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蚊子叮完之後,進了醫院急診,這看似發生在新聞裏的事情,卻真真實實發生在了我身上。
我是一個獨得蚊子恩寵的女人,一年之中最害怕的就是夏天,然而叮的比較狠的幾次不是在春天就是秋天。
由於太招蚊子喜歡,我是想盡了辦法驅蚊。
電蚊香、電蚊拍、吸蚊燈、驅蚊手環、驅蚊貼、驅蚊液、蚊帳…只要聽説有什麼東西可以驅蚊,我都會買,連驅蚊植物,我也買了好幾盆。
為了不讓蚊子咬我,我嘗試了各種方法,但所有的方案都不是天衣無縫的,蚊子總會找到機會咬我。
在自己的城市被叮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跟蚊子熟了之後,被叮也不會太狠,最多就比一般人多一點、大一點,一般不會影響我的健康跟生活,反而因為我這招蚊子的體質,深受身邊人的喜愛,只要有我在,蚊子一般不會找別人。
但如果我去外地旅遊或出差,遇到陌生的蚊子,就會被送一份“紅包大禮”。
高能預警下面的圖可能會引起不適
(張家界蚊子所賜)
(黃山蚊子所賜)
如果被外地蚊子咬一口,輕則1個星期消腫,重則1-2個月消腫,傷痕則要1-2年才能褪去,只要不撓就不會復發。每次也算是有驚無險。但有一次,因為一時忽視,我被蚊子直接叮去了醫院急診。
事情是這樣的,由於工作關係,我們從北京到銀川市第一人民醫院出差。在醫院的工作每天都非常忙碌,但我們還是忙裏偷閒找了一天去爬山。
等到第二天,手腫起來了。我心想,難道是昨晚睡着後撓手了,怎麼腫成了這樣?
不過我依然沒管,“畢竟就是被蚊子咬了一下,也不會有啥大事。”我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到辦公室後,手越來越腫,越來越癢,越來越疼,我感覺不太對,跟同事説想請假去看看醫生。同事A説:“不至於吧?不就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嘛,你抹點花露水就沒事兒了。”
同事B也跟着給我出主意:“你試試吐點口水擦擦,或者用指甲掐個十字,一會兒就不癢了。”
大家七嘴八舌,但我的手是又癢又痛,就像《癢》那首歌唱的,“越慌越想,越慌越癢,越搔越癢。”
心煩意亂之餘,已經無心聽他們説話了,只想着得請假去看看。
近水樓台,我直接去三樓皮膚科掛了個號。掛號之後,我就在診室外面候着。
奇怪的是,總有病人過來問我:“請問某某科室怎麼走?”“去哪繳費?”“去哪拿藥?”
開始,我還特別耐心的回答:“不清楚,我也是來看病的,您問問別人。”
後來,被問得多了也有些不耐煩,就直接一句“不清楚”結束對話。其中一個病人,看我這態度,説:“牛X什麼……”罵罵咧咧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一臉無奈和尷尬,我也是來看病的,我看起來像是知道路的人嗎?
進診室之後,醫生看了看我的手,告訴我是蟲咬性皮炎,給我開了口服和外塗的藥,讓我忌口,就把下一個病人進來了。起身讓位時,我連忙問醫生忌口都要忌些啥?結果醫生説:“你自己也是個醫生,這還用説嗎?”
我這才發現,自己沒脱白大褂,他們一定是都把我當醫生了,剛才的麻煩也許都是這一身白大褂惹的禍。但不管怎樣,相信醫生準沒錯。而且以我和蚊子鬥爭20多年的經驗,一般一個星期左右病情就會緩解了。
然而,事實證明我太樂觀了。消炎藥吃了,膏藥也塗了,症狀不僅沒有緩解,過了一夜後反而更嚴重了。如果説之前的手鼓的像一個鵪鶉蛋,那之後的手已經像一個麪包了。
同事們看到我的手,都問我:“你不會是被蛇咬了吧?”這時候才發現,不止是手腫,連我的手臂都開始泛紅了,意識到問題可能沒那麼簡單,趕緊又去了急診。
雖然經常和醫院打交道,但是自己去醫院看急診還是第一次。
坐在急診科等待的過程裏,我腦子裏像跑馬燈一樣,腦補了一萬種最壞的可能。
比如醫生見到我的手就問:“怎麼沒有第一次時間來醫院?現在手和胳膊都保不住了,你看是截肢還是保命?”這時候,我是該哭,還是該怎麼辦?
不過可能是吉人自有天相,大夫看了看,給我開了地塞米松磷酸鈉、鹽酸苯海拉明,打完針就讓我回去了,除了讓我忌口也沒多説什麼。
打完針,我回酒店睡了幾個小時,起來發現手已經明顯消腫了。過了兩三天後,我的手已經完全消腫了,除了手的顏色還有點紅,還需要繼續塗藥和忌口,已經不影響我的生活跟工作了。
然而大家都知道西北,尤其是銀川這個地方,每頓飯聚餐的菜單都是這樣式兒的:紅柳燒烤、羊肉泡饃、手抓羊肉....想要抵抗住這些美食,堅持忌口的大原則,真是很不容易啊。
(第八天,在回京的飛機上,我的手基本沒事兒了)
離開銀川的時候,大家都記住了我,“就是那個被蚊子叮了進急診的姑娘”。
在這裏也告誡大家,不管是在春夏秋冬,只要在户外,都一定要做好防蚊蟲叮咬措施,不然就真的可能就會跟我一樣,有一個和蚊子關聯的特別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