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底斯堡演講》的賞析,從翻譯的角度解析偉大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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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tysburg Address 葛底斯堡演説
林肯發表《葛底斯堡演説》的歷史背景
1.關於演説者
亞伯拉罕·林肯(1809-1865),美國政治家、思想家,美國第16任總統。擔任總統期間,林肯領導了美國南北戰爭(American Civil War ,1861-1865),頒佈了《解放黑人奴隸宣言》(The Emancipation Proclamation,1862),維護了美聯邦統一,為美國在19世紀躍居世界頭號工業強國開闢了道路,使美國進入經濟發展的黃金時代,被稱為“偉大的解放者”。
2.關於葛底斯堡戰役
葛底斯堡戰役(Battle of Gettysburg,1863.7.1-7.3)是美國南北戰爭期間發生在賓夕法尼亞葛底斯堡及其附近地區的一場決定性戰役,是南北戰爭中最著名的戰役,被認為是美國內戰的轉折點。
此役之初,南方部隊統帥羅伯特·李將軍意圖北上,希望以此次戰役來激發北方的和平意願,或者至少阻止北方統一南方的企圖。李將軍率領7.5萬南方將士北上,在葛底斯堡附近遭遇由喬治·戈登·米德將軍率領的9.7萬北方士兵,雙方就此展開一場惡戰。這場戰役持續了整整三天,最終北方部隊贏得了這場決定性戰役。
戰役結束後,交戰雙方在戰場上遺留下大量戰士遺骸和戰馬屍骨。國會後決定將此戰場建為國家公墓,以紀念在南北戰爭中英勇犧牲的將士們。1863年11月19日,林肯總統親自從華盛頓前來為此墓地舉行揭幕禮,並發表獻詞。林肯總統的獻詞篇幅很短,但卻是所有闡釋民主信念的演説詞中最雄辯動人的一篇。
《葛底斯堡演講》的賞析,從翻譯的角度解析偉大的演講
二、《葛底斯堡演説》翻譯的原則
在翻譯過程中,忠實於原文是最重要的,翻譯的核心就在於將原文的意思準確傳達出來。關於翻譯的準確性,最鮮明的體現在於對單個單詞或短語的翻譯,比如《葛底斯堡演説》中的“conceive”“dedicate”“consecrate”等。為了實現翻譯的準確性,譯者應當避免僅僅參照中文解釋,而應當更多地查閲英文註解,深入體會單詞或短語的內涵。在忠實於原文的基礎上,譯者還應重視語句的流暢和簡明,理解單詞或短語的準確含義後,將其融合進整個語句當中,整合全句,刪繁就簡。筆者所選取的幾個譯本當中,徐道鄰的譯本非常忠實於原文,但在簡明上略有缺陷,語句常顯囉嗦累贅,這就有違流暢簡明的原則了。
翻譯時,譯文應當在形式上和手法上儘量與原文保持一致,比如原文中運用了擬人的修辭手法,譯文中也應當體現出來;原文中是否定句式,譯文也最好相應地譯成否定句式。筆者認為,優秀的譯文,不僅僅在內容上忠實於原文,形式上也最好與原文保持一致。不過,若是翻譯過程中此二者出現了衝突,筆者認為還是應當選擇忠於原文,形式上則可略作變通。
翻譯中還有一個不可忽略的因素——語言風格。影響語言風格的因素有很多,比如作者的個人生活經歷、文章的寫作背景等。以《葛底斯堡演説》為例,該演説是林肯在國家公墓的落成儀式上發表的,其風格應偏於嚴肅莊重,原文的這種風格也影響着譯文,譯文在遣詞煉句時需要考慮到這個問題。
《葛底斯堡演講》的賞析,從翻譯的角度解析偉大的演講
三、《葛底斯堡演説》中譯本賞析
在這一小節,筆者將從林肯《葛底斯堡演説》中節選部分內容,結合張培基、許淵衝、徐道鄰和洪麗珠的不同譯本進行比對分析,深入體會翻譯中應當把握的原則。
第一部分
原文:Four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brought forth 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張:八十七年前,我們的先輩們在這個大陸上創立了一個新國家,它孕育於自由之中,奉行一切人生來平等的原則。
許:八十七年前,我們的先輩在這個大陸上建立了一個以自由為理想,以人人平等為宗旨的新國家。
徐:在八十七年以前,我們的祖先在這大陸上創設了一個新的國家,它主張自由,並且信仰一種理論,就是所有人類生下來都是平等的。
洪:八十七年前,先民在這個大陸上創建一個新國,信仰自由、致力於人生來而平等的主張。
這是《葛底斯堡演説》的首句,關於這句的翻譯問題,我們主要從以下三點來看:
1.關於“fathers”一詞的翻譯
想要準確翻譯“fathers”一詞,首先需明確“fathers”指代的是哪些人。依筆者的觀點,可以有兩種理解:一種理解是,“fathers”指美國獨立戰爭期間為國家的獨立做出努力和犧牲的人,其範圍比較寬泛;另外一種理解,“fathers”特指簽署《獨立宣言》(The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的“founding fathers”。在這兩種理解之間,筆者更傾向於後者。筆者這一觀點的依據何在呢?
我們迴歸到原文,《葛底斯堡演説》發表於1863年,按照文中“four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向前推87年,即1776年——這是一個在美國曆史上具有重要意義的年份,這一年的7月4日,第二次大陸會議(Second Continental Congress)批准了《獨立宣言》,宣佈美國從此脱離英聯邦而成為獨立的國家。而簽署《獨立宣言》的約翰·亞當斯(John Adams)、本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等人,常常被後人稱為“founding fathers”——在中文當中可以稱為“國父”。並且,結合全句來看,“fathers”所締造的這個國家崇尚自由和平等;而按照普遍的觀點,正是“founding fathers”所簽署的《獨立宣言》,使美國在建國之初就被植入了自由、平等的基因——此二者恰好契合。故筆者認為,將“fathers”理解為簽署《獨立宣言》的國父們更為妥當。
相比之下,以上諸譯本中所譯的“先輩”“祖先”“先民”並不容易讓人直接聯想到這些簽署《獨立宣言》、締造自由而平等的新國家的“founding fathers”,故此處的翻譯有待完善,可以考慮譯將“fathers”譯為“國父”。
2.關於“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一句的翻譯
關於“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一句的翻譯,分析對照以上幾個譯本,筆者認為,許譯“人人平等”實在太過簡單,完全忽略了“created”一詞——“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和“all men are equal”的含義畢竟還是有所不同的。徐譯非常忠實於原文,每一個單詞的含義都反映在了譯文當中,但不足之處是稍顯囉嗦。張譯和洪譯相對準確而簡練,都是可以接受的。
其實,“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這一句引自《獨立宣言》(這一思想早在啓蒙運動中就已產生,被美國的開國先賢們廣泛接受並引入《獨立宣言》當中),其原文如下:
We hold these truths to be self-evident,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that they are endowed by the Creature with certain unalienable rights, that among these are life, liberty, and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
《獨立宣言》中的“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目前有一種比較普遍的譯法——“人人生而平等”,筆者認為這樣翻譯簡潔明瞭又貼合原文,是很恰當的。《葛底斯堡演説》直接引用《獨立宣言》中的語句,其翻譯也可直接借用對於《獨立宣言》中該句的普遍譯法——“人人生而平等”。
3.關於“conceive”和“ dedicate”的翻譯
筆者認為,首句中對於“conceive”和“dedicate”兩個詞的翻譯也很關鍵。《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中對這兩個單詞做出瞭如下註解:
conceive, when a woman conceives or conceives a child, she becomes pregnant.
dedicate, to give a lot of your time and effort to a particular activity or purpose because you think it is important.
先來看“conceive”,“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比照《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中的英文註解,作者將“liberty”比擬為“a woman”或者a mother,將“a new nation”比擬為“a child”——筆者認為,我們可以理解為林肯在此處運用了擬人的修辭手法:母親孕育了孩子,自由孕育了美國這個國家。而在這種情況下,譯者將“conceive”翻譯為“孕育”顯然是妥當的,恰與美國建國之初的歷史背景,即為追求獨立自由而反抗英聯邦的統治相契合。那麼,在以上譯本當中,張譯比較貼切;其他幾個譯本明顯意譯的色彩更濃厚,雖然表達的思想也與原文相一致,但論及對原文的忠實程度則不比張譯。
再看“dedicate”一詞,其英文註解的意思是:因認為特定事項或目標非常重要而為之投入大量時間、做出很大努力。四個譯本當中,只有洪譯“致力”最符合這個單詞的內涵,因為“致力”有將精力投放在某個方面之意,其他“奉行”“信仰”等均體現不出這種含義。
第二部分
原文:Weare met on a great battle-field of that war. We have come to dedicate a portion of that field, as a final resting place for those who here gave their lives that the nation might live.
張:我們在這場戰爭中的一個偉大戰場上集合。烈士們為使這個國家能夠生存下去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我們在此集會是為了把這個戰場的一部分奉獻給他們作為最後安息之所。
許:我們在這場戰爭的一個大戰場上集會,來把戰場的一角獻給為國家生存而犧牲的烈士,作為他們永久安息之地。
徐:我們在那個戰爭的一個偉大的戰場上集會。我們現在需要供奉那個戰場上的一部分土地,作為那些在此地為那個國家的生存而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的人的永久眠息之所。
洪:我們就是在這場戰爭的一個大戰場上集合,為了要將這片土地的一部分,獻給那些為了國家生存而捐軀的戰士們,作為最終的安息之所。
對於這句話的翻譯,四個譯本均有不足之處,我們逐一來看:
首先,張譯中,筆者認為最大的問題在於主語的跳躍性,從“我們”到“烈士們”再到“我們”,這樣翻譯使得句子之間的連貫性和流暢性大大降低。而其他幾個譯本都保持以“我們”做主語,處理得較好。
徐譯中,譯文仍然稍顯囉嗦,不夠簡潔:“那個”“那些”等指示代詞頻繁出現,“作為那些在此地……的永久眠息之地”一句語句實在過長。但是,徐譯將“those who here gave their lives”譯為“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的人”,筆者認為這種翻譯最忠實於原文;反觀張譯和許譯中譯為“烈士”,未免給人感覺中國色彩過於濃厚了。筆者注意到,在美國文化當中,較少使用“烈士”或者類似含義的詞。與之有關的,比如阿靈頓國家公墓、陣亡將士紀念日、老兵節等,其對應的英文分別表述為Arlington National Cemetery、Memorial Day、Veterans Day,均無關乎“烈士”一詞的含義。參照以上表達,筆者認為,除徐譯中將“those who here gave their lives”譯為“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的人”,也不妨將其譯為“陣亡將士”,或者洪譯中的“捐軀的戰士們”也是可以接受的。
洪譯中,比較大的問題是,將“為了……”放在了後面,這與漢語的習慣表達不太相符,因為我們通常會將目的狀語前置,即“為了……,我們……”。但洪譯對於前半句的處理很好,“就是”二字突出強調了集會或集合的地點,這與原文相符合,而其他幾個譯本當中則沒有關注這個問題。
相比較之下,許譯貼合原文、行文流暢、語句簡明。筆者在許譯的基礎上,吸收其他幾個譯本的長處,將此句改譯為:我們正是在這場戰爭的一個偉大戰場上集會,來把戰場的一角獻給為國家生存而陣亡的將士們,作為他們永久安息之地。
第三部分
原文:But in a larger sense, we cannot dedicate, we cannot consecrate, we cannot hallowthis ground.
張:但是,從更廣泛的意義上來説,這塊土地我們不能夠奉獻,我們不能夠聖化,我們不能夠神化。
許:但是,從更深刻的意義來説,我們不能使這一角戰場成為聖地,我們不能使它流芳百世,我們不能使它永垂青史。
徐:可是,從廣泛的一方面説,我們不能奉獻這片土地——我們不能使之神聖——我們不能使之尊嚴。
洪:但是,從較廣的層面來説,我們根本沒有資格奉獻這塊土地,使它成為聖土。
筆者認為,這一句翻譯的關鍵在於“dedicate”“consecrate”“hallow”三個詞。
dedicate, to give a lot of your time and effort to a particular activity or purpose because you think it is important.(來自《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這個詞在演説的首句當中也用過,當時譯為“致力”,但此處仍譯為“致力”似有不妥,故筆者找到了另外一個有類似含義的詞——獻身: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或生命都獻出來。以上譯本中,大多將其翻譯為“奉獻”,但“奉獻”一詞多強調“獻”(即交付)時的態度恭敬,而非“獻”了什麼。
關於“consecrate”和“hallow”:
consecrate, to state officially in a religious ceremony that sth. is holy and can be used for religious purpose.(來自《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
hallow,未查找到英文註解,中文一般理解為“使……成為神聖”“把……視為神聖”。
筆者認為,這兩個詞很難區分開來,那麼我們看看四個譯本分別是怎樣處理的:
張譯,分別譯為“聖化”和“神化”,大概是由排比句式推其含義上有遞進關係,而“聖”和“神”在漢語當中也有類似後者高於前者的關係,比如“聖”的使用相對普遍一些:聖人、書聖、茶聖等;而“神”字很少加諸人身上。從這個層面上看,這樣翻譯是可以接受的。
許譯“流芳百世”“永垂青史”,遠遠超出了原文所表達的意思,儘管譯文文句優美,但這種譯法不值得提倡。
徐譯“尊嚴”與“hallow”含義上似乎並不貼合,亦有待完善。
洪譯在句式上與原文差異較大:原文中應用了排比的修辭手法,句式整齊,洪譯卻並沒有相應地譯出排比句式。但是,依筆者個人的觀點,在沿用原文句式並不能很好體現其內容的情況下,選擇性地放棄句式而忠於原文表意也是一種恰當的譯法。比如,在這一句中,“consecrate”和“hallow”兩詞的含義非常相似,不妨將其視為同義詞而一併翻譯,而不必為譯出排比句而強行區分二者。
另外,筆者認為將“cannot”譯為“無力”更為貼切。結合下文“The brave men, living and dead, who struggled here, have consecrated it, far above our poor power to add or detract.”作者想表達的意思是我們沒有能力這樣去做,而非主觀上沒有這種意願,“無力”的譯法比“不能夠”“不能”“沒有資格”更能表達這種意思。
綜上以上內容,筆者認為這句話應當翻譯如下:但是,從更深刻的意義來説,我們無力獻身於這片土地,更無力使其成為聖土。
第四部分
原文:……that government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
張:……這個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永世長存。
許:……這個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一定不能從地球上消失。
徐:……那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必不致在地球上消滅。
洪:……這個民有、民治、民享的國家,將不會從地球上消失!
四個譯本當中,對於“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的翻譯非常一致,均譯為“民有、民治、民享”,此譯法最初系源自孫中山先生。
孫中山在《文言本三民主義》中這樣寫道:“有美國共和,爾後始有政府為民而設之真理出現於世。林肯氏曰:‘為民而有,為民而治,為民而享’者,斯乃人民之政府也。有如此之政府,而民者始真為一國之主也。”後來,孫中山在演説《三民主義之具體辦法》時又補充説道:“兄弟所主張的三民主義,實在是集合古今中外的學説,順應世界的潮流,在政治上所得的一個結晶。這個結晶的意思,和美國大總統林肯所説的‘of the people,by the people,and for the people’的話相通。這句話的中文意思,沒有適當的譯文。兄弟就把它譯作“民有、民治、民享’。‘of the people’就是民有,‘by the people’就是民治,‘for the people’就是民享。林肯所主張的這個民有、民治和民享主義,就是兄弟所主張的民族、民權和民生主義。”後來的譯者也大多參照孫中山先生的翻譯。
原文當中,林肯用三個介詞來聯結“government”和“people”,從而闡釋了民主政府的內涵所在,巧妙而簡練。民主政府的內涵其實豐富而且複雜,可以從很多方面來分析,林肯抓住了其中的幾個關鍵點——權力歸屬、治理方式、治理目的,向公眾闡述,既準確地傳達出自己對民主政府的理解,又易於被聽眾所接受。孫中山先生的譯文也具有這樣的特徵,故筆者認為這是一種比較好的翻譯方法。
另外,對於“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的翻譯,筆者最喜歡張譯。原文中這是一個否定句,許譯、徐譯和洪譯都體現出了否定句式,但作為演説的結尾,準確有餘而氣勢不足。張譯“永世長存”則以肯定且堅定的語氣將整個演説推向了高潮,氣勢宏大,具有很強的號召力。
《葛底斯堡演講》的賞析,從翻譯的角度解析偉大的演講
《葛底斯堡演講》的賞析,從翻譯的角度解析偉大的演講
英文原稿:
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Now we are engaged in a great civil war, testing whether that nation, or any nation so conceived and so dedicated, can long endure. We are met on a great battle-field of that war. We have come to dedicate a portion of that field, as a final resting place for those who here gave their lives that nation might live. It is altogether fitting and proper that we should do this.
But, in a larger sense, we can not dedicate -- we can not consecrate -- we can not hallow -- this ground. The brave men, living and dead, who struggled here, have consecrated it, far above our poor power to add or detract. The world will little note, nor long remember what we say here, but it can never forget what they did here. It is for us the living, rather, to be dedicated here to the unfinished work which they who fought here have thus far so nobly advanced. It is rather for us to be here dedicated to the great task remaining before us -- that from these honored dead we take increased devotion to that cause for which they gave the last full measure of devotion -- that we here highly resolve that these dead shall not have died in vain -- that this nation, under God, shall have a new birth of freedom -- and that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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