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有的經典、你們所有的宗教都説,你們需要時間變得完美;並且你們必須發誓獨身、守貧,為了達到那兒你們必須抵制誘惑,你們必須約束和控制自己。因此,心智發明出時間作為達到完美、上帝或真理的一種手段,並且它在那些術語中思考,因為與其同時它可以是貪婪、野蠻的,説着它會將自己修飾乾淨而最終變成完美的。
我説,那種方式是完全錯誤的,它根本不算什麼方式,它只是一種逃避。一個被困在完美中、掙扎中的心智,只能構思完美是什麼;而它從它的困惑、它的痛苦出發所構思的不是完美,只是一種願望。
因此,在它成為“它認為它應該成為的那種樣子”的努力中,心智不是在接近完美,它只是在逃避“實際是什麼”,逃避它暴力和貪婪的事實。完美可能不是某種固定的點,它可能是某種完全不同的東西。只要心智擁有一個它從其出發運動、行動的固定的點,它必定按照時間思考。
它設計出來的無論是什麼——不管多麼高貴,不管多麼理想、多麼完美一—仍然是在時間的領域內;它所有關於克里希那、佛陀或任何其他人説過什麼的推測,它所有的想象和對完美的期望,仍然是在時間的領域裏,所以是絕對錯誤和沒有價值的。
帶着某種固定點的心智,只能夠根據其他固定的點思考,從而它在它自身和它稱為完美的固定點之間製造距離。儘管你希望存在,但可能根本不存在固定的點。實際上,不存在任何固定的“你”或固定的“我”,存在嗎?“我”—自我一—是由很多品質、經驗、制約、慾望、恐懼、愛、恨和各種面具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