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塞爾:我是被陷害的;有人在搞巴託梅烏

羅塞爾:我是被陷害的;有人在搞巴託梅烏

虎撲7月15日訊 不久前出獄的前巴薩主席桑德羅-羅塞爾接受了馬卡電台的採訪並推廣自己的新書

想不想念過去的時光呢?

你説監獄的時光?

對的。

不不不,一丁點都不想念。監獄裏的人個個都是人才,説話又好聽,但我超不喜歡這裏。離那裏越遠越好。

您在您的書裏也有以自傳的形式提到了您人生前半段的高光,包括在多家跨國企業的管理層任職等等,所以現在出獄後的日子對於您可以説是第二人生嗎?

實話説,待在監獄的這段時間會讓你換個視角重新看待很多事情。這是段很艱難的日子,我不會説它毀了我的生活,但是它確實阻礙了我前進。我不會去無視這段經歷,它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在監獄裏我能重新思考很多事情,然後出獄以後,我生活中很多事情的優先級確實發生了改變。

待在監獄這麼長時間,知道自己是無辜的,最後成功洗脱了罪名。面對這麼堅決而嚴厲的處罰,有沒有哪一刻曾猶豫過,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

從來沒有,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有人在搞我。有一個幕後黑手一直在操縱着一切,剝奪了我兩年的自由。我知道他們給我安的都是莫須有的罪名,是子虛烏有的指控。內心深處,我也有焦慮過,但還是相對平靜的,因為我做過什麼我自己最清楚。

在這段日子有沒有擔心過您的家人對您的信任會產生動搖?

這對於我的家人來説是件很痛苦的事,對我來説很幸運的是,我的家人和朋友們從一開始就相信我是清白的。儘管法院那邊一直在查我,但沒有任何哪家我供職過的公司,無論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指控過我。

有沒有想過討個説法?

有的,我們一定要得到一個解釋。這不僅僅是為了我和我的家人,也是為了成千上萬的那些可能被司法系統迫害的人。我搞不懂的是,一個國家的司法機關怎麼可能出這麼大的岔子。

即便有賠償,但那損失也是不可彌補的。

是的,不可彌補。我的律師還有很多的專業人士會去評估應該得到的賠償金額,但對我而言,入獄兩年造成的那種傷害是無法彌補無法用金錢去衡量的。兩年的生活沒了,這是什麼樣一個概念?這對於我和我的家人來説是無法衡量的損失。

出獄以後乾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喝了一杯冰鎮的含酒精啤酒。在獄中你也可以喝冰鎮啤酒,但是是不含酒精的。

對您的妻子還有家人説了啥?

首先擁抱他們,然後就是“我愛你”,還説了很多很多心裏話。那一刻真的非常開心。不過其實第二天我們還要出一次庭,我待在馬德里的一個酒店裏,結果那天剛好巴薩來馬德里比賽,我想吃日料很久了,所以就點了一份,然後我們邊吃邊看比賽。

您這幾天在其他的專訪裏也談到,之前沒有媒體願意為您發聲,您一直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

沒錯,有很多媒體聽都不聽我説。他們不想知道真相,但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還好,馬卡電台一直都在......

經過了這一切之後,您還覺得擔任巴薩主席這事值得嗎?

擔任巴薩主席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當中有四年要打官司的那段日子我肯定是不想念的,但在巴薩當主席的時光我非常想念非常享受,有很多很美好的回憶。

您在巴薩的時候是如何平衡和董事會各方的關係的?

總是會有人支持你,也會有人反對你。這個不僅在巴薩會發生,在其他地方也一樣。問題是在巴薩,很多事情都被放大了,一點小小的雞毛蒜皮的事就會被媒體無限放大最後變成頭條新聞。不管怎麼説,和巴薩董事們的關係有好有壞,但時間總會治癒一切,帶走不好的,留下好的,然後剩下要做的就是伸出橄欖枝來修復關係。

您出事以後巴託梅烏接過了您的位子,然後他的管理招致了不少的批評聲音,您覺得在這其中您有什麼責任嗎?您怎麼評價他的工作?

我不覺得我有責任,我作為巴薩主席辭職的時候肯定是有責任的,但當年他是自己贏下來的大選,是人們把他投出來的,從那時開始就是他自己來負責了,跟我沒關係。但我完全支持巴託梅烏,因為我覺得有一些對他的攻擊太過分了。他做的很不錯,俱樂部如今變得比以前更好了,他為俱樂部的未來做了很多的努力,比如打造俱樂部的品牌,還有很多足球層面的考慮。雖然現在我們很不好過,很缺錢,但別人也差不多,這方面有疫情的一部分原因。總體來看,老巴乾的很漂亮。在我看來,這些攻擊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為了大選而挑起來的

巴託梅烏會被重新認可嗎?

我在位的時候也有不少的批評聲,但沒他那麼多。他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人挑毛病

皇馬會依靠VAR的幫助贏得聯賽嗎?

巴薩最近幾輪確實拉胯,但不可否認的是,VAR在最近這幾個禮拜確實幫了皇馬很多忙。VAR(Video Asistance Referee,視頻助理裁判)也是人,是人就會犯錯。這個賽季VAR犯下了一些錯,有利於皇馬,但有可能轉過頭來下個賽季犯的錯又會讓巴薩獲利。總之VAR肯定還會繼續犯錯,因為始終是人幹事。我們還是要給VAR一些時間。可能十年之後,VAR就能做到一視同仁地犯錯了。皇馬奪冠肯定不是靠的VAR,但毫無疑問VAR幫了忙。

新書的慈善用途

所有這本新書《一個大大的擁抱》的收入將會歸入Paulino神父的基金會。他在我入獄的時候幫了我很多,給了我最需要的最強有力的抱抱,而且他還捍衞那些無助的人。

是否會原諒那些把您弄進去的人?還是説像您之前在採訪裏提到過的,您絕不會原諒那些讓你母親哭泣的人?

絕對的,我絕對不會原諒那些弄哭我媽媽的人。200%的不會。很抱歉,可能在台面上我應該説一些諸如“我已經原諒你了”這樣的體面話,但我不會。

您和監獄裏的皇馬球迷關係怎麼樣?

這些死敵的事情説實話不利於你結交朋友。説到底,足球應該團結人們,而不是分裂人們。我們在監獄裏互懟的次數比你能想象的還多。但當巴薩贏了,他們會祝賀我們;當皇馬贏了,我們也會去祝賀他們。我們也經常會一起玩玩小遊戲消磨一下時光,也會經常聊足球,經常互懟。但我們的友誼長存。

如果可以重來的話,您還會簽下內馬爾嗎?

毫無疑問我會的,在我看來內馬爾是當今除了梅西以外最優秀的球員。簽下他對巴薩有重要的競技意義。但話説回來,我會和他簽下兩份合同,一份是正常的職業合同,另一份則跟社交生活有關約束他的一些社交行為,然後會有相應的獎勵與懲罰。

最近傳出CEOE(西班牙商業組織聯合會)前主席Joan Rosell以及Fundación Caixa(Caixa銀行基金會)的前主席Jaume Giró要參與巴薩主席競選的消息,您對這兩位潛在的候選人怎麼看呢?您看好嗎?

這倆都是我朋友,所以我也很看好他們。越多人競選巴薩主席越好,這意味着我們有更多的選擇。只要所有來競選巴薩主席的人是懷揣着對俱樂部的熱愛的,而不是受某個幕後財團指使的。多多益善。

在獄中經常聽我們的節目嗎?

説實話,我待的那個監獄條件不太好,時不時會收不到信號,所以能不能聽到廣播都是問題,真的是看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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