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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3月,瓊瑤説,她陷在生不如死的煎熬裏。
“生活成了我每日的折磨,失眠已經是家常便飯。那時,鑫濤正住在我幫他安排的H醫院裏。生活裏沒有了他,時間變得無比無比的漫長。”
靠着安眠藥入睡,她夢見丈夫平鑫濤又是年輕時健康的模樣,捧着一疊稿紙走過來重重地放在她面前説:“寫!”
於是她寫了《雪花飄落之前》。這本書被她視為“生命中最重要一本”,分為兩部,第一部記錄丈夫如何患上失智症卧牀住院,她與丈夫的子女如何就“要不要插鼻胃管維繫生命”意見不合並最終妥協,第二部則記錄了與丈夫過往的美好生活,點滴瑣事。
《雪花飄落之前》今年8月初在台灣出版。在此之前,瓊瑤和丈夫平鑫濤的三個兒女“隔空喊話”了幾個月,情緒最激動時瓊瑤説:“我的人生一敗塗地,書也不會再寫了。”
身為作家,瓊瑤是高產的,也是成功的。1963年第一部長篇小説《窗外》一經出版,瓊瑤名震華語文壇,那時候她還是主業帶孩子,副業寫作的家庭主婦。
《窗外》成就了瓊瑤,也成就了創辦皇冠雜誌社的平鑫濤。在皇冠入不敷出幾經破產時,外界普遍認為是瓊瑤的小説將其“拯救了回來”。
其後至今,她共寫了65本書,在與平家子女“決裂”之前,著作權一直都在皇冠出版社。而她與皇冠創辦者平鑫濤之間的感情恩怨,也因結合之初平鑫濤另有家室而長年備受爭議。
在正式與平鑫濤結為夫婦之後,瓊瑤開始涉足影視劇本創作,其小説改編的大量電視劇、電影,“捧紅”了林青霞、趙薇等兩岸三地知名的幾代影人。
平鑫濤比瓊瑤大11歲,2002年起,75歲的平鑫濤身體每況愈下,在瓊瑤的照顧下,“雖然大病小病不斷,他也能逢凶化吉,安然度過。”
但這一次,瓊瑤覺得自己決定讓失智卧牀的丈夫插上鼻胃管是“毀掉了他應有的‘優雅告別’”,而這被瓊瑤視為是在平鑫濤子女施壓下的一個決定。
最近,瓊瑤一方面收回其在皇冠的全部65本書著作權,另一方面在台灣為病患擁有“善終權”急呼,《雪花飄落之前》就是其中的成果。
從皇冠轉投天下文化,兩家出版社方面對瓊瑤的“家事”都表示不予置評。
“我們收到了很多類似的詢問。實際銷售的部分不便透露,但從出版到記者會,在台灣都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作者在跟皇冠的關係告一段落後,也在找一個新的合作伙伴。”台灣天下文化媒體負責人對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表示。
皇冠出版社則稱“書的著作權在作者,作者隨時有權決定收回”。平鑫濤的兒子平雲目前是皇冠的實際“掌門人”,在如何應對父親生病的問題上,他公開與瓊瑤持相反意見。
“書是為了平先生而出,這是他們夫妻二人的共識,至於他的子女有什麼意見,我們不想知道,也不想過問。”瓊瑤兒子陳中維的妻子何秀瓊説。
相識
“如果我沒有辦皇冠,我不可能和瓊瑤結緣,甚至不會相識,那麼,我的生命可能不會有那麼多雲彩。如果皇冠沒有瓊瑤,皇冠可能不是現在這樣子的皇冠,但我深信,瓊瑤還是瓊瑤。”平鑫濤曾經在自傳《逆流而上》中寫道。
1927年,平鑫濤出生於上海。“家境小康。我是獨子,一家三口住在上海的南市,堪稱豪華的石庫門房屋,獨門獨院二層樓。”
小學5年級時,抗日戰爭爆發。受戰事影響,平鑫濤的父親毅然參軍,體弱多病的母親則帶着他躲進法租界生活。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貧窮和疾病都在折磨着這個家庭。平鑫濤功課不錯,父親卻主張他高中畢業去做學徒,有一技之長後就可以養家。但平鑫濤堅持繼續唸書,看重他才華的祖父把養老金拿出來供他上大學。
“能進大學,可能是我人生最大的轉折點……環境改變那麼大,使我深深覺得,如果要在班上出人頭地,只有在功課上得到傲人成績。於是我發奮努力,果然一鳴驚人,尤其那些特別難以過關的學科,往往只有一二人及格,我必是其中之一。”
以全A的成績大學畢業,平鑫濤因一個偶然的機會乘船赴台,並輾轉來到台北,找到了肥料廠的工作。
“公務員的生活,雖然安定,但十分清苦。每月領了薪水,馬上把整月的伙食費繳清,剩下的錢就要細細盤算後才敢出手。”平鑫濤後來回憶,偶然的一個週末能在台北西門町吃一碗沒有牛肉的“牛肉湯麪”,就已經算奢侈的享受。
那時候的台灣被戲稱為“文化沙漠”。報紙只有中央日報、新生報等幾份,雜誌更少之又少。
“何不翻譯出版一本小説?”平鑫濤和同事商量。出版事業在台灣當時正如未經開發的處女地,“但是,必須要有一個健全的發行網;更必須有足夠的出版品維持這個發行網。”
“皇冠”由此起步,出版的包括《肯尼迪傳》、《哈利波特》系列的書籍風靡台灣,又從1966年的《怨女》開始獨家出版張愛玲的作品,雙方展開了長達三十多年的合作情誼。
相比之下,瓊瑤的成長之路更為坎坷。
她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與平鑫濤一樣,她出生於湖南,隨父母輾轉赴台。童年時因為戰亂四處顛沛,她幾乎沒有接受過正規的小學教育,到了台灣,功課成績一直差強人意。
瓊瑤在家中是長女,父母都是知識分子,擔任大學和中學老師。來自學業和家庭的壓力讓中學時代成績普通的瓊瑤一直備感壓力。“這個時期的我,已經不止是孤獨、寂寞和無助。”瓊瑤回憶説,“還有很深很深的恐懼。”
高中時她與國文老師早戀,母親極力阻止這段戀情,國文老師也因此丟了工作到農村教書。隨後她在聯考中失敗,與大學無緣,失戀失學後匆匆早婚生子……在成為知名作家前,瓊瑤的生活清苦潦倒。丈夫雖熱愛寫作,但始終不得志,同一個時期的瓊瑤卻寫了好多篇中篇小説,“我把它們寄給《皇冠》,都能刊載出來。”
“1963年不該把我的《窗外》寄給皇冠!更不該接受你們爸爸的安排,從高雄到台北接受採訪!”今年5月,在與平家子女的爭論“升温”時,瓊瑤一度在社交網絡寫下“氣話”。
與平鑫濤相識,一直被視為瓊瑤人生的轉折點。那一年她25歲,他36歲。
相守
“那一年瓊瑤出版了《窗外》,又寫了《六個夢》中幾個中篇,《副聯》和《皇冠》分別連載《煙雨濛濛》和《幾度夕陽紅》,因為編務上的需要,通訊頻繁,但信中很少涉及私人事務。”平鑫濤後來回憶,“基本上,我熟悉她的作品,對她本人卻是陌生的。”
他邀請她從高雄到台北接受皇冠的採訪。“從當火車進站,旅客蜂擁而出時,在人羣中一位身穿黑色的衣服,幾乎未施脂粉的年輕女子,緩步走來,我一眼就認出她是瓊瑤。我們雖然從未見過,卻是‘似曾相識’。瓊瑤似乎也是一眼就看出是我,我們像老朋友一樣握手言歡。”
《窗外》的出版讓瓊瑤在華語文壇一夜成名,現實生活中終結了她的第一段婚姻。小説帶有濃濃的自傳意味,提到了父母對其初戀的堅決反對,這使瓊瑤與父母之間此後產生了多年隔閡。
瓊瑤開始專注於寫作生涯,作品無一不在皇冠出版,而平鑫濤則是她每部作品的第一個讀者,也是她的編者和出版社,讚賞她是一位“天生的作家”。
“‘相遇一定是一種魔咒,讓我們註定相守。’這是我寫的歌詞,我和鑫濤在台北火車站相遇,16年後才結為夫妻。”在《雪花飄落之前》的最後,瓊瑤這樣寫道。
因為平鑫濤有妻子和三個兒女,瓊瑤的身份一直顯得尷尬。《庭院深深》、《一簾幽夢》、《在水一方》等作品在此期間出版,書內是悽美婉轉的愛情故事,書外是兩人在事業上的緊密合作,和生活上的情感牽絆。
“這16年間,因為他對我的猛烈追求,讓我們時而陷在狂風暴雨裏,時而陷在天昏地暗裏,時而陷在天崩地裂裏……”瓊瑤在新書裏形容了這段感情的發展。“捱過這些劇烈的衝擊,我們也會有‘風雨中的寧靜’,那片刻寧靜,帶來的可能是更加強烈的感情,讓我們在這16年的考驗中,始終爭吵不斷,就是無法分手。”
1979年,離婚3年的平鑫濤與瓊瑤結婚,瓊瑤評價這段婚姻時説,“當他終於娶到我時,是多麼珍惜又珍惜,多麼小心又小心!只怕一個小小摩擦,就毀掉了他16年的努力。所以我們已經度過了‘磨合’時期,進入了‘珍惜’時期。”
在她與平鑫濤的婚姻生活中,瓊瑤説兩人“很少吵架,少到不能再少”,為數不多的爭論都主要圍繞着事業上的問題。
平鑫濤自小對戲劇情有獨鍾,是個狂熱的電影愛好者,他主張自己成立公司來拍攝瓊瑤的作品。在他的積極推動下,夫婦二人合作創辦“巨星影業公司”,瓊瑤小説被搬上熒幕,《我是一片雲》、《月朦朧鳥朦朧》、《彩霞滿天》等作品陸續公映。
台灣電影業在上世紀80年代出現衰落之勢。1983年,最後一部瓊瑤電影《昨夜之燈》推出後,瓊瑤夫婦退出了電影界,過了一兩年優哉遊哉看書旅行的生活,後又因為巧合先後成立怡人傳播公司和可人傳播公司,開始拍攝瓊瑤作品改編的電視劇。
著名的《還珠格格》就在此期間誕生。“寫《還珠格格》時,常常自己寫着寫着就笑起來……我再也沒有料到,當初我‘被迫’成立的傳播公司,後來會成為我最成功的事業。到鑫濤失智前,拍攝了25部戲。”
爭論
2014年對瓊瑤而言是“多事之秋”。
丈夫平鑫濤的身體每況愈下,而在她一邊照顧丈夫,一邊忙着寫新劇本《梅花烙傳奇》時,“侵權事件”發生。內地編劇於正被指其作品《宮鎖連城》抄襲瓊瑤的原創劇本《梅花烙》,瓊瑤決定走法律途徑捍衞權益。
2015年12月,瓊瑤起訴於正侵權歷時19個月終勝訴,於正被判公開道歉,瓊瑤獲賠500萬。同一時期,丈夫平鑫濤的失智症已經十分嚴重。
因為腦部血管有栓塞,88歲的平鑫濤智力下降得很快,很多文字和電影已經完全看不懂,記憶力也在急速衰退。
得知平鑫濤失智的那夜,瓊瑤“整夜沒睡”,無數次起身查看丈夫是否安好。因為母親也曾患有失智症,瓊瑤深知看護丈夫的“漫漫長路開始了”。
從那之後,瓊瑤與平家的三個兒女之間就如何處理平鑫濤的病情開始產生芥蒂。整個事情在今年也因瓊瑤將家事公之於眾,平家的兒女“隔空喊話”而急速升温。
“自從3月12日您發表寫給中維、秀瓊的公開信後,這一個半月來一路看您的發文,心情也從一開始的體諒與理解,逐漸轉變成心痛與不解。儘管您在文章中所述有許多地方跟事實有所出入,基於我們對於父親的尊重,一直隱忍至今。但看了您4月28日的發文甚至不惜動用三字經開罵,考慮良久,覺得還是需要代表我們三個子女表達一下我們的立場。” 5月2日,平鑫濤的兒子平雲在社交平台首次發聲。
此前的3月12日,瓊瑤在那封寫給兒子陳中維和兒媳何秀瓊的公開信中,叮囑他們不要讓自己變成“卧牀老人”。
“不論我生了什麼重病,不動大手術,讓我死得快最重要!在我能作主時讓我作主,萬一我不能作主時,照我的叮囑去做!不把我送進‘加護病房’。不論什麼情況下,絕對不能插‘鼻胃管’!因為如果我失去吞嚥的能力,等於也失去吃的快樂,我不要那樣活着!”
在這封言辭頗為激動的公開信中,瓊瑤表達了自己對“自然死亡”的迫切和對用尿管、呼吸管等維生管延續生命的抗拒。
一個月後的4月28日,瓊瑤以《鼻胃管——撕裂我、擊碎我的那根管子》為題,詳細敍述了平鑫濤病情惡化,開始插上鼻胃管卧牀維繫生命的前後經過。
“如果不插鼻胃管,大概兩三個月內,他就會自然的安靜的離去。如果插上鼻胃管,所有的藥物食物都可以從鼻胃管進去,或者可以維持好幾年!”對於醫生的診斷意見,瓊瑤和平家的三個兒女有不同想法。
瓊瑤以平鑫濤寫給兒女的信為依據,稱插上鼻胃管違背了他的原本意願,而平家的兒女堅持使用鼻胃管,希望維持父親的生命等待奇蹟。
早幾年前,平鑫濤在一封寫給兒女的信中説,“當我病危的時候,你們不要把我送進加護病房。我不要任何管子和醫療器具來維持我的生命。更不要死在冰冷的加護病房裏。所以,無論是氣切、電擊、插管、鼻胃管、導尿管。。。。。。通通不要,讓我走得清清爽爽。”
關於這段話,平雲有自己的理解。“所有醫生自始至終從來都沒有判定過父親病危或陷入重度昏迷,他只是失智而已。”
在平雲看來,讓父親活下去,只是做了與瓊瑤不同的選擇。“事實上,父親在插了鼻胃管後也並沒有如您所説的一睡不醒。父親順利恢復意識,有一段時間還能做簡單的應答和數數。”
對於這個選擇,平雲表示並不後悔。“他的持續退化是必然的,我們都有心理準備,也都可以接受,我們從來沒有企求父親要回到以前的樣子。”
“您和父親感情的事,外人無從置喙,但身為子女,我們從來不曾忘記當年發生過的種種事情以及自己母親所受到的委屈與痛苦。如果一段愛情是建立在傷害另一個人、建立在另一個女人的犧牲上,那麼這樣的愛情無論如何並不偉大,也不值得拿來歌頌炫耀。”
在公開信的最後,平雲這樣寫道。“我們一直難以理解您這一連串發文的目的,除了為了出書,所求為何?原本可以引起社會大眾對於長照議題的正面討論,可惜最後卻流於個人情緒的負面發泄。”
面對這樣的“指責”,瓊瑤顯得頗為委屈。
“我再也沒有想到,當你們父親躺在醫院,最後為了我想寫一部呼籲《病人權利自主法》和《善終權》的書,讓我們兩家分裂到這個地步!”
“你們捏造的事實,説我説過‘沒有靈魂的肉體,就不值得活下去’等等,讓我欲哭無淚。至於你們杜撰的‘對我來説,你們的父親已經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肉體,從今以後,請你們自己照顧,我要去過我自己的生活了!’更是荒謬絕倫,如果我曾經説過那些話,我還會活在每天數日子的煎熬中,一週三次奔赴醫院探視嗎?如果我説過那些話,你們怎麼沒有把父親接回,到四百多天後才提出來?如果我説過那些話,怎麼每次出國旅行的是你們?而我始終守在台北?”
在情緒最激動的時候,瓊瑤甚至説出:“我的人生一敗塗地,書也不會再寫了。”
“我一夜之間,就變成眾矢之的。萬箭穿心的我,頓時傷痕累累,我除了停止貼文、關閉臉書,沒有第二條路!我的《雪花飄落之前》尚未完成,‘雪花’已成‘血花’!”
但當情緒平復下來後,瓊瑤依舊覺得關於“善終權”這樣的一個議題不應被有意導向負面,而自己不能輕易放棄發聲的機會。“臉書上的貼文可以停,我生命裏最重要的這本書,絕不能停!”
新書
兩個月後,她完成了這本書。
“啓動生命默契討論,需要有非常大的勇氣與愛,在這個過程當中,或許有不同的意見、或許牽扯着不同的恩怨情仇,然而如何達成共識,讓病人舒適尊嚴的走完最後一程,才是最重要的。”台北市立聯合醫院總院長黃勝堅在推薦詞中説。
《雪花飄落之前》延續了瓊瑤寫“愛”的永恆主題,並加入了更為嚴肅的“善終”討論,從前一向不輕易接受媒體採訪的瓊瑤,最近在一些場合會談到自己的心路歷程。
“在寫作過程中,我受到很多不可言喻的委屈,但是我克服了還是把書完成,這就是‘火花’的個性,如果沒有很深的愛,做不到。”
“他要我寫的一本書,告訴整個社會‘善終’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愛的極致終究是斷、舍、離, 如果你把他生命變成延長死亡,連思想意識都沒有了,也不能跟人溝通,那是最最悲慘的人生。愛到極致把痛苦留給自己,對你最愛的人,學會放手。”
被問及與平家子女的意見紛爭時,何秀瓊對澎湃新聞説,並不方便回答。“這本書為了平先生而出,這是他們夫妻兩人的共識,至於他的子女有什麼異議,我們不想知道,也不想過問。”
事情的另一面,是瓊瑤近日收回了在皇冠的65本書著作權。瓊瑤與平鑫濤事業緊密合作,過往的所有作品都在平鑫濤創辦的皇冠出版,並未簽訂書面契約,但有口頭約定。這一次,《雪花飄落之前》則選擇了天下文化作為出版商。
天下文化媒體負責人稱,關於瓊瑤換出版商一事,最近收到了很多類似的詢問。“書的實際銷售的部分不便透露,但從出版到記者會,在台灣都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作者在跟皇冠的關係告一段落後,也在找一個新的合作伙伴。”
皇冠方面則表示著作權在作者,作者隨時有權收回。
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平雲表示,根據法律,作者若收回版權,出版社可以將庫存品賣完、不須全面回收。但皇冠尊重瓊瑤的意願,要求通路全面下架回收。
瓊瑤還在為新書的宣傳奔走。她在書中寫道,知道自己會因為和平鑫濤的戀愛而受到來自各個方面的不同觀念和看法,這段戀愛是自己的“致命傷”。
“即使鑫濤的前妻也再嫁,找到了屬於她真正的幸福;即使有錯也應該是鑫濤的錯;即使我和鑫濤用五十幾年來證明這份感情的真誠……但是,這些依舊會成為我被攻擊的目標。”
即便如此,瓊瑤覺得自己“不能不寫”。“為了那些正和鑫濤陷入一樣悲劇的老人們,我必須寫出來!我的遭遇,是許許多多家庭的遭遇;我的痛苦,是許許多多家屬的痛苦……你希望用怎樣的方式走向死亡?自然的?人工的?快速的?緩慢的?想一想,認真地想一想!這是你逃不掉的最後一課!”
責任編輯:張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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