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到底好不好吃，吃了才知道”
——來自“民主：全人類共同價值”國際論壇第二階段會議的聲音
光明日報記者 李曾騤
什麼是民主的常識？民主意味着什麼？美國舉辦所謂“民主峯會”到底是為了“宣揚”民主，還是為了以意識形態劃線，讓世界重回冷戰那樣的分裂狀態？
12月9日至10日，在由中宣部、國務院新聞辦主辦，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央廣播電視總枱、中國外文局承辦的“民主：全人類共同價值”國際論壇第二階段：民主與國家治理會議上，500餘名來自120多個國家和地區、20多個國際組織的嘉賓繼續展開熱議，指出美國當前打着民主旗號舉辦會議，是把民主工具化、武器化，假民主之名行反民主之實，意在維護美國的霸權地位。
民主不是一種固定格式
“什麼是民主的常識？這個簡單問題很容易迷失在令人眼花繚亂的選舉語言和不需要兑現的選舉承諾之中，也很容易迷失在有錢人對輿論和民情的操縱之下。”中國社會科學院副院長王靈桂在發言中表示，“如果説人民在投票時被喚醒，投票後就休眠，只有競選時有權利聆聽天花亂墜的承諾口號、競選語言，競選後就毫無發言權，只有拉票時受到關注，投票後就被冷落，這樣的民主絕對不是真正的民主。”
“民主既不是完美的，也不是解決所有治理問題的靈丹妙藥。”馬來西亞國會下議院前副議長、前交通部部長、馬來西亞新亞洲戰略研究中心主席翁詩傑在發言中反問：“如果人民的願望被資本的利益壓制，西方民主還有什麼意義？”
阿爾巴尼亞全球化研究所執行主任馬塞拉·穆薩貝盧表示，“判斷民主的標準應該是政府在多大程度上滿足了人們的願望，民主應當作為最終目標，而不是一種固定格式”。我們在中國看到的正是政治體制所兑現的承諾，中國的民主以人為本，減貧或教育在中國就是實施民主。中國的口號“一個都不能少”，展示了包容性發展和共享發展成果的理念，在世界很多國家得到了極大的認同。
民主不是偽善的、獨享的、暴力的
王靈桂認為，首先，民主不應該是偽善的。美國在言論自由、選舉制度、腐敗和人權等方面都長期存在問題，卻將自己標榜為民主的燈塔，這本身就是一個世界笑話。美國對不符合自己利益的社交媒體賬户進行封殺，操縱社交媒體廣泛散佈虛假消息，操縱公眾輿論，將大規模的電子監視變成民眾日常生活的常態。美國無視數以萬計的美國選民對2020總統選舉的公平性和透明性的質疑，對今年1月6日國會大廈抗議行動的參與者進行持續鎮壓，並將其定義為國內恐怖分子，判處與其反對派活動不相稱的刑期。美國以200萬囚犯人數領先世界，而自譽為全世界民主領袖，更不要説對關押在關塔那摩監獄的囚徒使用酷刑並對此保持緘默，在盟國領土上建立起數不勝數的秘密監獄等等。美國這種對民主的偽善是全世界前所未有的。
其次，民主不應該是利益集團所獨享的。美國長期存在的院外活動集團，是其民主失真的標誌之一。美國立法機構的議員們被大企業操縱，他們首先捍衞的是其贊助商的利益，而不是人民，也不是選民。
再次，民主絕不是暴力的。美國以促進民主為幌子，以所謂的“正義”為旗號，在世界上咄咄逼人，大行武力，實際上是對民主理論、民主理念、民主倫理的肆意剝奪和踐踏。冷戰結束以來，美國多次發動對外戰爭、政權顛覆，嚴重違反國際法基本準則和民主倫理，造成極大的混亂、破壞和悲劇，數千萬人流離失所。
強推美式民主本身就不民主
“布丁到底好不好吃，吃了才知道。”翁詩傑表示，全世界民主實踐的形式永遠不可能是相同的，因為在很大程度上民主實踐受到各國自身文化的影響。任何一個國家如果試圖將基於自己文明價值觀和規範的民主強加給別人，這本身就是不民主的。這不是所謂的利他主義的解放行為，而是在侵犯接受方人民的自由選擇，是一種強迫行為。更為糟糕的是，如果出於自私的地緣政治利益，通過軍事手段強推民主，這實際上無異於借民主之名的暴政。
翁詩傑認為，通過舉辦所謂“民主峯會”，美國政府毫不掩飾地將世界分為所謂“民主”和“獨裁”兩類國家，製造對立，這實際上是在零和遊戲視角之下搞意識形態對立而提出的獨特口號。從阿富汗到伊拉克、敍利亞，美國以促進民主的名義製造了巨大的人道主義災難，這本身就是對民主的嘲弄。西方超級大國出於地緣政治動機，給這些國家貼上“不民主”“集權”的標籤，進而發動政權更迭。這些國家及其民眾成為這類行動的犧牲品。
馬塞拉·穆薩貝盧認為，當今世界面臨的迫在眉睫的威脅之一，是某些人試圖製造新的意識形態鴻溝，這是一種冷戰思維，對誰都沒有好處和幫助，只能傳播焦慮和恐懼。這些人以犧牲大多數國家的利益為代價，以服務極少數人為目的，將自己的願望強加於人，把弱小國家淪為社會試驗的實驗品。
全過程民主更有實質意義
清華大學國情研究院副院長鄢一龍以中國編制“十四五”規劃的過程為例，闡釋了中國的全過程民主的運作模式。他表示，規劃的編制過程體現了全過程民主的鮮明特點。第一，公眾有廣泛的、雙向的意見傳遞渠道，可以直接傳遞意見，也可以通過內參、政策報告、媒體等形式間接傳遞。第二，注重民主的輸出端，決策要回應民意，要促進民生的改善。第三，高度注重協商民主，通過協商民主吸納各方智慧，同時以協商來吸納制衡，促進政策的完善。第四，將民主性與科學性結合在一起，寓科學於民主，就是通過決策的民主化促進了決策的科學化。
鄢一龍認為，只要真正瞭解中國的實際政治運行狀況就知道，説中國沒有民主，就如同説撒哈拉沙漠沒有沙子、《紅樓夢》沒有寫愛情故事一樣荒謬。如果沒有民主，中國這麼大的一個現代國家怎麼運作？也不可能治理得這麼成功。西式民主就好像比薩餅一樣，所有的餡兒都在外邊，看起來可口，吃起來未必可口。而中國式的民主，實際上就像包子跟餃子一樣，餡兒是在裏邊的，而且料是很足的。不同於西方以選舉為中心的民主，中國的民主是全過程、多渠道、多形式、多層次的，更具有實質意義的民主。
（光明日報北京12月11日電）
《光明日報》（ 2021年12月12日 08版）
來源:光明網-《光明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