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爺獨白第十七彈~戲精夏上演教科書級別的“一秒入戲”,大人極為冷靜地旁觀了整個“戲精的誕生”過程,並表示,袁捕快的演技大有進步,比那天演苦肉計的時候,哭得真實多了~~可是袁捕快,你愛演戲你自己演就好了,非拉上我幹嘛,還讓我扮個女妖精?你認真的嗎?
(前情回顧 袁今夏獨白十六:大人,您不覺得我也挺招人心疼嗎?)
01.
第二天一早,謝圓圓派人傳話來,説想到法子怎麼感謝我了,讓我和他一道出去。
這個呆子,能有什麼創意,無外乎又是要找我去哪吃飯,反正小爺今天也沒別的事,就去陪你吃一頓吧。
經過正堂時,聽見裏面傳來説話聲,我轉頭向裏張望,發現是翟蘭葉正坐在那裏和陸繹談着什麼,可她的手,為什麼緊緊地握在了陸繹的手上?嘴裏居然還説,“蘭葉從來沒有對任何男子動過心,除了,大人?”
還説什麼自從那次遊湖第一次見到陸繹,就對他一見傾心?
翟蘭葉和陸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倆之間,難道已經......?陸繹他,竟然是這種人嗎?
因為一時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站在堂前愣了一會兒,正巧陸繹抬頭望向這邊,發現我正在看他們,也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被我撞見了不好意思,他飛快地把手從翟蘭葉的手裏抽了出來。
袁今夏,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這陸閻王和翟蘭葉,莫不是真有些什麼吧?媽呀,那陸閻王以後不會要把我滅口吧。趕快走,趕快走,陸大人,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啊。
02.
本以為謝圓圓就是帶我去哪家酒樓,吃點新出的菜式,沒想到他居然是帶我來聽戲,看不出來,這個呆子平日裏看着粗裏粗氣的,居然還有這般修養。
“別瞧不起我啊,我雖然不像陸繹是高官子弟,但我也是商賈人家出身啊,聽曲兒當然是平日裏的消遣了。”
呵,還平日裏的消遣,説的那麼文縐縐的,説白了,還不就是四個字“有錢真好”,想怎麼消遣,就能怎麼消遣。
謝圓圓説這個戲班子叫春喜班,多年前在揚州曾經紅極一時,但後來卻因為一樁命案銷聲匿跡了。而當年春喜班的案子,作案手法,和周顯已這個十分相似。當時因為官府查不出確切的原因,還被老百姓耳口相傳是鬼怪作祟。
如果是這樣,那我還是先去再檢驗一下,看在周顯已耳後會不會發現什麼傷口。
03.
沒等聽完戲,我便和謝圓圓告辭,回到了官牢。
找了半天,果然,在周顯已的耳後,拔出了一根長針。這應該就是真正的原因了。剛剛謝圓圓説,春喜班多年前的案子,也是類似這樣。這兩者難道是個巧合嗎?周顯已和春喜班之間,有什麼聯繫?
正望着這根針出神,忽然從背後伸過來一隻手,直接把針搶了過去。
啊!誰,誰,鬼嗎!轉過身,看到了陸繹。
大人啊大人,您是屬貓的嗎?你走路怎麼一點兒聲都沒有啊,嚇死我了簡直。
“只有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被嚇死,袁捕快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誒,陸繹,你怎麼還倒打一耙呢?我哪裏做虧心事了,我怎麼可能做虧心事,我坦坦蕩蕩的哪像您啊,光天化日就和翟蘭葉拉手。當然,後面那半句我是在心裏嘀咕的,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説出來。
可陸繹好像還是猜出了我後面半句話想説什麼,略帶不滿地看向我。
啊不對,大人,卑職剛才嘴瓢,一不小心説錯了,你也是坦坦蕩蕩的,必須的。
不過大人,您怎麼也來這兒了。
陸繹説是大楊告訴他,我要重新檢驗周顯已,他猜我應該是有什麼新的發現,所以就過來了。
嗯,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啊,不愧是錦衣衞經歷陸大人。為了讓陸繹趕快忘掉我剛才説的那句胡話,馬屁還是得抓緊拍啊。
見他面色緩和了許多,我開始和他説從周顯已耳後拔出來的這根針。順便把謝霄説的,春喜班的案子,也和他説了。
但聽到“謝霄”兩個字,他突然變得不耐煩起來。
“謝霄謝霄,來了揚州這麼短的時間,你倒是跟謝霄搭上了。看來你對這個捕快的差事,已經沒什麼興趣了。”
昂?我説什麼了,我不就説了個謝霄嗎,怎麼突然這麼大火氣?怎麼就變成我對當捕快沒興趣了?
大人,我找謝霄不是為了偷懶啊,我有在認真工作的,我找他也是為了找線索嘛,您別誤會啊。
大人您別急着走啊,您等等我,不要把我自己留在這裏,太嚇人了!
04.
路上,我又把當年春喜班的案子和陸繹講了一遍,這次特別注意省略了謝霄的部分,以免哪句話説的不對,又惹惱了他。
聽了我的解釋,陸繹也覺得世間絕無如此湊巧之事,這個春喜班,肯定有問題。
嗯,既然這樣,為了能接近春喜班查案,卑職倒是有個注意,只是要請大人幫個忙。
初聽我想讓他喬裝成老百姓,和我一起混入春喜班的建議時,陸繹滿臉上都寫着拒絕,但架不住小爺我軟磨硬泡的技術高超,最後他還是勉強同意,和我一起演一齣戲,誘春喜班的班主上鈎。
別説,這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陸繹脱下了飛魚服和繡錦袍,穿上這一身粗布衣服後,還真變得和之前不太一樣了。舉手投足間,也多了幾分親切感。
可陸繹似乎不太喜歡這種“平易近人”的打扮,坐在那裏只顧皺眉,不説話。
為了能讓陸繹安心跟我一起演個窮書生,我只好又把自己掌握的線索,和對春喜班以及周顯已的推測,説了一遍。
大人,您看在案子的份上,您再忍一忍嘛,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接近春喜班最好的法子了。
“你為什麼不去找楊嶽,或是岑福,偏偏要來找我啊?”
啊?那自然是因為大人比他們生的都要俊俏啊,這唱戲啊,除了看身段和嗓子,還得看臉。
我這句話其實是完全出自真心,因為這個陸閻王,確實是,長得太好了。他這眉眼生得,多一分則顯得嫵媚,少一分又顯得過於剛直,就這樣,不多不少,剛剛好。
要説這老天爺啊,真是不公平,誰説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呢,陸繹不就是,既有顯赫的家世和地位,又長着一張足以迷倒世間萬千姑娘的臉嗎!
可沒想到這無心插柳的一句話,卻意外受用。他居然笑着對我説,“這是我認識你以來,講得最正確的一句了。”
嗯嗯,對,大人,您説什麼都對,您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05.
這時,岑福在那邊朝陸繹使了個眼色,那個春喜班的班主來了。
我們按照之前約定好的計劃,由岑福偷他的錢包,我假裝打抱不平,搶過錢包還給老闆,接機接近他。
這個班主很是客氣,問我們兩人怎麼稱呼。介紹到陸繹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他這個錦衣衞,就算是在民間,好像也是有些名頭的,不能直接説陸繹,容易引起誤會。那就......陸十三吧。大人,對不住啊,臨時想不到什麼好名字,您就將就一下吧。
班主説他的春喜班就在前面,還想請我們回去好好款待我們,可陸繹還在那兒假意推辭。推辭什麼啊,既然他一點兒都沒懷疑,這不是個大好的機會嗎。
大人您先別急,演戲這事兒,卑職最擅長了。您什麼也不用做,您就在那兒瞧着,看卑職怎麼帶您混進春喜班。
這演戲啊,身世一定要説得足夠慘,才能讓人家同情,同情了就會想要幫我們,想要幫我們,這事兒,不就成了嘛!
果然,不出幾句話,班主就主動邀請我們跟他回春喜班做學徒。
好啊,那自然是好,能混進春喜班內部,肯定能找到更多的線索呀。
大人,大人,我知道讓您去唱戲是有些為難您了,但是您看這不也是沒辦法了嗎。多好的機會啊,您就答應了吧,十三哥。
見我一直在央求,在班主面前,陸繹也不好再推辭,便答應了班主的邀請。
06.
來到春喜班,班主給我們介紹了一位叫長生的大師兄。讓他帶着我們四處轉轉,熟悉一下。
這個長生,看着倒是一副憨厚的模樣,那不如就先從他下手,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言談間,長生感嘆了春喜班當年的盛況,還提到了那時的頭牌,頭牌?就是當年被害的那個?
可我剛想繼續追問,他卻轉了話題,説要領我們去挑戲服。
戲服?好啊,我從小就喜歡那些花花綠綠的戲服呢,這回有機會親自穿上,還真有點激動呢。
在看看一旁的陸閻王,卻是一副極為難的表情。錦衣衞穿戲服,想想也確實是有趣,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十三哥,你放心,妹妹一定幫您選一套最合適的行頭,怎麼也不能辜負了您如此俊俏的一張臉是不。
07.
挑來挑去,覺得還是這白蛇傳的戲服好看,那小爺我就不客氣,挑個白素貞吧。至於大人嗎,許仙?不行不行,我最煩許仙了,他啊,懦弱又膽小,因為一個和尚挑撥,就害得把自己娘子被壓在雷峯塔下,這樣薄倖愚蠢之人,怎麼能配得上白素貞呢?
還是這套小青的吧,姐妹情深就夠了,還要什麼男人。大人,我覺得這套青色的衣服,配您也是再好不過了呢,您看,把您襯得多白!
大人表示,我好委屈,但是我不想説話
只是,大人,您這戲服也穿上了,台也上了,您可不可以,稍微配合卑職一下?您就唱兩句,裝裝樣子也好嘛。
但陸繹卻別過臉去,看樣子並不想理我。
行,我也知道今天難為您了,那卑職就受累,把您的戲份一起演了吧!
可是大人,知道您不想唱,卑職都替您唱了,這最後一句的動作,您就不能配合卑職演一下嗎?誒,您躲什麼呀大人,我又不能吃了您,您別躲呀。
因為我把後面的唱詞給改了,長生大概是聽得有些糊塗,便上來問我剛剛唱得到底是什麼?我把改詞的理由和他説了之後,他倒是挺認同,只是説這個改法,千萬不能讓班主聽到,他對唱詞最是講究了。
剛才和長生打聽消息,説到一半他就不往下説了,這次就藉着問表演曲目的機會,再問問他《第一香》。
可我們還沒來得及細問,班主便從外面回來了,估計他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便喝止住了長生,還過來告訴我們,好奇心不要太重,要記得謹言慎行,語氣中似乎帶着點威脅的意味。
這個班主,和當年《第一香》的案子,肯定有關,不然他這麼緊張幹嘛。
08.
夜裏,我剛想從春喜班溜回官驛,就看見班主捧着一盆花,背了個包袱,偷偷摸摸地就出了門。
這麼晚了,他行事如此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跟去看看。
跟着他走了許久,見他推門進了一座宅子,上面的匾額寫着“閬苑”,但看起來,這個宅子應該已經被廢棄許久了。他來這裏幹什麼呢?
悄悄推開門進去,發現班主繞到後宅,點起了蠟燭,還燒起了紙錢。他這是,在祭拜誰?
因為怕被他發現,我躲在了假山後面,但卻聽不太清他嘴裏一直在叨唸什麼。只隱約聽到什麼“雲遮月,霧隱花”的。正想着再稍微近前一步,卻沒留意踩到了地上的一根樹枝,發出了吱呀一聲響。
這院裏過於寂靜,那聲響顯得格外刺耳,班主自然也是聽到了。
袁今夏,叫你毛毛躁躁不小心,這下完了吧,你這出門匆忙,連個傢伙都沒帶,萬一被他發現了可怎麼脱身?
班主正向這邊走時,卻忽然傳來了一聲貓叫,貓?這裏怎麼會有貓的?不過我還要多謝它,救了我。
過了一會兒,我見四周沒有聲音了,便探出頭去查看,果然,班主已經離開了。剛想走,迎面卻被一隻貓撲了個滿懷。原來,是周顯已的那隻貓。它還真是執着,竟然一路跟我到了這裏。
09.
第二天,我跟陸繹彙報昨天晚上跟蹤時的發現。
大楊也説了他在查閲卷宗的時候,發現的一些疑點。當年對於此案,卷宗上並沒有特別詳細的記載。
而現在這個班主,隨後便買下了春喜班,開始帶着春喜班去各地四處走穴,就是再也沒有回過揚州。
而且,如今又是這樣巧合,他們十幾年沒回來過,如今一回來,周顯已便離奇的死了,死法和當年雲遮月一模一樣。
陸繹也覺得,《第一香》作為春喜班的成名作,可戲班自新班主收購後,這戲就再也沒有開演過,生意人絕無理由做這樣虧本的買賣。
看來這個閬苑,值得親自去看看。
“跟我一起,去閬苑看看。”
啊,大人,您是在叫我嗎?又去閬苑啊,那個鬼地方,有點瘮人啊。可是好像又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行吧,去就去吧,反正有陸閻王震着,妖魔鬼怪的,也不敢出來現身了吧。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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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今夏獨白十五:陸繹,你該不會喜歡翟蘭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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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之下》陸繹獨白十八:陸鐵樹開花,終於認清對今夏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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