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車隊”抗議浪潮席捲多國

綜合編譯 賈曉靜

在加拿大首都渥太華,從全國各地蜂擁而來的卡車司機封鎖了市中心的幾條主幹道。整座城市的秩序不復存在,轟鳴的引擎聲和汽車喇叭聲成了這裏的“主旋律”。

遠道而來的司機們在街邊搭起帳篷,支上燒烤架,疊起成捆的乾草,好讓自己在寒風中暖和一點。孩子們穿着防雪服,在臨時搭建的“户外幼兒園”裏玩塑料積木。然而,他們來到此地不是遊玩,而是聲援“自由車隊”,抗議示威。

“自由車隊”運動始於1月初,參與者主要是加拿大各地的卡車司機。最初,他們反對的是入境美國的司機被強制接種新冠疫苗,後來逐漸演變成對自由黨政府、總理特魯多“限制個人權利和自由的政策”的廣泛抗議。

“只要我們想,我們就能在這裏待幾個月。”49歲的卡車司機哈羅德·容克告訴卡塔爾半島電視台,“我們的目標很明確:取消所有封鎖和強制疫苗接種,給這個國家帶來自由。”容克來自尼亞加拉地區,距渥太華有5個小時的車程。

裏多街位於渥太華的黃金地段,是政府部門、博物館和商業地產的密集區域,也是“自由車隊”的首要目標。現在,警方把這條長約1.5公里的街道稱為“紅區”,由警車層層把守。

截至2月9日,渥太華警方已向堵塞道路的車輛開出3000多張罰單,還逮捕了23名不服從管理的抗議者,但卡車司機仍然源源不斷地湧入渥太華。

卡車司機里奧·施密特告訴半島電視台,他跟着車隊從艾伯塔省的施泰因巴赫出發,到渥太華要行駛3000多公里。他們沒想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是希望自己的聲音能被聽到。41年來,施密特的工作就是駕駛卡車在加美邊境穿梭,如今,防疫措施打斷了這一切。

封鎖首都的同時,另一些司機兵分幾路,切斷加拿大和美國之間的地面交通。司機及其家人、追隨者和幾個右翼團體的成員,堵住加美邊境上的過境點和橋樑。許多人宣佈,特魯多不下台,他們就不離開。

渥太華大學教授、國家安全專家韋斯利·沃克告訴美國全國廣播公司(NBC),“自由車隊”是特魯多面前“最大、最嚴峻的考驗”。

新冠病毒檢測呈陽性的特魯多正在“秘密地點”接受隔離,隨着事態升級,他不得不打破沉默,在鏡頭前現身。2月15日,他援引加拿大《緊急狀態法》,呼籲司機們回家。“這些封堵是非法的……你們的呼聲已經被聽到了,你們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挫敗感和分歧……該回家了。”特魯多説。

NBC報道稱,根據《緊急狀態法》,加拿大政府可以行使權力恢復秩序,包括動用軍隊。不過,特魯多排除了這種可能。對執法人員來説,更實際的選擇是用拖車或其他方式清除堵塞交通的車輛。

特魯多的勸説沒能使抗議者退縮。來自蒙特利爾的卡車司機卡達林·瓦爾恰已經抗議了兩個多星期,他告訴NBC,只有一件事能讓他回家:“結束疫情封鎖和限制措施。”

在安大略省的温莎,連接加拿大與美國的大使橋是兩國間最繁忙的陸路口岸,也是北美汽車工業的咽喉要道。被封堵4天后,北美的商業團體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他們警告稱,北美供應鏈將面臨嚴重短缺,敦促加拿大官員“重拳出擊”。

“(零件運輸)每耽擱一個小時,(製造)成本都會增加。”加拿大汽車製造協會主席布賴恩·金斯頓告訴《紐約時報》,加拿大警方的表現不及格,他要求警察“將抗議者從通往美國的大橋上徹底趕走”。

NBC稱,由於缺乏人力和“對暴力的恐懼”,警方在處理抗議問題上存在分歧,堵塞的道路不會被輕易疏通。商業團體曾想繞道走,嘗試幾次後卻發現,繞路“不是太難,就是太貴”。

“似乎每當你找到一條替代路線,它都會被農用車或卡車擋住。”有百年曆史的Farrow報關行的加拿大業務執行副總裁林達·迪尼斯告訴《紐約時報》,從加拿大到美國的航運價格已經翻了兩番,最合理的決策是暫停發貨。

2月12日,加拿大法院宣佈,安大略省進入緊急狀態。這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温莎的抗議活動趨於平靜。但“派對”並未停止,抗議者繼續封鎖大橋。伴隨着煙火、音樂與汽車喇叭聲,人們在夜色下齊聲高呼“自由”。

當地居民紐金特告訴《紐約時報》,她會遵守法院的禁令,“不反抗”:“就這麼多——不要反抗,不招來問題。我們會換一種方式説出自己想説的話,會有這一天的。遊行解散不代表結束,在加拿大乃至全世界都是如此。當人們一覺醒來,他們會説:‘是的,這些卡車司機是對的。’”

美國“Slate”新聞網稱:“這場運動背後不乏右翼媒體、極端分子和陰謀論者的推動,但它似乎確實得到了草根階層的支持。就連接種了疫苗的人們也支持卡車司機,願意與他們團結一致。這股風潮蔓延到了法國、新西蘭和澳大利亞,美國似乎是下一個。”

正在組織抗議活動的卡車司機布賴恩·布拉斯告訴美國福克斯電視台,從3月開始,美國加利福尼亞州也會爆發示威活動。屆時,卡車司機和支持者將驅車前往華盛頓特區,持續抗議,直到他們的訴求被接受。

來源:中國青年報客户端

版權聲明:本文源自 網絡, 於,由 楠木軒 整理發佈,共 1993 字。

轉載請註明: “自由車隊”抗議浪潮席捲多國 - 楠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