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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小偷王毛,看中了一個作案的好地方,出手前信心不足,就攜了一壺酒,一隻雞,去求祖師爺保佑。
小偷的祖師爺是梁山好漢時遷,王毛來到供有梁山好漢的廟宇,找到時迂的泥像,擺上雞,上了香,慎重考慮後,向祖師爺唸了一首打油詩:
夜半三更拜祖神,
但願人家不閉門。
值錢之物擺當路,
偷罷報警不追尋。
祝罷,倒酒三杯,磕了頭,王毛心裏踏實多了,他根據計劃,來到自己事先踩過點的地方,那是一個單位的招待所,主樓是幢三層小樓,既不高大,也不輝煌。這種招待所外表越寒酸,裏頭越是別有洞天,最近“偷盜界”盛傳,招待所裏剛進了一批好東西,王毛這次來,就是想趕在同行前面,先下手為強。
戴上假髮,粘上鬍鬚,王毛就翻牆進去了。他伏在暗中看清哪裏有攝像頭,然後能躲就躲,低頭而過。
看到二樓一個房間燈火通明,王毛就順着下水管爬了上去,躺在一樓的遮陽板上偷聽。聽了半個小時,他大體明白了,屋裏共有這麼幾個人:秦局、王處、錢處,還有一個齊總,但聽起來不是總經理,應該是管賬的總會計之類的,都是這個單位的關鍵人物。招待方是這個招待所的所長,姓時。另外還有一些鶯鶯燕燕,想必是服務員。
這時就聽時所長吩咐:“蘭子,去,把咱新進的那批十五年的五糧液搬一箱上來,讓各位領導嚐嚐。”
王毛一聽大喜:十五年的五糧液,能賣到一千多元一瓶,自己只要弄他兩箱,那就不虛此行,看來這就是圈子裏盛傳的“好東西”了。想到這兒,他哧溜下樓,伏在暗處等着,一會兒就聽到清脆的高跟鞋走下樓來的聲音,那人一邊走一邊述嘟嘟囔囔:“都這時候了,還要一箱,喝死你們!”不用説,這就是蘭子了,跟着吧。
蘭子開了庫房,搬了一箱酒,出來拿腳向後一蹬,庫房門“咔嗒”鎖上,但是鑰匙插在鎖孔裏,忘記拔了。
王毛眼睛一亮,想起自己求祖師爺的第一句:“但願人家不閉門”,應驗了!他掃了一眼那串忘在門鎖裏的鑰匙,趕緊打開隨身攜帶的百寶囊,從裏面取出幾把沒用的舊鑰匙,幾秒鐘的工夫,就組裝成了一串山寨版的鑰匙串,和蘭子忘在庫房門上的那串鑰匙個數、外型完全一樣,只是鑰匙牙不一樣,不過只要不開鎖,別人就發現不了。這時,蘭子才剛走出十步,王毛施展絕技,將那串山寨版的鑰匙無聲無息地裝進了蘭子的口袋,蘭子還一無所知,抱着那箱酒繼續走。為什麼要用山寨版的鑰匙串呢? 一是王毛髮現那串真鑰匙上有把車鑰匙,於是他有了一個更大的計劃;二是蘭子回去肯定得交還鑰匙,發現鑰匙忘了肯定得再回來,那不耽誤事嗎?王毛來到庫房門前,打開庫門,進庫一看,天啊,裏面足有100箱五糧液!他鎖上庫門出來,鎮靜地直接走到門崗那兒,拿煙散了一圈,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哥兒幾個,時所長請幾位搭把手,把庫裏那批酒裝車上去。”
幾位保安不認識王毛,可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是個小偷,聽説是時所長下令,那就搬吧。跟着出來,王毛這才摁了摁車鑰匙上的遙控器,一輛客貨兩用車“嘀”的一聲,王毛又摁了一下,車門鎖打開了。王毛把車倒進庫房,幾個保安一起動手,百來箱酒很快搬上了車。這時,有個保安突然問:“這酒剛送來,怎麼又裝車了呢?”
王毛指指二樓,説:“秦局、王處、錢處、齊總喝着這酒都説味兒不對,時所長惱了,讓我連夜退給他們。這幫兔崽子,眼讓錢糊上了,連咱都敢坑!”
保安們聽他把樓上的貴賓説得一個不錯,本來還有點懷疑這人怎麼不認識,現在連這點小疑問也打消了。一個保安一溜小跑過去打開大門,王毛揮揮手,開車出去了。他心裏一個勁地感謝祖師爺:“值錢之物擺當路”,人家不單把東西擺當路,還提供車,還都給搬車上了,這祖師爺,可真沒白敬他呀!
看看車開出了保安的視野,王毛一溜煙把車開出二百公里,在當地租了個房子把酒卸下,又連夜把車開到另一個城市,想找個下家先把車出手。可是剛到郊區,車出了毛病,不走了,王毛只得棄車,搭車回來。
王毛回來後顧不上歇息,趕到招待所附近,找個茶館坐下來,打聽消息。這時他換了衣服髮型,就算和那幾個保安面對面,他們也認不出來。
茶客中不少是穿拖鞋的,應該就是這附近的居民,可是閒談中沒誰提到招待所招了小偷、來了警車之類的。
這倒不出王毛的意料,一批就進100箱五糧液,每箱4瓶,每瓶就算1000元,還得40萬呢,一聲張出去,公眾難免會問:錢怎麼來的?給誰喝?這不要了他們的命嗎?所以他們多半不會報警的。
自己只要求“偷罷報警不追尋”,沒想到人家連警都沒報,這祖師爺可真沒説的了!
可是租房時交了2000元押金,王毛那點啓動資金快沒了,雖然現在處理贓物很危險,但也不能餓着呀!王毛不敢大批量的賣,就用自行車馱了兩箱五糧液去禮品回收店,店老闆仔細看看包裝,一擺手:“你這酒是假的。”
王毛好像給兜頭澆了一盆涼水,但他一點沒露出來,還罵了一句:“他媽的還託老子辦事呢,就送這酒?去他媽的!”轉身出來,又問了兩家,都説是假的。
王毛可就沉不住氣了,一陣風跑回來,一箱一箱打開,全是假的!王毛這個氣呀,辛辛苦苦一晚上,沒掙着錢倒賠了兩千多!他越想越不對,一進就是40萬的酒,這樣的招待所所長,鑰匙串上的車鑰匙不是豪華小車的,竟然是客貨兩用車的,打死我也不信!這裏頭肯定有鬼!
王毛不甘心,晚上又偷偷進了招待所,正好那個叫蘭子的服務員下樓催菜,王毛趁機一把將她拉進早已看好的空房裏。
這個蘭子可真不簡單,一不驚叫二不慌,反倒有種如釋重負的樣子,説:“你可來了。”接着,她變戲法似的從旗袍裏拿出一沓錢:“一萬塊時時帶身上,特別是我們穿旗袍的,你不知有多難受!”
王毛傻了:“什麼意思?”.
蘭子説:“我們所長説,這幾天一定會有人找來。如果找到我,讓我給這個人一萬塊,還讓我轉告你一句話:領導喝的是真酒。”
王毛略一思索,全明白了:所長故意事先放出風聲,讓眾多小偷盯上他進的這批假酒,而他給領導喝的卻是真正的五糧液。酒失竊後,那些領導深知利害:這種事就跟洗澡被抓一樣,都不宜聲張,自然是一捂了之。這樣,不管失竊的酒是真是假、所長進假酒是有意是無意,都沒事了,高!
人家雖然有耍他之嫌,但活兒做得漂亮,還給了王毛一萬塊辛苦費,也算對得起他。王毛説了聲:“佩服!”拿錢走人。蘭子在後面説:“我們所長還讓我告訴你:他姓時!”
王毛一愣,祖師爺時遷的後人?趕緊向北作了個揖,這才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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