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造假事件，豐田子公司排放數據造假近20年

撰文 / 馬曉蕾

編輯 / 塗彥平

設計 / 師玉超

來源 / 路透社 作者：Satoshi Sugiyama

8月2日，豐田子公司日野汽車向日本交通運輸部提交了一份調查報告。報告顯示，該公司至少從2003年10月就開始偽造發動機的排放數據，比之前披露的2016年早了十年多，理由竟是工程師無法拒絕上級提出的要求。

日野汽車是日本卡車和巴士的主要生產商，2022年3月，這家由豐田控股51%的子公司承認了偽造4款發動機的排放和燃油性能相關數據，日本政府隨即取消了4款發動機和採用這些發動機的 8 種卡車、巴士的銷售許可。

此後，該公司成立了由律師和一名企業顧問組成的調查委員會。委員會在一份報告中説，8月2日公佈的調查結果詳細説明公司的環境缺乏靈活性，員工心理上沒有安全感。

調查委員會主席坂原和夫（Kazuo Sakakibara）曾是大阪地區檢察院的首席檢察官，他説，公司管理層沉迷於過去的輝煌，導致了這種企業文化，員工不敢提出異議。

這是對日本企業文化的極大諷刺。

他在一次簡報會上説：“他們過去取得了極大的成就，變得故步自封，無法客觀地看待自己，也一直沒有意識到外面的世界和價值觀已經發生了變化。”這個組織已經不健全了，人們不敢表達自己的想法。

日野總裁小木曾聰（Satoshi Ogiso）已向公眾道歉，並表示公司管理層會認真履行責任。他還透露，他已經收到了豐田章男的來信，在信中，豐田章男指責日野的不當行為辜負了所有人的信任。

日野公司已經召回了2017年4月到今年3月期間生產的近47000輛汽車，日野公司表示將再召回20900輛，並在三個月內拿出一個新的公司治理系統。

目前日野生產的大型和中型卡車在日本國內的銷量下降了一半。

除此之外，豐田和五十鈴也有部分車型搭載了日野的問題引擎，導致這兩家公司的相關車型也被迫停產。相關信息披露後，8月2日，日野的股價下跌了近10%。

調查委員會表示，沒有證據表明動力總成部門以外的高管知道這種不當行為。

委員會成員島本誠（Makoto Shimamoto）説，動力總成部門對專業技能的要求比較高，這阻礙了人事變動，使不當行為得以繼續。

他説：“不當行為在該部門內部一直在蔓延，但其他部門沒有監督職能，這是一個重大問題。即使組織內部沒有人員流動，這些問題也應該被發現。”

小木曾聰説，日野公司在2000年左右開始尋求擴大規模和產量，將質量、合規性和人才培養放在了次要位置。

他説，結果，產品研發時間表和燃油效率等數字目標成為了優先級，而不是按照適當的流程工作。

不過，在日本汽車製造商數據造假早有先例。2018年，政府稱馬自達、鈴木和雅馬哈對車輛的燃油經濟性和排放測試不當。斯巴魯和日產也曾因同樣原因受到審查。

2015年，德國大眾承認在數十萬輛美國柴油車中安裝了作弊軟件，欺騙排放測試，全球可能有多達1100萬輛汽車安裝了類似軟件，使汽車製造商排放數據的準確性受到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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