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調查逐漸淪為西方政治工具

隨着美國推出“美國優先”的逆全球化戰略以來,美國的國際形象一落千丈。但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及其媒體仍沉醉於自封的“國際社會”幻想中,把自己的價值觀標榜為人類價值觀,把自己的輿論等同於國際輿論,動用各種手段給本國“貼金”,對他國進行抹黑。其中,民意調查就是其慣用的抬高自己、貶低他人的手段。在彭博社發佈的“全球抗疫排名”中,逾3600萬人感染、60萬人死亡的美國,竟然成為“全球第一抗疫大國”。這背後體現的是西方國家的狂妄自大和傲慢,也表明民意調查等各類排行榜在西方已經淪為政治工具,失去了科學價值。

1824年7月,《賓夕法尼亞人報》進行了第一次“無黨派偏見的”大選模擬投票,被視為民意調查的源頭。由此算起,民意調查距今已有近兩百年曆史,並在政治學、社會學、傳播學等學術領域廣泛應用,在西方選舉政治和學術研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然而,西方所謂的選舉政治歸根到底代表的是政黨鬥爭。從英國脱歐到特朗普勝選再到意大利修憲公投失敗,西方民主模式中的政黨鬥爭日益激烈並裹挾着民意。在此背景下,越來越多的民意調查機構開始參與政治鬥爭,成為西方國家內部政黨鬥爭的工具,過去那種“無黨派偏見”的民意調查正逐漸成為歷史。與此同時,美國政黨選舉中的各種鬥爭、謾罵和攻擊,早已讓美國民眾對兩黨輪流坐莊失去信任,“選舉制”變成了“選舉秀”,目的只為吸引更多民眾眼球,獲得所謂的選票。基於此背景而開展的民意調查,也捲入了政黨鬥爭,既被歪曲的民意所誤導,也被政黨鬥爭所利用,只不過是政治遊戲。

如今,民意調查更成為西方國家對外戰略的一部分。各類所謂民間機構和中間立場的民意調查報告,在西方中心的主導下開展各種國際民意調查、排行榜,不講科學,不顧事實,對西方國家進行各種美化,對非西方國家則進行醜化。

以美國皮尤研究中心公佈的最新一輪有關中國的民調為例,民調結果宣稱“美國國際形象反彈,中國國際形象依然呈負面”。這個所謂的“國際性民調”,僅在17個國家和地區進行了調查,而這17個國家和地區基本都屬於西方陣營。如果去亞非拉國家開展民調,皮尤會發現中國的國際形象遠遠好於美國。但為了宣揚西方中心、白人至上,皮尤不會也不敢去做這種廣泛而客觀的國際性民調。

民意調查的初衷是希望藉助數據反映民意。在互聯網環境下,民意調查網絡化,各類調查越來越多,人們也習慣了各種投票。推崇者認為,民意調查結果等同於個人政見或意志的集合,可以作為政黨施政和外交戰略的依據。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一方面,民意本身充滿不確定性;另一方面,在民意的形成過程中,政黨、商業、媒體等都會施加一定的影響,從而使民意受到利益集團左右。

首先,民意調查的民意可能是被煽動的民意。無論是內部政黨鬥爭,還是對外輿論攻擊,西方國家擅長運用媒體煽動民眾。一旦民眾被煽動起來之後,這種所謂的民意就不是客觀的。所謂民意調查就失去了應有價值。

其次,民意調查的民意可能是被誤導的民意。部分西方媒體總是戴着有色眼鏡報道中國,對中國進行選擇性報道、片面性報道,甚至故意採用濾鏡、剪輯、捏造等方式醜化、抹黑中國。這些報道會對民眾產生嚴重誤導作用,使得絕大多數西方國家民眾要麼根本不瞭解中國,要麼所瞭解的中國都是片面的甚至負面的形象。對這種被誤導的民眾進行民意調查,其基礎就有問題,遑論調查結果。

再次,民意調查的民意可能是被代表的民意。民意調查的調查對象選擇關係調查結果,調查對象的選擇性會破壞調查的公正性。例如,皮尤對中美國家形象的調查,調查對象選擇集中在西方陣營的國家和地區,而對中國、對中國的友好國家、對廣大亞非拉國家則不敢開展調查。這種在“小圈子”內部的調查結果,其所謂的“民意”是不客觀的,真正的民意被少數羣體代表了。

正是因為民意不再是客觀的個人意見集合,且主觀性和工具化越來越明顯,所以我們在看待西方所謂民調結果時,必須要提高警惕。儘管民意調查在西方國家被作為民主的工具存在,但它同時也是政黨鬥爭的工具,是對外搞文化霸權、意識形態霸權的工具,而不是民主本身,更無法代表真正的民意。

葉俊

(作者為中國社會科學院新聞與傳播研究所副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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