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民主黨3月15日晚間民主黨再次舉辦了總統初選辯論會。
辯論會之上,美國前副總統拜登(Joe Biden)承諾會挑一位女性擔任他的競選搭檔。
他説:“有幾位女性合格出任未來總統。我會挑一位女性擔任我的副手。”
拜登如此放言之後,拜登的對手佛蒙特州聯邦參議員桑德斯(Bernie Sanders)也隨即表示“我很可能也會。對我來説,不只是提名一位女性,而是確保我們有一位進步派的女性。我有強烈意願往那個方向邁進。”
拜登和桑德斯都表示一旦他們勝出,都會選擇女性副手作為自己的競選搭檔,這也意味着若兩人贏下總統大選,美國極可能會出現歷史上第一位女副總統。拜登和桑德斯爭先打出“女性副手”的計劃極有可能是為自己博取選民眼球的宣傳策略。但與此同時,拜登和桑德斯的話語間也披露出了美國女性在政壇中的遭遇到的現實挫敗。
作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美國時常被西方世界當成是民主的標杆和旗幟,但在女性領導人的問題上,美國與其他歐洲國家相比顯得較為“滯後”。
從建國至今,美國的歷史之上還未曾出現過一個女性總統或副總統,美國女性政客在政府上的任職“最高峯”便是國務卿一職。
而曾經擔任國務卿的女性也不過三位,她們分別是克林頓(Bill Clinton)政府的奧爾布賴特(Madeleine Korbel Albright),小布什(George W. Bush)政府的賴斯(Condi Rice),以及奧巴馬(Barack Obama)政府的希拉里(Hillary Clinton)。
此前也曾出現過兩位女性副總統候選人,第一位便是民主黨人費拉羅(Geraldine Anne Ferraro),她曾在1984年作為美國前副總統蒙代爾(Walter Frederick Mondale)的副手參與總統大選,但最終敗給了列根(Ronald Wilson Reagan)和布殊(George Herbert Walker Bush)組合。
第二位是共和黨人佩林(Sarah Palin),她在2008年成為美國總統選舉共和黨候選人麥凱恩(John McCain)的競選搭檔,卻也不敵奧巴馬與拜登,同樣以失敗落幕。
以上美國女性政客的經歷似乎都説明了美國政壇對女性存在着潛在的偏見與限制。
西方學者普遍認為,美國政壇之所以會出現女性之所以會止步於總統及副總統職位的情況,是因為總統及副總統職位被性別化了。
在不少美國人眼中,總統和副總既是國家政治權力的第一把、第二把交椅,也為軍事權力總、副統領,這對於女性而言是一個難以適應的職務框架。
正是這樣性別偏見,一定程度上阻礙美國女性謀求政治更高的職位。
基於以上的偏見及美國政壇對女性政客設下的天花板,拜登和桑德斯此時宣佈任用女性作為副手,這一舉動是否能夠成功造勢,獲得更多選民的支持?
美國如今已經準備接受女性副總統了嗎?
事實上,相比於此前,如今美國政壇對於女性領導認識上還是出現了些許的改變,如今的政壇環境有更大的機率產生新的女性領導人。
這一變化在希拉里2016年競選總統期間最為凸顯。
希拉里在參選2016年總統大選之後,美國女權運動被推至小高潮,這其中原因誠然與美國總統特朗普(Donald Trump)不斷爆出的性醜聞有關,但這與希拉里在選舉期間大打“女性牌”的策略有關,希拉里一定程度上激起了美國女性的政治參與熱潮。
2018年的美國中期選舉便被喻為是繼1992年國會改選舉年後又一個“女性年”。
在當時的眾議院初選中,共有200位女性候選人贏得初選,其規模創造了歷史記錄。
而在贏得州長初選、參議院初選和眾議院初選的候選人中,女性的比例都是歷史上最高的。
這樣的“女性參選熱潮”也持續到了2020年的大選。
從2019年年初開始,民主黨多維女性政治人物宣佈參加2020年總統大選或表達參選意向。
她們包括了沃倫(Elizabeth Warren)、賀錦麗(Kamala Harris)、吉利布蘭德(Kirsten Gillibrand)、加伯德(Tulsi Gabbard)等。
其中,沃倫的支持率曾在2019年10月的幾個全國民調中位居前列。
然而,沃倫的成績未能一直保持,最終只能選擇退選。雖然沃倫沒有贏下初選,希拉里也未能打破美國政壇的天花板,但她們的成績足以説明女性在美國政治中影響繼續上升乃大勢所趨,她們的參政能力也在不斷增強,已經能夠達了到問鼎白宮高位的階段。
基於此,拜登和桑德斯此時宣佈用副手作為自己的競選拍檔,既是有意順應大勢而走,也是想借此打出“女性牌”為自己賺取更多的選票。
但值得注意的是,即便美國女性參政環境有了變化,可美國目前對美國政壇高職位的性別化認識還未完全扭轉,沃倫和其他女性候選人的敗選便是最好的體現。
若拜登和桑德斯真的選用女性作為其副手競選,他們是否能夠藉此機會擊敗特朗普,幫助女性打破玻璃天花板,還需待到11月份的正式大選方可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