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原著裏林噙霜和盛墨蘭母女在盛紘面前總是扮演者一副柔弱可欺的樣子,王大娘子直率沒有心機,給盛紘的感覺就是囂張跋扈,是一個虐待妾室和庶出子女的“母老虎”。所以每次王氏和林氏發生爭執,最終林氏總能顛倒黑白,成功地嫁禍到王氏身上。
盛明蘭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每次墨蘭故意挑唆、欺負自己的時候,總是謹記着祖母的教誨:女人家束縛多,除非拿住了對方的把柄,一擊即中,否則便不可輕啓事端,免得在旁人面前留下潑辣厲害的印象,以後反倒不好行事。
明蘭作為庶女,知道自己在家裏的身份地位,從不給老太太惹事,尤其是當着父親盛紘的面,總是裝出一副姐妹和睦的樣子。
在電視劇和原著裏,都描述了這麼一個場景,墨蘭明明知道九龍壁的盡頭梅林裏,有一些世家貴公子正在吟詩作對,為了給自己追求一個好姻緣,她不顧盛家的臉面,想闖過去拋頭露面,博得個才女的美名(墨蘭吟詩作對的水平確實很高)。
然而她的這點兒心機被盛明蘭看透了,她奉勸墨蘭及時止步,墨蘭不肯,好容易有這種結識顯赫貴公子的機會怎肯錯過。明蘭一氣之下把泥巴扔在墨蘭的裙子上,説:你不要臉,我們還要呢!爹爹一生謹慎,老太太和太太小心持家,怎可讓你去敗壞了去!
墨蘭看着如蘭和明蘭一起指責她,就揚言要告訴父親盛紘,説她們兩個合起夥來欺負她。回府之後,明蘭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盛老太太,盛老太太對明蘭説:墨蘭不會敲鑼打鼓、明目張膽地去告狀,就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與其被人暗地裏算計,不如主動出擊,明蘭決定以給父親送鞋的機會,去探探父親的底兒。
在盛紘沐休的時候,明蘭乖巧地給盛紘送去了自己親手做的鞋子,她看出了父親表情裏的冷淡,裝作不知道。盛紘穿上女兒精心製作的鞋子,想起明蘭從幼年起,就年年給自己做針線,覺得明蘭非常孝順,心裏有些感動。終於忍不住,説:前日你們去廣濟寺,你為何拿泥巴丟你四姐姐?
其實,盛紘説出來是好事,藏在心底裏的嫌隙,才是永遠也解不開的冤案,説出來,説明盛紘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林噙霜母女惡人先告狀,説明蘭向墨蘭扔了泥巴,卻不説明原因,只説明蘭仗着盛老太太的寵愛瞧不起墨蘭。為了掩蓋真相,林噙霜還連連磕頭,懇求盛紘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情,盛紘當時很生氣,心裏對明蘭不滿,可後來看着明蘭天真孝順,心裏又十分喜歡,便忍不住説了起來。
明蘭知道自己是佔理的一方,不急於辯解,只是委屈地掉着豆大的眼淚,開始示弱,然後對盛紘説:爹爹真覺着女兒是那般無理之人?
盛紘想起這幾年明蘭的行為舉止着實穩妥可心,便也懷疑起來。明蘭最怕墨蘭告黑狀,如果是那樣,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既然攤開來説,自己又佔理,所以倒不怕了。她哭着讓父親,把墨蘭找過來,當面鑼對面鼓地説清楚。
盛紘看着哭得委屈的明蘭,心裏早已經不生氣了,看着一臉淚水、委屈的小女兒,盛紘非常心疼。墨蘭來了之後,明蘭柔弱地扯着墨蘭的袖子,哭着讓墨蘭説自己當時扔泥巴的原因,墨蘭自知理虧,不願意説,只説是一些小口角。
盛紘也開始懷疑墨蘭,明蘭看着又要開始裝柔弱、扮委屈的墨蘭,連忙把事情的經過給父親講了一遍,講完了之後,明蘭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墨蘭,趕緊跪下,難過委屈地扯着父親的衣角,眼中淚花一片,悽悽切切地説:
我只當姐姐是一時糊塗,怕張揚出去,祖母會怪罪姐姐,女兒便把這件事嚴嚴實實的捂在心裏,連祖母也沒告訴,心想咱們到底是親骨肉,便是鬧了不快,第二日也好了,誰知,誰知……姐姐居然還在背後告我!
盛紘氣壞了,對這個敗壞自己名聲的墨蘭,失望之極,呵斥她: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歪心思,把別人都當成傻子,自己不要臉,還好意思告妹妹的狀。
明蘭繼續效仿以前林氏母女的樣子,扮豬吃老虎:一臉傷心欲絕、哭得肝腸寸斷,一副被至親骨肉背叛的痛心模樣,質問墨蘭:四姐姐,四姐姐,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墨蘭也傻眼了,本來自己認為在比哭和比可憐這兩個項目上,她們母女倆還沒有碰到過對手,沒有想到碰到了手段更加高明的盛明蘭。盛紘看着哭得死去活來的明蘭,心裏非常疼惜,更加痛恨墨蘭的心腸歹毒。
最終盛明蘭裝柔弱和可憐,贏得了這場背後告黑狀的勝利,墨蘭和林氏都受到了懲罰:都捱了戒尺和禁足。
上升到盛家的臉面問題,盛紘一般都會高度重視,毫不心軟的。
然而林氏母女,後來在盛家臉面和墨蘭的婚事上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正是因為這種不斷挑戰盛紘的底線,才給林噙霜帶來了沒頂之災。
盛明蘭在這場爭鬥中,扮演了一個十足的弱者,沒有因為自己佔理,就盛氣凌人,不依不饒。她扮豬吃老虎,比墨蘭更委屈、更柔弱、更可憐,終於在和墨蘭的鬥爭中,取得了關鍵性的勝利。墨蘭吃到了苦頭,知道明蘭也不好惹,後來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對付明蘭。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明蘭制勝的法寶,林噙霜母女一直以弱凌強,佔盡了優勢,沒想到最後這招,反倒被明蘭用到了自己的頭上。多行不義必自斃,林氏母女的貪心,為自己掘了更大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