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青年中國人是白人,直到白人將他們稱為“黃種人”
人物背景:哈倫·雷西特·艾丁(Harun Resit Aydin),土耳其青年,畢業於多特蒙德技術大學(Studied at Technical University of Dortmund),目前生活在伊斯坦布爾(Lives in Istanbul),是一位海外市場總監(Director of Foreign Markets)。艾丁喜歡看一些關於種族演變的歷史,在談到中國人時,他説,“中國人是白人,直到白人將他們稱為‘黃種人’”,以下是他的談話實錄。
在18世紀末之前,歐洲人一直稱東亞人是白種人。現在中國人被稱為黃種人,是世界上一系列種族映射的結果,與人們的實際膚色無關。
事實上,在西方,尤其是在16世紀的第一次現代接觸時期。不僅中國人,東亞人幾乎總是被西方人稱為白人。在許多場合,中國人被稱為“和我們一樣的白人”。
但是,到了17世紀,中日兩國都不願意參與歐洲的貿易、宗教和國際關係體系。因此,兩國人的膚色逐漸失去了昔日的白色,“黃種人”這個詞在18世紀末偶爾出現,在19世紀被廣泛使用。
換句話説,稱中國人為白人,不是基於西方人簡單的認知。與其説與膚色有關,倒不如説與文明、文化、識字和順從程度有關。
在1735年,瑞典植物學家和醫生卡爾·林奈認為,智人可以類似地分為四種大陸類型,其中一種叫做亞洲人。他説,這羣人的顏色是雜色的。顯然,要確定亞洲人的確切顏色有一些困難,因為其他三種類型,即歐洲人、非洲人和美洲人,可以根據已經被接受的白人、黑人和紅人的刻板印象“毫無問題地”識別。
直到在1758年出版的“林奈分類法”第十版中,“雜色”被悄無聲息地改變成“魯裏德斯”,意為“淡黃色”或“淺黃色”。這種改變的原因從未被解釋過,儘管“魯裏德斯”也出現在林奈的一些植物出版物中,描述不健康和有毒的植物。亞洲人也被視為病態或危險嗎。
1795年,德國解剖學家約翰·弗裏德里奇·布魯門巴赫提出了一個五種族的方案,這個方案可以説是西方對亞洲黃種人的第一個明確的標籤。他説,亞洲人是“黃色的”,類似於小麥色。
因此,“黃色”是一個種族標記,只對其他顏色有意義,所有這些顏色都被定義為與白色“正常”相悖。在布魯門巴赫的例子中,歐洲人站在一個由“蒙古人”和“埃塞俄比亞人”組成的種族舞台的中心,中間有“美洲人”和“馬來人”。
種族變成了一個明顯的等級體系的一部分,歐洲白人在頂端,非洲黑人在底層,中間有“中間”種族。問題就在於它們在中間的位置,以及如何測量假定的距離。
19世紀的醫學研究經常試圖將“黃色”種族定義為體現他們與高加索人不同的身體狀況,包括“蒙古眼皮”。
這個時期的醫學討論在定義黃種人的輪廓方面起了很大作用,儘管這裏強調的是“蒙古人”而不是膚色。醫學研究經常試圖將種族定義為體現某些與高加索人不同的身體狀況,其中包括“蒙古眼瞼”、“蒙古斑”和今天稱為唐氏綜合症的“蒙古症”。這些條件中的每一種最初都被認為是“蒙古人”特有的。這些似乎表明黃種人與歐洲白人身體健康和充分發育的正常狀態是如何不同的。
1895年所謂“黃禍”的開端,由德國人繪製的一幅插圖在世界範圍內流傳,旨在呼籲歐洲國家為保護自己免受東亞軍事侵略、社會退化和移民向西方的潛在衝擊而使用武器。當時最直接的危險來自日本最近在武裝衝突中擊敗了俄羅斯和中國,並開始建立自己的帝國。
正是在這個時候,關於黃種人的觀念開始與現代西方科學技術的許多其他方面一起,被引入東亞文化之中。正如人們所預料的那樣,會有各種各樣的反應、拒絕和合並。例如,在中國,黃色種族常常被視為一個吸引人的概念,因為在中國文化中,黃色是非常重要的顏色。
然而,在日本,黃色沒有這種積極的聯繫,顏色類別經常被拒絕。“中國人是黃色的,”有時有人説,“不是我們日本人,他們比中國人優越得多,與西方帝國列強相提並論。”許多西方國家同意這一觀點,儘管日本人無法擺脱“有色人種”的污名,也許不像中國人那樣黃,但肯定不是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