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拜登VS特朗普,哪個上台對我們更有利?

由 仝海燕 發佈於 綜合

最近,隨着拜登被正式提名以及民主黨黨綱的更新。

國內有一派認為隨着拜登上台,美國對華政策就會大扭轉,重回奧巴馬-拜登時代中美的良好關係。

還有一派則認為隨着民主黨新黨章“一箇中國”的消失,美國對台政策和立場發生根本性變化,中美關係將“地動山搖”。

甚至還有很多人又拿出了“美帝亡我之心不死”的老話術,大談“脱鈎”,呼籲我們要全面備戰。

其實,美國對我們的遏制,只要玩過《文明》或者《維多利亞》系列等歷史模擬類的遊戲,就會明白和熟悉。

只要是一個心智成熟的玩家,當遊戲中做到“老大”之後,對外工作的第一優先級,就是從外交、軍事、經濟、科技、文化、宗教等全方面遏制“老二”。

如今,隨着中國經濟成為了全球第二,並開始在全球地緣上施展手腳,必然就會被美國遏制,而且,距離越近遏制的就越狠。

但問題是,在遏制“老二”的時候,所有的“老大”都要考慮到成本以及聲譽的代價。

哪怕是黃四郎要殺縣長的時候,也是先請客麻痹,再讓胡萬偽裝成馬匪夜裏搞偷襲,造成縣長和馬匪火拼的假象。

可是,只要你殺不死我,我又站了起來,大家就可以坐下來繼續談生意。

因為遏制的最重要目的,是確保老大和老二之間保持足夠的安全空間,而不是要趕盡殺絕。

畢竟,“老二”是殺不絕的,每次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付出巨大的代價幹掉了一個,很快就會有新的老二補位上來繼續對抗。

就像美國打贏了納粹,同時也一手援助出了蘇聯;鬥了30多年把蘇聯快折騰散架了,日本又成為心腹大患;收割了日本之後,統一的歐盟又崛起成為了威脅;歐債危機爆發歐洲分崩離析,中國又成為了新的威脅,需要美國人重返亞太。

如果每一次老大和老二的鬥爭,老大都需要“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話,那麼這個文明只會像斯巴達或者羅馬那樣,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因此反過來看,無論是國家企業還是玩遊戲,作為“老二”對抗“老大”的時候,最佳的自保手段,不是叫囂着“皇國興衰在此一戰”,而是在談判桌上手握充足的反制措施,讓老大明白翻臉需要付出的巨大代價,遠遠高於他的所得。

而老二的對內的重,則是要抓緊時間整合內部,避免出現施壓過程中出現的內部分裂。

我們回顧美國自二戰之後成為世界霸主之後的對手們,蘇聯是各加盟共和國自願投票選擇瞭解體,日本是自願簽署了廣場協定升值導致的經濟崩潰,歐盟是自願在歐債危機中各掃門前雪導致的分崩離析。

美國沒有一次是通過直接的戰爭或者全面的制裁實現了老二的垮台,都是老二們自己內部玩砸了。

而就像每次縣長死後黃四郎的財富又大幅增長了那樣,對手們崩潰和解體所釋放的紅利,反而促使了美國在科技、經濟財富和地緣政治等領域取了跨越式的進步。

因此,在政事堂看來,在綜合國力遠遜於美國的情況下,叫囂着“必有一戰”,號召集結推高地的無腦鷹派的硬對硬屬於下下策,真正有效的策略在於積累實力以待天下有變。

千萬不能把美國的個股力量混為一談,哪怕是網癮少年都明白,己方如果處於劣勢,就要在艱苦的對線過程中,利用對方內部的激烈矛盾,來給我們“後期英雄”們的經濟發展爭取時間。

雖然隨着中美經濟總量的接近,老大對老二的遏制力度必然會增強,但是,每個政黨和組織,都有自己願意去遏制的領域,也都會考慮各自的遏制成本。

譬如特朗普就對港台疆藏方向毫無興趣,只對貿易赤字和就業感興趣,而特朗普的華爾街金主們則對貿易赤字和就業無感,只對中國的開放程度感興趣。

那麼,我們就可以在特朗普和特朗普金主們關心的領域進行對抗和讓步,在他們都不關心的領域取得進展。

擱在遊戲的角度來看這四年,相當於特朗普揮舞着貿易大棒推了我們的中路1塔(經貿),而我們在中路僵持的過程中,趁機偷了對面的下路“大龍”。(HK)

所以,最後這幾個月我們的重心在於趁着拿了龍,順勢把RCEP簽了,拿下對面的下路1塔,最大化的利用好特朗普非重視點。

同樣,如果拜登能夠擊敗特朗普,那麼我們就要根據拜登的“組閣”團隊,選擇進行對抗和讓步以及交換的領域。

譬如民主黨普遍重視的港台疆藏,我們的下路就做好準備迎接重擊,美國的南海盟友們必然會重新集結,甚至要做好下路丟塔(CPTPP)的準備。

但是中路的兵線我們就有機會推回去,甚至有機會通過數字貨幣和金融科技反拿對面的中路1塔。

小孩子才看對錯,成年人要考慮利弊,特朗普和拜登上台都是有利有弊,我們要根據場面上的牌局來分配打什麼樣的牌。

隨着中國GDP的持續高速高質發展,中美之間差距的縮小必然會導致美國對華遏制的逐步增加,無論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無論誰上台執政,都會選擇遏制。

但是,兩黨利益的不同導致了他們遏制方向不同,就像對面有人説要集中推中路,有人説要集中推下路,這種意見的不一致,給了我們足夠騰挪和攢經濟的時間。

譬如從黨際來看,奧巴馬辛辛苦苦搞得TPP被特朗普取消,從黨內來看,貿易談判方面從早期只有努欽親華其他都反華,如今萊特希澤已經倒了過來,其他的幾個反華派也逐步邊緣化。

“抻”出來的時間,給了我們更多的時間發育,也讓一批批的極端對華鷹牌,從班農到博爾頓,一個個“罵罵咧咧”的退出了比賽,然後內部開啓了一波波的撕逼。

因此,在政事堂看來,從中國利益的角度,不存在共和黨或者民主黨執政,哪個對我們更有利。不斷的反覆交替,政策無法連續,才會對未來壓力越來越大的我們更有利。

畢竟,時間是站在我們這裏的。

至於政事堂本人則相對喜歡特朗普,因為就像打遊戲的時候,如果對面的隊長從一開場就在公屏上一邊吹噓自己一邊辱罵隊友,還泄露了的戰術,那麼對方團戰時的失誤率一定會大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