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轉自【參考消息網】;
參考消息網6月25日報道 法國《世界報》網站6月23日發表題為《拜登歐洲之行過後法國壓抑的挫敗感》的文章,作者是彼得·斯莫拉爾。全文摘編如下:
不出所料,喬·拜登在首次歐洲之行期間大放光彩。他充滿儀式感的口號“美國回來了”點出重逢之意。然而,在那個充滿破壞力的特朗普時代,歐洲人是多邊主義的守護者,正如埃馬紐埃爾·馬克龍經常提到的那些行動:保護巴黎氣候協定和關於伊朗核問題的《聯合全面行動計劃》,前所未有的歐洲主權辯論,2020年發起獲取COVID-19工具加速計劃來與最脆弱國家共享抗疫能力……
法國歐洲事務國務秘書克萊芒·博納解釋説:“在公關方面有種挫敗感。美國人給人感覺他們是氣候、世界疫苗接種行動和數字税領域的領導者,而實際上他們四年裏都在阻撓這些議題。如今是他們轉而贊成歐洲人的立場。”
克萊芒·博納明確指出:“在我們與美國的重逢中並沒有出現幾個月前擔心會產生的那種得意的安樂情緒。跨大西洋議程發生了本質上的變化,安全不再是首要議題,也不能再把一切都歸結於北約。”法國和德國在七國集團峯會和北約峯會期間試圖共同應對美國,以軟化華盛頓所希望的在涉華問題上使用的語言。
美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傑克·沙利文強調北約在冗長的最終公報中點名中國。正在緩慢醖釀中的北約新戰略理念會將該國考慮進去。
巴黎方面根本不支持美國以對抗為核心的方法。埃馬紐埃爾·馬克龍最近打了一個很有表現力的比方:“中國不在大西洋的地理範疇內,要不然就是我的地圖有問題。”用意不在地圖。法國另一個擔憂理由與北約有關:推進歐洲主權,包括軍事、地緣政治和經濟主權。一些習慣在安全問題上求助美國的小國靠條件反射的本能行事。巴黎還確認了柏林與華盛頓之間的老式和解,就好像特朗普時代只是一場噩夢。
法國國際關係研究所主任托馬·戈馬爾解釋説:“在特朗普時代,巴黎希望看到柏林邁向戰略自主的步伐。但如今我們看到的是德國明顯重新向美國看齊。從華盛頓壓力集團到智庫,美德關係在各個層面上的超強實質性這一特點被大大忽視了。”
歐洲對外關係委員會柏林辦公室主任亞娜·普格利林認為,美國優先投入對德關係是因為這樣一個事實:“柏林與巴黎不同,可以帶動其他成員國。馬克龍在很多議題上分化歐洲人,特別是在俄羅斯、北約和自主議題上。默克爾在歐洲的支持者比馬克龍多。爭取到德國就在歐盟獲得了更多影響力。”而法國呢?對華盛頓而言,法國在軍事領域是個無與倫比的盟友,無論是從海空部隊投射能力來看的印太地區、在伊拉克還是薩赫勒,儘管法國宣佈逐步結束巴爾漢行動。
在巴黎,對美國偏愛德國有不同的解讀。這一切再次追溯到美國外交政策的母體:中國。一位法國部長解釋説:“他們很清楚柏林是對華強硬方面的薄弱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