨高興得不得了,剛要抬腳各回各屋做些出門的梳妝打扮,老公公又説:“你們還得聽清了:老大屋裏的,你去個三五天,回來帶個手搖風;老二屋裏的,你去個七八天,回來帶個皮包肉;老三屋裏的,你去上半個月,回來帶個皇帝頭。你們同去同回,路上要多加小心,平平安安別出事。”
三房媳婦拜別公公上了路,走着走着,大媳婦抹了一把眼淚説:“公爹叫我住上三五天,叫二弟妹住上七八天,叫三弟妹住上半個月,還叫我們同去同回,咱公爹這是怎麼啦?”二媳婦也哭着
説:“天下哪有這麼難為兒媳的老公公啊!”三媳婦勸道:“二位嫂子不哭也別急,我告訴你們就是了:三五天就是三乘五天,七八天就是七天加八天,半個月也是十五天。公爹讓我們同去同回,是讓我們都住十五天。”大媳婦笑了又蔫了:“公爹讓我拿回個手搖風,我哪兒見過這東西!世上哪兒有這東西!”二媳婦也説:“公爹讓我拿回個皮包肉,我沒吃過沒見過,這可怎麼辦哪?”三媳婦見二位嫂子愁得不得了,又開口道:“大嫂哇,你回來的時候帶上一把扇子。二嫂呢,你就帶回個雞蛋準沒錯。”兩位嫂子聽罷之後茅塞頓開,高興得像個孩子直跳腳,爾後又問:“弟妹呀,公爹讓你帶回個皇帝頭,這又是什麼意思呢?”三媳婦説: “公爹哪會讓我幹這種事兒!他是讓我帶個大黃梨回來,給他嚐嚐鮮兒。”
就這樣,三房媳婦各回孃家住了半個月,又在同舊各帶每一樣東 西回婆家,老公公收下兒媳們帶回的三樣東西,滿心歡喜地開口問道:“是誰告訴你們都在孃家住上十五天的?”頭前的兒媳婦指着
老三家的媳婦説“是俺三弟妹。”老公公又問:“手搖風是扇子,皮包肉是雞蛋,皇帝頭是大黃梨,這又是哪個人説的?”頭前的倆兒媳遂又開口道:“還是三弟妹。”老公公這才斷定:三兒媳不但是個百裏挑一的漂亮兒媳,還是個百裏挑一的大才女、大能人。於是有一天,這個當公爹的大財主借其患病躺炕的機會,就把當家主事的權利交給了這個聰慧漂亮的三兒媳。
講 述:夏小蘭
記 錄:夏 琴
(2017-08-07)
估計沒幾對夫妻不曾吵過架的。
婚姻裏有矛盾有分歧導致吵架,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吵架之後,兩個人的處理方式。
尋常夫妻吵完架,處理的方式不外乎:
各自冷靜後一方求和;
誰也不睬誰,陷入短期冷戰模式;
女人離家出走,直接打了包袱回孃家。
回孃家,是很多女人最為慣用的方式。這裏麪包含着的意思是如是:
以為我離了你就沒處去啊?以為我就沒人疼了?這次真惹到我了,你要不低頭就別想我回來!
有個男人和老婆吵架,起因是他買了輛小轎車,而她一直都不贊成。
夫妻倆經濟算不上多寬裕,房貸還未還清,又剛添了二寶。女人覺得,現在買車極大地增添了開支,想再過幾年後考慮。
但男人覺得,他工作上進展順利,剛升職加薪。
有車後一是方便生活,二是方便帶孩子四處玩玩開拓眼界,雖然壓力增大,但這消費值。於是,在女人反對的情況下,男人仍然把車提回了家。
女人一氣之下,帶着二寶回了孃家。
回孃家後,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説了。結果,她孃家人一致認為男人衝動消費,太不理性。
指責他都是二個孩子的爹了,還不懂得量入為出,簡直是對家庭的極度不負責任。
孃家人一致要女人給他點顏色看看,並要他把工作收入全部交由她保管。男人在電話裏聽了女人的訴求後,心裏不是滋味,但仍然好言好語要她回家。
但女人不肯就此和解。
女人跟男人提出:
第二,你必須親自登門來接;第二,必須就私自買車這事兒當面向她父母道歉。
男人一聽,火就上來了:
這是我們小家庭的事兒,再説我又沒用他們的錢買車,憑什麼要向他們道歉?
一氣之下,男人賭氣不去接。女人這下更是氣暈,覺得很沒面子,於是賭氣冷戰數月,堅決不回去。
沒想到,男人也是個犟主,你不回我也不催,愛咋咋滴。後來乾脆在電話裏跟她説:
這日子你要是不想過就乾脆點,想離,我成全你!
一個小小的吵架,生生給鬧到了要離婚的地步。到底值還是不值?
男人最悚的,就是女人回孃家的行為。
他們寧可你跟他大吵大鬧,生悶氣,死犟,甚至互不理睬,都好過你動不動就回孃家。
為啥?
因為倆人在家裏鬧不快,不過是人民內部矛盾,但若一回孃家,則立馬升級成階級對立矛盾了。
問題與形勢在女人回孃家後,產生了質的變化。男人若想解決矛盾,必要花費更多的力氣,丟掉更多的面子。
男人説到底是要面子的。因為這,必然要在女人及孃家人面前弄得灰頭土臉,誰喜歡?
人民內部矛盾,最正確的做法是內部解決。因為一旦摻雜了外在的因素,再簡單的問題都會複雜化。
真正聰明的妻子,在吵架之後特別是氣頭上,絕對不會動不動就回孃家搬救兵。其實回孃家除了把問題弄得越來越不好收場,沒什麼益處。
一是讓父母親人徒增擔心,二是無形中激化了矛盾。
親人的立場,一般來説都會站在女兒這邊:
女兒哭哭啼啼回孃家來,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肯定是男人做得不對!
首先就預設了立場,面對問題難免會受情感因素左右,不能客觀看待。
有些個性好好強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更會為了給你出氣,不自覺地將小問題越鬧越大,越攙和越陷入僵局。
只要還想繼續這份感情,千萬不要頭腦一發熱就捲鋪蓋回孃家。
孃家和你的小家庭,永遠是後者更重要。
當一個女人有了自己的小家,和孃家之間既相連,但更是獨立的,孃家也不可能充當你永遠的庇護所。
甚至有的孃家人,光想着為你出氣,盡出些餿主意,最終把好好一樁婚姻給毀了的,並不少見。
説實話,很多孃家的父母,他們自己這輩子的婚姻都弄得一團糟,哪能給你傳遞正確的婚姻觀?
如果不想和身邊的男人繼續過下去,那另説。
-作者-
微橙子。本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權,請及時聯繫。
(2017-07-31)
唐晚可能算的上是最愜意的新媳婦了,不用走親戚不用串門,可以一覺睡到大清早,然後再去賞花逗鳥,美中不足的是新嫁娘還沒享受兩天愜意時光,自家男人就得回軍營報道了。
張爸故意給小兩口騰出地方,讓倆人膩歪去。
唐晚抓着他的行李袋子,一臉不捨,“突然想起先前古代女人送別丈夫時,那句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的意思是什麼了。”
宋橋知道她沒事矯情的性子,捏了她小臉一下,“又不是生離死別的,我沒幾天就回來了,你乖乖在家待著,別出去給我沾花惹草的”
唐晚拍下他手,這人又不是不知道自個手勁多大,這會捏着她,險些沒把她臉給捏紅了。
“我這還想享受一下離殤之痛呢,你也一點不配合”
宋橋這一穿上軍裝後唐晚就移步開眼,他這天生就是衣服架子,穿上這衣服寬肩窄腰的,她這個制服控見了就想一個勁的往他身上撲。
能把自個女人移不開眼,這也是他的本事。
倆人正膩歪時,秦家兩個男人來了。
張爸敲門示意唐晚宋橋出來。
“什麼?要我過去?我不去!”唐晚聽説大哥二哥想着要她去秦元忠那一趟,説什麼都不去。
“我都跟外公説好了,我倆中午去他那吃個飯,然後就送宋橋回隊裏呢”
秦景聽罷,有些遲疑,宋橋這小子當時拔槍的事,他雖然有心想瞞下來,但是當時的同僚太多,他能壓下去一時,壓不下去一世。
況且這小子當初逾期不歸隊,這已經算的上是大忌了,這次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不過,這事都是男人之間的事,跟妹妹説了於事無補,還只能增加她的愧疚感。
算了算了。
不得不説,唐晚先前人生受過的苦楚,在人生的後半階段,老天都給補償回來了。
有了親情愛情友情,這麼多男人默默地守着她。
秦初不懂大哥的顧忌,他本意也不想妹妹過去的,可那老頭上次為妹妹的事操心,回去後就進了醫院。
想起他那可憐模樣,就破例這麼一次吧,況且,這次見面,怎麼着那老頭也得扒拉下些東西給妹妹。
權當是為了那點好東西吧。
張爸也跟着勸她過去一下,不管是他年輕時犯下多少罪,那都是上一輩的恩怨,她這個做女兒的,適當的孝道要敬,不然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唐晚不大樂意的去了。
秦元忠在家走來走去,眼中帶着激動,秦思萍看着她爸一會緊張的照一下鏡子,不樂意的皺起了眉。
不就是吃一頓飯,有必要這麼當回事嗎?
看看桌子上擺着的什麼?正陽樓的烤羊肉,便宜坊的黃燜鴨塊、掛爐烤鴨,還有別處買來的湯包,烏魚線,核桃酥,韭菜簍、魚丸子、鍋燒雞、蝦子燒冬筍、砂鍋居的白肉,還有淮揚菜館的紅燒大烏、獅子頭,蓑衣丸子等等等等。
這滿桌子的菜都是為那小賤人準備的,其中還有好多,她都沒吃過!
本來就嫉妒唐晚,秦思萍見她爸對她這麼上心,只覺得一顆心都似是放在烈火上噴烤!
“媽!”正愁的沒人説話時,見她媽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剛想抱怨,就見她把一個菜放到了桌子上。
好傢伙!這一幕更讓她憤怒了!她爸供着就供着,這會就連她媽都叛變了啊!
硃紅梅示意她小聲點,“你就鬧騰吧,這事情要是功虧一簣了!咱們娘倆都沒好果子吃!”
秦思萍先前不理解是什麼意思,直到她看着她媽把那幾道精緻灌湯包還有水晶蝦餅給放到桌子上後,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
“媽,你是要下毒害了她啊!”
秦思萍捂着她嘴,“你就不能動動腦子?我就算再笨,也不能在這上面動手腳!”
一大家子都吃飯呢,她有那膽量嗎她!
“那你是想幹嘛啊”秦思萍正不解的詢問時,聽到大門外有汽車引擎聲。
那小賤人來了!
秦思萍慌忙的把袋子收好,嚴肅的警告着女兒,“這事你給我爛肚子裏去,不許往外説聽到了沒?”
秦思萍捂着嘴點頭,她媽從來都是給自個謀劃的,既然她媽這麼小心,肯定有她的道理,她就當沒看到就行!
唐晚剛剛領證,為了應景,自然得穿的喜慶點了,紅色的蓬鬆連衣裙,手腕上掛着個老式的銀鐲子,腳腕上帶着個翡翠色圓珠子的腳鏈。
她把卷翹的頭髮半紮了個丸子頭,纖細的脖頸上空無一物,肌膚象牙白,小女兒在被男人滋潤過後,越發嬌媚,在大紅色的映襯下,她美的越發驚心動魄。
秦思萍見她這副模樣,腦海裏自動蹦出了自慚形穢這個詞。
秦元忠迎着呼啦啦一大家子進來,大哥大嫂,還有二哥,外帶那討厭的老頭子。
她雖然心裏恨得要死,但還得露出笑來,裝作很是歡迎他們。
唐晚故意裝作沒看到那對母女強顏歡笑的表情,扶着外公坐了下去,唐家老爺子看着桌子上的吃食,勉強點了點頭,“還算你小子有心,知道我們幾個愛吃什麼”
秦元忠打量着宋橋,宋橋啪的一下給他敬了禮,高聲道,“師長好!”
他笑了笑,“今個咱們吃飯都是家人身份,沒有上下級,小宋,娶了我們家老幺,你可得好好疼她,不能欺負她啊!”
唐晚外公冷哼,“只要你招惹的這羣牛歸蛇神不來欺負小寶,剩下的誰敢欺負她?別把人想的跟你一樣”
這就算的公然不給他面子了。
秦元忠悻然,秦思萍卻不幹了!她那腦子突然轉圈,抓住了一些重點,“唐晚?你結婚了?你還沒畢業呢就結婚了啊!”
唐晚翻了個白眼,她結婚了怎麼着,她一不騙婚二不詐婚的,走了法律程序結的婚,咋的,還犯法了不成?
(2017-0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