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新聞哥:視繪畫比生命和愛情還重要的畫家, 是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

由 長孫秀芬 發佈於 綜合

  多年來,我一直記着一句話:首先做一個正常人,其次才是你從事的藝術及其他。

  《月亮和六便士》裏的主人公是斯特里克蘭德原本是倫敦股票交易員,衣食豐足,生活美滿。可在35歲那年,他卻做了驚世之舉:拋妻別子,自我放逐。理由是他要畫畫。

  斯特里克蘭德拋棄了社會,自己也成了一隻流浪狗,隨遇而安。為了畫畫,為了活下去,他打零工,撿垃圾,與流浪漢為伍。他把物質的需要降到最低,活成動物性的本能。只要有充足的畫布和顏料,有一些不至於讓他餓死的麪包,就會不斷地畫下去。

  這個人,自從離家的那一刻起,已經脱軌了,凸顯出違反社會的一面。他那硬冷的靈魂,只有畫畫才能激活。在畫畫中,才更像個活人。他的自私、冷酷和麻木迅速膨脹,生出一種強大的摧毀力。

  “斯特里克蘭德具有狂熱者的單刀直入和信徒式的義無反顧。”這種眼裏只有畫畫的人,性格里有可怕的東西。他不愛自己,更不可能愛別人。不斷地戕害自己,同時也給別人帶來傷害。

  若不是朋友出手相救,在巴黎貧病交加的斯特里克蘭德,註定會客死他鄉。斯特里克蘭德對待朋友的方式是:住上了朋友的房子,還誘拐了朋友的妻子。善良的朋友,卻被兩個狗男女趕出了家門。斯特里克蘭德的眼裏沒有道德標準,一切只要對他有利,才不管什麼破壞別人家庭,顧忌朋友之情。

  一個女人,同一個心裏住着魔鬼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結局難免淒涼。不久,斯特里克蘭德厭倦了安適的家庭生活。那個女人給他的新鮮感沒有了。女人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客斯特里克蘭德只把女人當做工具。他既然滿足了,就該離開了。

  斯特里克蘭德摔門而出,就像翻過了一頁舊日曆,眼前眼淚汪汪挽留他的女人,已與他無關。

  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又被情人無情拋棄的女人,羞愧難當,自殺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斯特里克蘭德,放下畫筆,神情漠然,彷彿在聽一個和他毫無關係的故事。

  一步步地脱離社會,脱離一切秩序和道德,脱離一切情感的行屍走肉,只為畫畫而存在。最後,乾脆跑到與世隔絕的塔希提島,同一個土著姑娘結了婚。臨死前,還把麻風病傳給了別人。

  遇上這種眼裏只有畫畫,不把自己當玩意兒,更不把別人當人看的畫家,離他遠點。否則,這顆炸彈不但毀滅自己,還要拉別人給自己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