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沙特藍鑽被盜事件官員赴泰追查卻離奇喪命,兩國由此交惡30年

由 無英 發佈於 綜合

引言
在封建社會時期,王權是至高無上的,《詩經·小雅·北山》中所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雖然現在,一些國家依然有國王和王室,但是這些國家大多數只是將之作為一個文化傳統在保留,國王以及皇室成員少有掌握實權的。不過,也有少數王室是例外,比如沙特王室和泰國王室。
但回到現實中,泰國和沙特的關係卻不怎麼好,在前十多年更是可以説互相仇視。前任泰國國王普密蓬·阿杜德登基六十週年慶典邀請了很多王室,沒邀請沙特(也可能是邀請了,但是沙特沒參加),沙特足球隊也曾拒絕到泰國踢亞洲盃的比賽。這些情況都能看出兩國關係惡劣,但其實在三十年前卻不是這樣的。

眾所周知沙特是個土豪的國度,需要很多外籍勞工,據2015年統計的數據來看,在沙特務工的外籍勞工約972萬人,可見其數量之巨。在上個世紀80年代,沙特務工的外籍人士曾有25萬泰國人,但是很快這一數量就迅速下降到不足一萬人。追根朔源,這事的“罪魁禍首”便是一位前往沙特務工的泰國人。
1989年,泰國人江科萊·泰查蒙來到沙特皇室工作,成為了沙特國王法赫德的長子法伊薩爾王子宮裏的一個清潔工。在沙特工作的江科萊沾染上賭博,欠下了鉅額賭債,於是他便對王子保險箱裏那些貴重的珠寶動起了心思。 因工作帶來的便利,江科萊發現王子的那些貴重保險箱,經常沒有上鎖。這個時候的江科萊,已經快被累累債務逼至絕境,向這些珠寶伸出手似乎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某次王子出國度假後,江科萊趁此時機潛入他的卧室,取出了保險櫃裏的珠寶。這些珠寶中,有多副寶石項鍊、多枚金錶、一顆“雞蛋大小的紅寶石”(據《華盛頓郵報》報道),價值約兩千萬美元,其中還有一顆重量達到五十克拉的超級藍鑽。這些珠寶被江科萊陸續偷運出了皇宮,然後通過託運返回泰國。在過泰國海關檢查時,江科萊稱自己的行李裏是色情物品,並且留了一些錢給海關檢查人員,就這樣江科萊順利地將所有珠寶帶回了泰國。到這個時候為止,江科萊的運氣一直都很好。但是他偷竊走了如此多的珠寶,沙特王子回來後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接下來泰國的警察總監恰羅爾,很快便抓住了江科萊,大部分珠寶都還在他手中,少部分被江科萊變賣的珠寶也被追回。這些珠寶很快便被送回了沙特,而江科萊也被判刑。看起來這件盜竊案已經在泰國警方的幫助下圓滿解決,沙特王室也得回了珠寶。

如果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那麼沙特和泰國也不至於交惡,但是真正的矛盾高潮在這裏才開始。接收珠寶的沙特警方在檢查過後發現,在泰國所歸還的珠寶中,沒有那顆最珍貴的藍鑽,而其餘珠寶也大部分都是贗品。這種情況讓沙特王室大為震怒,對於他們來説,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他們很快便由官方對泰國發出了嚴厲譴責。更讓沙特方感到氣憤的是,他們通過一些照片發現,泰國警方高官的妻子居然佩戴上了與沙特王室丟失的項鍊差不多的首飾。再加上泰國軍方和警方在國際社會上名聲本來就不太好,所以沙特王室懷疑泰國警方監守自盜。03
沙特方面不再信任泰國警方,於是委派了三名外交官和一名叫做阿魯瓦利的沙特商人前往泰國調查此事。但是很快這件事就從盜竊案發展成了謀殺案。1990年2月1日,這三名沙特外交官都在泰國被槍殺,阿魯瓦利失蹤,至今生死不明。泰國方面極力否認此事與官方有關,但是沙特的外交官穆罕默德·沙伊德·科賈卻毫不客氣地指責泰國警方偷走了贓物,並且主導了這些謀殺案。

這件事一波三折,發展到這個時候,沙特方面已經認定,不但泰國警方捲入此事,而且泰國軍方和王室也一起在包庇罪犯。那些失竊的珠寶肯定全部在泰國的高層官員手中,本來對於沙特來説也不是損失不起這些東西,但是泰國方面的各種行為實在太過分,不但不交還贓物還肆意殺人。沙特王室還曾經委託美國中央情報局前往調查,但是在泰國上下一心的包庇下,同樣沒有得到什麼結果。此後沙特與泰國的外交關係降為代辦級。正如前文所説,前往沙特務工的25萬泰國人也很快降至1萬以下。而這一舉措讓泰國在三年內損失了140億美元,這個數字比起失竊的珠寶價值來要多得多。
泰國政府在各方壓力下不得不持續調查此事,也不能説全無進展,當初為江科萊銷贓的珠寶商被找到,他的妻子和兒子由於車禍而亡。但是卻另有調查指出,這兩人在出車禍之前就已經被打死。最終被推出來的人,便是當初泰國負責這件事的警察恰羅爾。最終泰國給出的説法是,恰羅爾將珠寶調包並且殺人滅口,被判監禁20年,另有5名警察被控參與沙特人阿魯瓦利的謀殺。而沙特王子的那一批珠寶以及那顆藍鑽石依然不見蹤影。

到2019年3月,此案依舊沒有得出最終結論,這件事持續了30年,沙特方面遭受的損失是:三位外交官和一位沙特商人死亡,泰國方面給出的措施是:江科萊和恰羅爾坐牢,兩人現在都已出獄,短暫出家後還俗。被指控參與謀殺的5位警察罪名不成立。在這種情況下,沙特與泰國的外交關係在短時間內看來是不可能恢復了。
參考資料:
《詩經·小雅·北山》
《華盛頓郵報》