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陳情令》中,藍湛説出那句話時,便已經不再習慣獨自一個人了

由 申屠仲舒 發佈於 綜合

他看什麼都像他,看星星,像他,看月亮,也像他。

魏嬰的到來,不僅打破了雲深不知處的清冷,也打破了藍湛那顆波瀾不驚的心。

他好像努力了很久,又似乎只是隨意的撩撥。

總之,人人不敢近身的含光君,終是觸動了心,那種不明不白的感覺,讓藍湛成了一個和從前不一樣的人。

從此,他見萬物,皆是他。

孔明燈這三個字,總與“美好”“希望”“憧憬”這類美好的詞掛鈎。它帶着不同的人的不同心願,飛往不知名的方向。

魏嬰要和藍湛分享這份美好。

他對藍湛説,看在他們兩個同生死的份上,一起放個燈吧。

藍湛回答他説,他獨自慣了。

這幾個字,成了他過往對魏嬰的種種拒絕的一種解釋。因為他有着與這個年紀不相符的清冷,習慣在自己的生命洪荒裏坐地為王,冷暖自知的生活讓他習慣獨自一人,獨自很久很久。

他沒有意識到,他從前二話不説的拒絕,總是用“不想”“不需要”“不去”來保持他一度認為他本應如此的習慣。現在卻能心平氣和地同魏嬰説出內心的想法。

是這樣的,從前他冷着臉的一切拒絕,都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是討厭他,不是不喜他,只是不習慣他。

説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便已經不再習慣獨自一人了。

就像他沒有意識到,遇見魏嬰以後,他一顆冷到麻木的心漸漸有了人間的温度。

所以他看見魏嬰在燈上給他畫的兔子,他發自內心地笑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笑了的那種。聽到魏嬰驚訝的聲音以後,他才慌忙收回彎起的嘴角。

這是他不敢相信的事情。

他終是和魏嬰一起放飛了一盞孔明燈,燈上有魏嬰給他畫的兔子,燈裏有他們共同的心願。

一生鋤強扶弱,無愧於心。

藍湛抬頭看着漫天的孔明燈,那時他很久不見的熱鬧。而魏嬰,在看他。

魏嬰低着頭許願,真誠地説着他的願望。而藍湛,在看他。

本是一件美好和諧的事情,卻給傲嬌的金子軒攪了局。師姐將世界上最温柔的感受帶給魏嬰,魏嬰就想將世界上最強大的保護贈予她。

師姐的姻緣,在金子軒口中,竟然只值“不必再提”四個字。

他不能忍受。

雲深不知處那句“禁止私自鬥毆”擺在那裏,兩人依舊風風火火地打了起來。這事傳入了藍湛耳裏,他顧不上什麼雅正,匆匆忙忙穿越人羣,直抵魏嬰。

明明是兩人一起犯事,他卻從始至終沒有看金子軒一眼。

他攔不住的。

能攔住的,只有他的師姐。

師姐匆忙趕上來以後,藍湛便鬆了手,默默站在一旁,視線卻一直落在魏嬰的身上。

那時他第一次知道,有心無力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他不聽他的,好像也沒有聽過他的。從前他不在意,只覺得他冥頑不靈而已,現在倒是有些許的落寞了。

直到魏嬰被師姐拉走,他還是站在原地,視線卻跟着魏嬰一起離開了。

那是什麼樣的滋味?

他站在人羣中,卻不知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再上前一步。

觸犯家規沒有什麼好下場,不過於魏嬰而言,都是芝麻大小的事情,畢竟連是連戒尺都捱過的人。

他跪慣了,藍湛並未看慣。

從遠處看了一眼魏嬰,只見他背部微微發抽。藍湛便以為魏嬰是在委屈地抽泣,心裏慼慼然,想着安慰一下他。

這回算是他主動招惹魏嬰了吧。

只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端着一顆心,放下架子想去安慰魏嬰一番,換來的卻是魏嬰那句“好多螞蟻,黑漆漆的一片”。

又是一件無聊至極的事情。

他卻玩得比誰都樂呵。

藍湛的心沉了沉,有些許的尷尬,又有些許的無奈,只有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便是拂袖而去。

不管什麼時候,魏嬰都是這個樣子,彷彿世間的一切陽光,都照在了他的身上。

好了,這是阿九和大家嘮嗑《陳情令》的第六十一篇內容了,想要和阿九繼續嘮嗑的,記得悄悄關注哦。六十在這裏:《陳情令》中,藍湛不是沒有落寞過,他好像只是魏嬰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