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度的視覺:朱英豪:跨越我和母親的過往幾十年 2015.12.16日

  1 / 22這是一個與母親有關的故事,也是一次對責任和慾望的思考。攝影師朱英豪在母親去世後,通過整理遺物和日記,慢慢進入母親的世界,探求“紗”後面堅硬的事實,審視內心愈發高聳的“牆”。

  2 / 22“三十多年前,當我在中國南方家庭擁有村子裏一台最早的黑白電視機時,並不會意識到它會在我母親之後的生活中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不好旅行的她,滿足於通過屏幕關注新聞報道,追蹤養生節目,把心得塗記在一本本練習本上。”圖為中國濱州,2012年,出自作品《紗與牆》—裝置部分。

  3 / 22“母親也無法想象,當年那個大學畢業還沒坐過飛機的農村兒子,如今過着忙碌的空中飛人生活 。多年來,我通過旅行(睡各式各樣的牀)來了解外部世界。截然不同的生活塑造着各自不同的生活態度和價值觀。”圖為古巴哈瓦那,2013年,出自作品《紗與牆》—裝置部分。

  4 / 22在一次採訪中,朱英豪説這組作品是一種自私的排解,源於個人理解,個人情懷。圖為英國倫敦郊外,2011年,出自作品《紗與牆》—裝置部分。

  5 / 22朱英豪把他睡過的牀和他母親睡過的牀結合在一起,它們之間建立某種關係、一種敍事結構,可以讓觀看的人有自我的解讀,得到共鳴。圖為伊朗阿巴斯港,2008年,出自作品《紗與牆》—裝置部分。


  6 / 22本圖出自作品《紗與牆》—牆上部分—局部截圖。

  7 / 22“電視屏幕把能量傾瀉在她的身上,也傾瀉在我的身上。而我的旅行經驗,卻被排斥在她的生活之外。我們之間,隔着一層密不透風的紗。” 圖為母親在各個時期帶有個人風格的老照片(局部)以及一些她喜歡的主持人,出自作品《紗與牆》—牆上部分—局部截圖。

  8 / 22“家裏第一台電視機説明書。這台黑白西湖牌購於八十年代初,在鄉里最早的。當時只要熱播《西遊記》等電視劇,屋裏就被圍得水泄不通。和電視機同時期被母親購入的,還有一些香港走私磁帶。”圖片出自作品《紗與牆》—牆上部分—局部截圖。

  9 / 22“母親生前最喜歡收看的幾個電視節目。她基本不看那些“胡編亂造”的電視劇,這些電視知識能給她帶來一些安全感,但隨之而來的,是對外部世界更多的不安與焦慮。電視看多了,有時候她會把生活和電視裏的事情混為一談。” 圖為某法制節目截屏,出自作品《紗與牆》—牆上部分。

  10 / 22“被母親收納的一些釦子。這些釦子縫在一根布帶上,方便出門攜帶。父親依稀記得布帶是從一件廢棄的內衣上拆下來。有一次,受到火災新聞的啓發,母親叮囑我旅行要隨身帶一根布帶或者繩子,以便隨時從突然着火的樓上脱身。”圖片出自作品《紗與牆》—牆上部分—局部截圖。


  11 / 22“千島湖美景截圖。在我念小學的時候,學校裏組織去新安江春遊,當時母親以安全為由阻止我參加,並告訴我電視裏一樣可以看得到。(圖片出處:千島湖新聞網)下圖為母親為數不多的幾次旅行中睡的牀。”圖片出自作品《紗與牆》—牆上部分—局部截圖。

  12 / 22“冬至日,母親給家裏人做籤,送祝福。她把每張籤偷偷寫在手紙上,藏於吃完的烏雞白鳳丸裏,讓我們抽取。”圖片出自作品《紗與牆》—牆上部分—局部截圖。

  13 / 22如果説“紗”隱喻朱英豪與母親之間感情的一種質感,那種嘗試溝通又無果的狀態,柔軟親近,卻糾纏不休、飄忽不定。“牆”則被看做他和慾望的關係,堅固、具體,翻過一座,前面永遠有更高的一座在遠處等着你去征服它。圖為牆,德黑蘭,出自作品《紗與牆》。

  14 / 22“並不是説紗就是代表親情的隔膜,而牆代表着種族之間的隔膜。它們更多的是從物理上區分而已,隱性的和硬性的。牆因為硬容易倒塌,紗卻是纏繞不清。”圖為牆,kish島女人海灘(局部着色),出自作品《紗與牆》。

  15 / 22展廳最顯眼的,是他的一個影像裝置,由舊式木牀、老蚊帳、以及粘在蚊帳外面,作者在世界各地旅行工作拍下來的各種牀的小照片等物件共同組成。為了製造氣氛,朱英豪把小時後在南方和母親共用的老舊棉布蚊帳搬到了現場。圖為三影堂展覽現場。

  16 / 22通過縫補過的微弱小孔,能窺到裏面泛黃的民國印花藍布牀單、紅色花邊枕和一台不間斷播放雪花的老式電視機。 圖為牀的局部,三影堂展覽現場,出自作品《紗與牆》。


  17 / 22朱英豪企圖用這種檔案志的方式反思過去幾年的個人生活,剖析媒介和家庭生活的關係。他對自己提出的疑問,恰好也落在我對自由攝影師這個身份想探尋的話題領域中。他的作品,既是個人經驗也是公共記憶,折射出這個快速變化的時代對一個人命運的影響。圖為牀的局部,三影堂展覽現場。

  18 / 22“我記性不好,所以拍照,算不算是一個好的理由呢?可以幫着留下些什麼。這樣也好,衝出來的時候,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拍照總會有帶給你另一種驚喜的可能,就是底片上會出現你之前根本料想不到的東西。”圖為東京,2011年。

  19 / 22“2010年我去拍津巴布韋的農場,正好趕上黑人為了把農場拿回來,把白人趕走,有點類似中國當年的打土豪。當時我朋友的父親,一個當地的高管,自己就突然擁有一個這樣的大農場。但是呆了幾天,我發現自己對穆加貝的這個土地政策是持懷疑態度的。”圖為白衣教徒,津巴布韋,2011年。

  20 / 22“《少女峯下》記錄的是瑞士一家人的生活,那幾天拍下來,發現那麼美好的牧歌生活,也有很多煩惱和憂愁:青春期煩惱、母女關係、農場的經營壓力什麼的。”圖為瑞士,2010年,出自作品《少女峯下》。

  21 / 22朱英豪拍攝的照片,如果遮上作者名字,很多人可能以為是某個西方攝影家的作品。他的作品樸實、平淡,沒有花裏胡哨,甚至沒有令人炫目的所謂“瞬間”感。用他自己的話説:“我是半路出家,失魂落魄。”圖為總統保鏢,敍利亞阿勒頗,2008年。選自作品《一個人的中東》。

  22 / 22朱英豪,浙江永康人,北京語言大學阿拉伯語專業,自由攝影師、旅行作者。在多個國家和地區旅行拍攝,多次探訪中東地區,其攝影和文字作品發表在國內外家各大媒體,併入選連州攝影節、阿爾勒草場地、三影堂年度攝影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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