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莞梅
6月3日，美國中西部明尼蘇達州州檢察長埃利森宣佈，非裔男子喬治·弗洛伊德遭警察暴力執法死亡案中，4名涉案警察全部被起訴，分別被控二級謀殺罪，協助、教唆二級謀殺罪和過失殺人罪不等。埃利森強調，徹底調查需要一段時間，他無法設定最後期限，並且審理和定罪殊非易事，希望民眾保持耐心。
但很顯然，繼弗洛伊德僅因被控用20美元偽鈔消費就遭暴力執法而死，以及屍檢報告前後不一致“打臉”警方之後，民眾的耐心已經剩不下多少了。和平抗議演變成騷亂，繼而席捲全美。同時近幾個月來，美國政府抗疫不力導致180多萬民眾感染新冠肺炎、超10萬人死亡所累積的不滿情緒，由此一併爆發。這口“鍋”過於沉重，由種族歧視混合諸多社會痼疾打造而成，某些美國政客無論如何也甩不出去了。
弗洛伊德不是第一個，恐怕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種族歧視受害者。2014年7月17日，紐約非裔男子加納被白人警察“鎖喉”致死；2014年8月9日，密蘇里州弗格森市非裔青年布朗遭白人警察攔截搜查並被開槍打死；2016年7月5日和6日，路易斯安那州、明尼蘇達州先後發生白人警察槍殺非裔民眾事件；2018年11月22日，亞拉巴馬州非裔男子布拉德福德甚至在一起槍擊案中幫助其他顧客脱離險境時，被警方視為槍手而打死……
紐約州位於美國東北部，密蘇里州位於美國中西部，路易斯安那州位於美國西南部，亞拉巴馬州位於美國東南部——非裔的不幸故事發生在美國的各個方位，就像種族歧視這一問題，已經成為滲透美國社會方方面面的痼疾。
種族歧視看似壓迫的是非裔等所謂的有色人種、少數族裔，其實受害的是美國整個社會。多少人曾經帶着對“美國夢”的期許、對所謂民主和自由的嚮往，背井離鄉前往美國。缺乏久遠歷史的美國，正是得益於作為移民社會的優勢，吸引來自全世界的人才和資源，從而創造出如此的龐然大物。
可是，歷經兩百多年都未能根治的種族歧視痼疾，這種一部分公民對另一部分公民根深蒂固的偏見，相當於讓美國自斷手腳、自廢武功。多年來緊張的種族關係，讓美國病入腠理而又無能為力，連本國民眾都困於社會的撕裂對立而難以安居樂業，更別提對外部人才的吸引力了。美國所標榜的民主和自由，越來越像是海市蜃樓，不僅虛幻，而且致命。加之自身越來越嚴重的自我孤立傾向，美國社會的活力或將日減。
遠的不説，光是疫情持續蔓延的背景下，這一場場抗議和騷亂可能導致的疫情二次暴發，就足以令普通的美國民眾遭受二次傷害。弗洛伊德在白人警察的暴力之下喊着“我不能呼吸”，而種族歧視的痼疾又豈是令他一人“無法呼吸”？
種族歧視直接危害的是身處困境的非裔民眾，間接危害着身處困境的大部分美國民眾，恐怕只有致力於為資本代言的某些美國政客旱澇保收——疫情抑或騷亂，不過都是用於互相指責的話題而已，反正責任不在自己。秩序混亂還將繼續，社會撕裂還將繼續，指責抹黑“甩鍋”潑髒水也將繼續，美國包括非裔在內民眾關於“美國的明天會更好嗎”的消極回答，亦將繼續。
本文刊於6月5日解放軍報0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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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軍報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