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哀悼中國超聲診斷先驅——周永昌教授!周老先生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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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痛!超聲界泰斗,中國超聲診斷先驅周永昌教授仙逝!享年95歲。

  昨晚幾乎所有的超聲羣都收到這樣的消息:

沉痛哀悼中國超聲診斷先驅——周永昌教授!周老先生一路走好!

  為了保證消息的準確性,小影第一時間確認了真實性,情況屬實。

  中國超聲診斷先驅、超聲學科奠基人、學界泰斗、著名超聲專家、上海超聲醫學研究所名譽所長、上海市超聲醫學培訓中心主任、上海市第六人民醫院超聲醫學科名譽主任周永昌教授,因病醫治無效,於2017年10月24日8點50分在上海仙逝,享年95週歲。

  儘管這一天遲早要來的,可是我們依然捨不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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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走了,他依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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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先生走了,但他將永遠活在每一位超聲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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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顧周老

沉痛哀悼中國超聲診斷先驅——周永昌教授!周老先生一路走好!

  周永昌教授涉足超聲醫學領域40 餘年,是中國醫學超聲診斷的先驅,著名超聲診斷專家。學術造詣精深,在腹部尤其是泌尿系統超聲診斷方面具有權威性。在介入性超聲方面有着傑出造詣。他把畢生都投入到超聲醫學在中國的發展普及上,並一代代傳承和發揚。

  人物經歷

  1922年11月,周永昌出生。

  1949年,畢業於同德醫學院。

  1958年,上海市第六人民醫院成功研製出中國第一台醫用A型超聲診斷儀,36歲的周永昌放棄泌尿外科主治醫生的工作,成為中國第一代超聲醫學人 。

  1964年,周永昌的論文《超聲在早期妊娠診斷中的應用》發表,為國際公認的世界首創,他主創的《超聲醫學》一書獲得過衞生部科技進步二等獎。

  1965年,他首創用研製的M型超聲診斷儀監測記錄早孕胎心應用技術,比國外報道早三年。

  1981年,他參與研製的CST-A線陣實時超聲診斷儀獲上海科技成果二等獎;

  1982年,儀器組研製的GLY鈮鎂酸鋁線陣超聲探頭獲衞生部乙級科技成果獎;同年,他對醛固酮腫瘤的超聲定位診斷技術達國際先進水平;他主編的高等醫學院校教材《超聲診斷學》獲優秀教材獎。

  1986年,在國際超聲醫學歷史會議上,周永昌被授予“超聲醫學先驅工作獎”。

  1996年,《超聲醫學》獲衞生部醫藥衞生傑出科技著作科技進步二等獎 。

  曾任職務

  曾任多個學術團體職務:歷任多屆《應用超聲》,《中國超聲醫學》雜誌副主編,及《聲學學報》、《腫瘤》等雜誌編委;

  任首屆上海醫學超聲分會主任委員、歷任中國超聲醫學工程學會副理事長;

  中國聲學學會生物醫學超聲工程分會主任委員、名譽理事、會士;

  上海聲學學會副理事長、名譽理事;

  中華醫學會超聲分會常務委員;上海醫學會理事;中國電子學會應用聲學學會副理事長;中國物理學會聲學專業委員會委員。

  連續五屆擔任衞生系統高評委員兼醫技學科組組長。

  主要成就

  醫學研究

  1958年從事超聲粉碎尿路結石開始以泌尿科專家的身份涉足超聲領域,將工業超聲領進了醫學殿堂;

  1959年5月14 日參加上海市超聲醫學應用研究小組領導組會議,

  1960年以主治醫師身份組建超聲醫學研究室任副主任,1960 年兼上海市醫用超聲醫學研究組秘書,組織編著出版了中國第一部《超聲診斷學》專著。

  1963年籌建上海醫學會超聲診斷學組並任組長。獲多項市、部級國家級科研成果。

  學術論著

  主編的超聲醫學著作《超聲醫學》是國內超聲診斷的權威著作,屢獲大獎,被中華醫學會和國家醫學考試中心指定為唯一的彩超上崗資格考試教材。

  負責定製上海市綜合性醫院上等達標超聲診斷評審標準,參與上海市醫學會超聲診療常規編寫,參與上海市衞生局醫院管理超聲部分編寫。

  人才培養

  從1984年開始帶研究生,朱尚勇,是他的第一個研究生,第二個研究生畢業後去了英國,第三個研究生是現在六院超聲醫學科的主任胡兵。

  在教育方面,他培養了碩士研究生 8 名,親自負責舉辦各種國家級學習班 40 餘期(自 1960 年起),培訓全國各地學員 2000 餘人。許多現國內知名超聲診斷專家均出自他的門下。

  獲獎記錄

  他曾獲得美國超聲學會及中國超聲醫學工程學會頒發的“醫學超聲先驅”獎。

  被評為上海市勞動模範,上海市十佳醫師,全國百名優秀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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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清華國學院其他導師比,陳寅恪來清華算晚的,別的導師1925年就來就職了,陳寅恪1926年才來清華。他先是住在清華工字廳單身教師宿舍,後來搬到清華照瀾院2號,和住在1號的趙元任毗鄰而居,一直住到193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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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瀾院

  陳寅恪來清華以後,不負眾望,大家很滿意。他講課有個 “四不講”原則 ——古人講過的我不講,洋人講過的我不講,今人講過的我不講,我曾經講過的我不再講 ——也就是説,聽他的課,只能聽到一次。來聽課的是什麼人呢,除了各個學校的學生,還有清華教授,比如朱自清,所以有一種説法,説他是 “公子的公子”“教授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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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是“公子的公子”,他的爺爺是湖南巡撫陳寶箴,他的爸爸陳三立是巡撫助手,他算是官三代。“教授的教授”是什麼意思,他不光是學生的教授,很多教授也要向他學習。劉文典曾經在清華中文系當過系主任,他有一個評價,説清華的老師裏,陳寅恪值400大洋,我這個人也不弱,我值40大洋,像朱自清那樣的人,就值4塊大洋。陳寅恪在清華教書的時候,也沒有著作,只是講課時聽者雲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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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寶箴和孩子們

  到了1929年,清華國學院的導師,只剩下陳寅恪一個人了。1927年,王國維自殺,1929年年初,梁啓超病逝,趙元任和李濟分別去了史語所。所以1930年,清華國學院維持不下去了,所以撤銷,陳寅恪做了文史哲三個系的教授,叫三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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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丹青《國學研究院》,從左至右趙元任、梁啓超、王國維、陳寅恪、吳宓

  陳寅恪在清華照瀾院2號住了9年,1935年,他搬到了清華西院36號。但在這裏住得時間不長,1937年盧溝橋事變爆發,日本人打進北京,陳家發生了一件大事。早在1933年,陳寅恪把父親陳三立從南方接到北京,安排在姚家衚衕一套四合院,日本人佔領北京之後,很多人開始逃難,陳三立當時85歲,他説我絕不當逃難的中國人,就留在北京,因為陳三立在老人圈裏很有名望,日本人希望動員他投靠日本,派了很多説客來説服陳三立,老爺子特別痛恨日本人,壓根不讓他們進門,人一來就讓僕人拿着掃帚把他們掃走,之後他開始不吃飯,絕食5天,就這麼餓死了。陳三立死後,陳寅恪為爸爸守靈,在第49天的時候,他的右眼視網膜脱落,醫生説,要麼你做完手術再去南方,要麼不做手術,直接去長沙臨時大學,代價可能是失明。陳寅恪一刻也不想在北京待着,決定離開西院36號,寧可失明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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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寅恪1936年春與家人攝於北平西郊吳氏海棠園

  後排右一是陳寅恪,左三是其父陳三立

  他把所有藏書打包,運往長沙,日後寫著作要用這些書。陳寅恪跟別人的讀書方法不一樣,別人是做卡片,把卡片拿走就可以進行學術研究,陳寅恪不記卡片,是做眉批,讀書的時候有想法,就寫在書頁上,所以那些書對他特別重要,必須打包運走。陳先生因為給爸爸守靈,去長沙的時間比別人晚,所以等他到了長沙沒多久,長沙也變成了前線,但書還是沒運到,他在沒收到書的情況下,緊急向西南轉移,到了昆明。這時他才知道,他那些書運到長沙以後無人簽收,全部毀於戰火。而他自己隨身攜帶的書,在去昆明的路上,被小偷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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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寅恪在西南聯大待的時間不長,他1938年到了昆明,40年代初就去了香港。日軍攻佔香港後,陳家逃回廣西桂林,住在一間茅草屋裏,以木箱為書桌,僅憑左眼,寫出了《唐代政治史述論稿》。1943年,陳寅恪去成都燕京大學任教,第二年寫出《隋唐制度淵源》。這兩本書,完成於戰火紛飛的年代,而且陳寅恪是在丟失了學術藏書的情況下,完全憑着記憶,寫出了這兩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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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陳寅恪同輩的老先生,全是在壯年時期形成了重要的研究成果,後期一直在用,陳寅恪是直到中晚年才開始大量著書。1944年年底,陳寅恪又寫完了《元白詩箋》,寫完這本書的那天早晨,他發現左眼也看不清了。他跟女兒説,告訴學生們,今天不上課了。他在成都治了眼睛,但效果不好。1945年光復之後,陳寅恪去了英國。其實早在 1939年,牛津就想聘他去當教授,但他一直沒有成行,英國一直虛位以待。抗戰一結束,陳寅恪便去了英國,想到那裏把眼睛好好治一治。結果英國醫生給他做完手術之後,情況更惡化了,雙眼失明成了定局。這種情況下,陳寅恪不想在牛津待了,1947年他被攙扶着回到了清華園,住進新林院 52號。1948年,國民黨搶救大陸學人計劃,陳寅恪在名單中,於是他去了南方。可到了南京,他又決定不走了,去廣州嶺南大學教書。1952年校院大合併,嶺南大學併入中山大學,他最終成了中山大學的教授,最後死在中山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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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源 | 《憶聞——北大清華的那些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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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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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5年,清華髮生了一件對中國學術影響深遠的大事:成立了“清華國學研究院”。研究院的宗旨是用現代科學的方法整理國故,培養“以著述為畢生事業”的國學人才。當時的清華是個留美預備學校,留美預備學校來辦國學院,這本身就是要吸收西學來建設自己的文化。

  新成立的國學研究院有四大導師:第一位是開創用甲骨文研究殷商史的王國維;第二位是戊戌變法的核心人物,著述等身的梁啓超;第三位是從哈佛大學回來的著名語言學家趙元任。三位導師性格各異,但都大名鼎鼎。而四大導師中最晚到校的陳寅恪,在當時並不出名。

  陳寅恪出任研究院的導師,一説是國學研究院主任吳宓所推薦,他因為了解陳寅恪的博學而推崇備至;還有一説是梁啓超提名的,據説梁啓超為了推薦陳寅恪,還曾與清華校長有過一番舌戰。校長説,陳寅恪一無大部頭的著作,二無博士學位,國學研究院的導師,怎麼能連這些都沒有呢?梁啓超説:“沒有學銜,沒有著作,就不能當國學院的教授嗎?我梁啓超雖然是著作等身,但是我的著作加到一起,也沒有陳先生三百字有價值。”梁啓超還説:“這樣的人如果不請回來就被外國的大學請去了。”清華的校長最終怎麼做出決定的,已無從考證,但事實是,遠在德國遊學的陳寅恪接到國學院導師的聘書時,剛剛年滿36歲。

  一年後,陳寅恪的身影出現在清華園裏。因為四大導師中的梁啓超是“南海聖人”康有為的弟子,王國維是末代皇帝的讀書顧問,於是陳寅恪就給學生們送了一副對聯:“南海聖人再傳弟子,大清皇帝同學少年。”

  令師生們驚歎的是陳寅恪的博學。他在課堂上講授的學問貫通中西,他在課餘分析各國文字的演變,竟把葡萄酒原產何地,流傳何處的脈絡,給學生講述得一清二楚。他上課時,連清華的教授們也常來聽。有人稱他為“活字典”,也有人稱他是“教授的教授”。

  當時,馮友蘭是大學者,名氣比陳寅恪大得多,但馮友蘭在陳寅恪面前也是畢恭畢敬,以學生自居,這連當時的學生們都能感覺到。

  當年的華北學術界分成兩派,一派是本國培養的學者,另一派是有留學經歷的人。本土派認為,洋派不懂國情,你的學問再高,也是隔靴搔癢,解決不了中國問題。留洋派覺得本土派太迂腐,眼光太狹,不掌握現代化的工具,因而兩派互相瞧不起。但不管是哪一派,誰都不敢瞧不起陳寅恪,這在學術界堪稱傳奇。(來源丨國學)

  (2017-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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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經在三個大學裏進修過,參加過不少學術交流會,當然見過的教授也是很多的。剛開始我覺得教授們都是有大學問的人,大學全賴這些教授們才振興起來。大學教授在我心目中總處於高高在上的權威位置。可是後來我聽過一個人的講課後,我改變了對教授們的態度。我不再那麼仰視他們了。因為他們小心眼。我回想了以往教授的模樣,也確實如此。他們往往都各自堅持自己的觀點,對為別人的觀點屈服,再牛的大教授也是在那裏滔滔不絕地講他自己的觀點,儘管他研究的很深可是他終究是在為自己做辯護。每個教授都一樣,他們專心於自己研究的學術,在闡述自己觀點上精神特別振奮。當討論到社會的問題或者解決辦法的時候特別興奮。可是,如果讓他們真正去實施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們大多空懷治國理政的報復,可是實際上他們只是嘴皮子上説説而已。有本事就去做出改變,就去從政,讓自己的觀點得到實現。可是沒有教授願意這麼做,他們會給政治提出很多問題,對政治問題指指點點,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勇氣自己去從政,去改變現實。教授們都是安於自樂的小心眼,只會想盡辦法推廣自己,而不會像政治家那樣想到民眾。【作者青鳥原創】

  (2017-07-17)


  “想必早先世子爺身邊人手不夠,習慣了吧,”有人陰陽怪氣地説道。

  他話音將落,所有的公子們哈哈大笑。

  洛小魚面不改色心不跳,語氣極輕地説了一句:“怎麼,本世子就是喜歡親自動腳,有機會定讓你嘗試嘗試。”

  花無盡與他距離最近,自然聽了個正着,撇撇嘴,心道,草包長鼠膽,真白瞎了一副好看的皮囊,欺軟怕硬的貨色。

  花無盡三人走下最後一階城牆台階,那幾個人又談論起洛小魚抬花如錦做妾這件事來,聽那意思,花如錦要想進城還得些日子。

  不是所有的權貴都風光,也有站在高處喝西北風的。

  花無盡搖搖頭,跟着科斗上了馬車,一刻鐘後,馬車在一家名叫得濟藥房的藥鋪前停下來。

  科斗輕車熟路地帶着娘倆進了藥鋪後院,賬房裏正坐着一胖一瘦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兩人見到科斗趕緊起來見禮。

  胖子很胖,比董如海還胖,臉上的肥肉將眼睛擠得很小。他看起來雖富態,卻沒有董如海的隨和喜慶。

  瘦子極瘦,灰色的直綴像是套在竹竿上,無風自動。不過他五官長得不錯,一雙平和的笑眼尤為討人喜歡,皮膚白皙,雖比不上喬副將的帥酷,也比不上洛小魚的絕美,但他斯文、乾淨,恭敬有禮,待人也頗為真誠。

  科斗傲慢的點點頭,指着花無盡道:“就是她了,銀票拿來!”

  “她?”胖子有些懷疑,“她是女的!”

  科斗不耐煩地點頭,“就是這女的,銀票!”

  那胖子還要説什麼,然而被瘦子拉住了,取出一個匣子交給科斗,“科斗小爺,這是五千兩銀票,您拿好。”

  科斗打開匣子數了數,滿意地對花無盡説道:“世子爺説,好好教,要是教不會或者教的不對,不但沒有銀子,就是小命也不保不住。”

  “學不會就不能讓她走哦,”科斗説着話出去了。

  花無盡聞言眯了眯眼,這意思便是把自己交給這兩個男人了?雖然她不在意,但作為本土人的洛小魚這麼做卻極不地道——男女授不親的年代,他居然完全忽視自己的名譽以及可能遇到的潛在危險,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把自己扔在這裏了!

  她決定有朝一日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科斗走後,胖子坐下了,看都不想看花無盡一眼,瘦子尚有一分客氣,遲疑着問道:“你真的會縫傷口?”

  “會縫衣服吧!也不知師兄你是怎麼想的,那幾個人還不定能不能活下來呢,遼王世子……哼!”他不屑地看了花無盡一眼,不再説下去。

  瘦子皺了皺眉,沉聲説道:“師弟不要胡説,聽説那晚去前哨鎮的幾位外科大夫回來都在説這件事,只不過他們説説可以,卻掌握不了訣竅,我們既然有這個機會,就該好好珍惜。”

  花無盡暗自點頭,這位瘦子倒是個務實之人,戰亂在即,如果教會這些真正的醫者縫合術,閻王殿裏也會少上幾條冤魂。

  瘦子拱手道:“在下陳濟生,還請花娘子賜教。”

  花無盡並不在意胖子的態度如何,她對陳濟生很滿意,如果能夠通過他為這個世界的醫療技術做一點點貢獻,也算她沒白穿越這裏一回。

  小溪被藥童帶到院子裏玩,花無盡被請到書房裏。

  她讓陳濟生準備好筆墨紙硯,先從縫合所需的器械講起,畫出圖樣,標明尺寸,讓他派人打造,然後講解縫合的基本步驟……

  這一步步下來,中間涉及許多現代才有的急救知識花無盡也一一講解明白,這讓陳濟生大為驚喜,就是那胖子也不敢造次。

  當第三天下午課程結束時,陳濟生親手奉上五百兩銀票,並恭敬地稱花無盡為先生。

  一個縫合術洛小魚賣得濟藥房五千兩紋銀,她不但給他們畫出工具,而且還講了這麼多跨時代的東西才得五百兩?

  付出與得到完全不對等,她絕對不接受。

  花無盡沒接銀票,既然陳濟生叫她先生,她不如要一個人情——原主聽説過,得濟藥房的主人是神醫墨無白,得濟藥房開遍華國,陳濟生是他徒弟,醫術總不會太差,救人一命總比五百兩紋銀要值錢一些。

  於是,她笑着説道:“陳大夫客氣,我跟那位老人家只學這麼點兒,實在不敢做您的先生。至於銀錢,遼王世子已經收了,我怎好再要?”

  陳濟生目光閃了閃,更加誠懇地説道:“古有一字之師,您教我們師兄弟的又豈是一字?如果您執意不要銀錢,便務必收下這塊烏木牌,日後先生如果有事,可憑藉這塊牌子在得濟求醫,或者取用五百兩以下的銀錢……之所以是五百兩,是因為以在下的能力只能允諾這麼多,還請先生見諒。”

  原來只有五百兩的權限,花無盡釋然,接過牌子,與陳濟生告辭。

  馬車走遠了,胖子有些不服:“師兄,墨玉牌可以救命,烏木牌可以治病,她一個農婦值得嗎?不過跟一個老前輩學了點皮毛而已。”這兩種牌總共二十塊,墨玉牌一般在皇族和權貴手中,烏木牌則大多在豪門大族以及富甲一方的豪富手中,她算什麼?一個農婦而已。

  陳濟生聞言有些惱怒,温和的眸子閃過一絲凌厲,道:“農婦?經過這三天你還認為她是農婦,陸大有你讓我説你什麼好!你見過哪個農婦可以跟她一樣侃侃而談,你見過哪個農婦可以跟她一樣對你的輕蔑視而不見?你見過哪個農婦可以隨意放棄五百兩紋銀,而只要我欠她一個人情?她雖然瘦弱,且一身污濁,但這不妨礙她是一個氣度非凡的美人,我在京城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風姿的女性,她,很不一般吶!”

  “什麼氣度,還不就那樣?都是皮毛,師兄你的確太看得起她了。”陸大有仍舊嘴硬,進入師門多年,不管是哪一種牌,他都沒拿到過,師兄轉手就給了一個農婦,他當然不服。

  陳濟生搖搖頭,道:“她説是偶然學得的皮毛,但我卻不那麼認為,她提到的那些,任何一樣都不難做到,但我們卻從未有人那麼做過,這很不一般,這些東西相信師父也會感興趣的。”説到這裏,他不再與陸大有糾纏,轉身回了藥房。

  (2017-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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